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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发表时间: 2025-11-09

我为了还债,接了24小时超市的夜班。交接时,同事递给我一本诡异的台账。

他说:“今晚,轮到你数货架上的‘人’。”我以为是玩笑,直到凌晨三点。

罐头区突然传来一声闷响。我看到了一个蜷缩在最顶层的“人”。台账上,

果然新增了一行血红的名字。那个名字,正是明天要失踪的老板娘。01我叫林晓,

二十八岁,身上背着一笔足以压垮任何一个普通人的巨额债务。为了那笔天文数字,

我卖掉了父母留下的唯一房产,依旧是杯水车薪。走投无路之下,

我接了这份24小时超市的夜班工作。薪水微薄,但聊胜于无。至少,能让我喘口气,

不至于立刻被逼债的电话和冰冷的现实彻底淹没。超市的夜,和它的名字“永亮”完全相反,

透着一股死气沉沉的冰冷。惨白的灯光像是从停尸房里借来的,直愣愣地打在每一排货架上,

拉出长短不一的、扭曲的影子。空气里混杂着过期面包的酸腐味、清洁剂的化学味,

还有一种我说不出来的,类似于铁锈的腥甜。我签到的时候,

那个负责交接班的老同事正靠在收银台后面,眼皮耷拉着,整个人像是被抽干了水分的植物。

他叫老王,五十岁上下,面容憔悴得像是很久没见过太阳,一双眼睛浑浊不堪,总是躲闪着,

不敢与人对视。“新来的?”他声音含糊,像嘴里含着一口浓痰。我点点头。“林晓。

”他没接话,只是从抽屉里摸索着,拿出了一本陈旧的本子,递到我面前。那是一本台账。

封面是那种老式的硬壳纸,已经泛黄得厉害,边角卷曲、磨损,像是被无数双手翻看过。

封面上没有字,只有中央晕开的一大片暗红色墨迹,黏腻、深沉,

在灯光下反射出诡异的光泽。“这是……?”我迟疑着没有接。“台账。”老王眼皮都没抬,

“每天晚上,轮到你的时候,记得清点。”“清点什么?货物吗?

”老王终于抬起眼皮看了我一眼,那眼神里混合着麻木、怜悯,还有我读不懂的讥诮。

“数‘人’。”他的声音压得很低,仿佛怕惊扰了货架深处的什么东西。“数……人?

”我皱起眉,以为自己听错了。这算什么?夜班老员工对新人的恶作unusual剧吗?

“对,数人。”他把台账塞进我手里,那本子触手冰凉,带着一股潮湿感,“一定要数清楚,

一个都不能漏。”说完,他不再理我,拖着沉重的步子,头也不回地走进了超市外的夜色里。

我捏着那本诡异的台账,心里一阵烦躁。什么数“人”,故弄玄虚。

我把台账随手扔在收银台上,开始了我第一晚的工作——整理货架。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

午夜十二点。超市里静得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我机械地将东倒西歪的薯片包装袋摆正,

心里盘算着这微薄的薪水,什么时候才能填上那个无底洞。一阵巨大的无力感攫住了我,

我靠在货架上,感觉自己就像这些被明码标价的商品,被困在这个冰冷的盒子里,动弹不得。

凌晨一点。我开始巡视,检查各个区域的卫生。饮料区的冰柜发出持续的嗡鸣,

声音在空旷的超市里被无限放大,听得人心烦意乱。凌晨两点。我坐在收银台后,

困意像是潮水一样涌来。我用力掐了一把大腿,强迫自己保持清醒。我不能睡,

我需要这份工作。凌晨三点。就在我眼皮开始打架的时候——“砰!”一声沉闷的撞击声,

从超市最深处的罐头区传来。那声音不像是货物掉落,更像是某种重物砸在地板上,

又被迅速弹起。在死寂的夜里,这声闷响显得格外刺耳。我浑身一个激灵,瞬间清醒。“谁?

”我抄起旁边一根用来捅下水道的铁棍,攥在手里,小心翼翼地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走去。

超市的灯光似乎比刚才更暗了些,货架投下的阴影在地面上拉扯、蠕动,

像一只只伺机而动的怪物。我放轻脚步,一步一步挪到罐头区的货架拐角。

空气里那股铁锈味变得更加浓郁了。我探出头,循声望去。借着微弱的灯光,

我看到了一团黑影。它蜷缩在最顶层的货架上,那个位置平日里用来堆放滞销的午餐肉罐头。

那团黑影,一动不动。是流浪汉溜进来了?还是小偷?我心脏怦怦直跳,手心全是冷汗。

我壮着胆子又靠近了几步,掏出手机,打开了手电筒。一道刺眼的光束划破昏暗,

精准地落在那团黑影上。看清那是什么的瞬间,我全身的血液仿佛都在一刹那冻结了。

那是一个“人”。一个穿着时髦连衣裙的女人,身体以一种极其扭曲、违反人体工学的姿势,

被硬生生塞进了货架和天花板之间的缝隙里。她的脸紧紧贴着冰冷的铁皮,

长发凌乱地垂下来,遮住了大半张脸。我能看到的,

只有那身我再熟悉不过的、今天下午她来店里巡视时穿的、价格不菲的紫色连衣裙。

是老板娘!我脑子里“嗡”的一声,一片空白。她怎么会在这里?以这种姿atitude?

我本能地想开口叫她,想去把她弄下来。但老王交接班时那句诡异的话,

却像魔咒一样在我耳边响起——“今晚,轮到你数货架上的‘人’。”“一定要数清楚。

”我的身体僵在原地,一股寒气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我颤抖着,几乎是凭着本能,

跌跌撞撞地跑回收银台。那本被我随手丢弃的台账,此刻正静静地躺在桌面上。

封面那片暗红的墨迹,在灯光下似乎更鲜活了,像是一滩尚未干涸的血。

我哆哆嗦嗦地翻开它。台账的前面都是空白的。我一直翻到今天日期的那一页。上面,

果然出现了一行新的字迹。那字体歪歪扭扭,像是用指甲蘸着血写上去的,

带着一股扑面而来的怨毒和腥气。上面清清楚楚地写着一个名字——周美玲。

我们超市老板娘的名字。我心跳骤停,手里的台账“啪嗒”一声掉在地上。

我惊恐地环顾四周,一种前所未有的恐惧扼住了我的喉咙。我发现,

周围的货架似乎不知不觉间发生了变化。

那些我刚刚才整理好的薯片、饼干、饮料……它们的排列方式,不再是整齐划一的直线。

它们歪歪扭扭,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操控着,

在货架上排列成了一个我看不懂的、诡异的图案。就在这时,我口袋里的手机震动了一下。

我像受惊的兔子一样跳了起来,哆嗦着掏出手机。屏幕上,是一条匿名短信。没有号码,

只有一行简短的、冰冷的文字:“他们闻到了恐惧。”02我在极致的恐惧中熬到了天亮。

每一分每一秒,都像是在滚烫的刀尖上煎熬。我不敢再靠近罐头区,

不敢再多看一眼那本掉在地上的台账。我把自己锁在小小的收银台后面,像一只待宰的羔羊,

竖着耳朵听着超市里任何细微的响动。但什么都没有。除了冰柜的嗡鸣和我的心跳,

一切都静得可怕。当天边的第一缕晨光透过玻璃门照进来时,我才感觉自己活了过来。

我几乎是连滚带爬地冲出超市,贪婪地呼吸着外面新鲜但冰冷的空气。老王准时出现在街角,

他还是那副半死不活的样子,看到我狼狈的模样。他什么都没问,只是在与我擦肩而过时,

嘴角咧开一个极其古怪的笑容。那笑容里没有温度,

只有一种看透一切的麻木和……幸灾乐祸。我看着他的背影,一股寒意从脊椎升起。白天,

消息很快就传开了。老板娘周美玲,失踪了。她的丈夫报了警,警察很快来到了超市。

我作为昨晚唯一的夜班员工,被单独叫进了办公室询问。

“你昨晚最后一次见到周女士是什么时候?”一个年轻的警察例行公事地问我。我低着头,

双手死死地绞在一起。“下午……她来店里巡视的时候。

”“昨晚超市里有没有发生什么异常情况?比如奇怪的声音,或者有可疑人员进入?

”我脑海里瞬间闪过那声闷响,闪过货架顶端那扭曲的身影,闪过台账上血红的名字。

我的嘴唇翕动着,几乎就要脱口而出。但是我能说什么?

我说我看到老板娘自己爬到了货架上?我说一本诡异的台账预言了她的失踪?

他们会把我当成精神病,或者更糟,是杀人凶手。恐惧最终战胜了理智。“没有。

”我听到自己用一种干涩、嘶哑的声音回答,“一切正常。”警察又问了几个问题,

见问不出什么,便让我离开了。他们调取了超市所有的监控录像。结果,一无所获。

监控显示,老板娘在昨天下午离开超市后,就再也没有回来过。

超市内外没有任何强行入侵的痕迹,也没有任何打斗的迹象。整整一夜,

除了我这个夜班员工,没有任何人进出过超市。周美玲,一个四十岁的成年女性,

就这么凭空消失了。在科技如此发达的今天,这简直是天方夜谭。最终,这起失踪案,

被警方暂时定性为“离奇”。我浑浑噩噩地回了家,把自己关在狭小的出租屋里。

白天的新闻里,滚动播放着老板娘失踪的消息。我看到她那个平时趾高气扬的丈夫,

此刻在镜头前哭得涕泗横流,一遍遍地恳求着知情者提供线索。我的胃里一阵翻江倒海。

我是知情者。但我什么都不能说。我是帮凶吗?这个念头一闪而过,让我遍体生寒。

我只是数了个数……我安慰自己。可那种巨大的矛盾和恐惧,像一张网,将我死死缠住。

夜幕再次降临。我不想去上班,我怕死那个地方。但催债的电话像催命符一样准时响起。

我别无选择。再次踏入超市,那股熟悉的铁锈味似乎比昨晚更浓了。空气阴森森的,

仿佛有无数双眼睛在暗处窥视着我。老王已经在了,他正在默默地擦拭着收银台。我走过去,

状似无意地提起:“老板娘……真的失踪了啊。”老王擦拭的动作顿了一下,没有抬头。

“嗯。”“你说……一个大活人,怎么会说不见就不见了呢?

”我 versucht地试探着。老王抬起头,那双浑浊的眼睛直勾勾地看着我。

“有些人,生来就是被数走的。”他的声音平淡、麻木,像是在陈述一个再正常不过的事实。

我心里一震。他果然知道!“什么意思?”我追问。老王却摇了摇头,不再说话,

继续他那擦不完的台面。交接完,我没有立刻开始工作。我蹲下身,

捡起了昨天掉在地上的那本台账。我必须搞清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偷偷地将台账塞进了自己的背包里,决定带回去好好研究。回到出租屋,我反锁上门,

拉上窗帘,仿佛在进行某种见不得光的仪式。我将台账放在桌上,深吸了一口气,

再次翻开它。台账的纸张很奇特,正面粗糙,背面却摸起来异常冰冷、湿滑,

像是在摸一块浸过水的人皮。那股淡淡的铁锈味,就是从这本台账上散发出来的。

我仔细检查着老板娘名字的那一页。除了她的名字,没有任何其他线索。我又往前翻,

那些空白的页面,在台灯的照射下,似乎隱隱约约浮现出一些淡得几乎看不见的纹路。

我把台账翻来覆去地研究,试图找出其中的规律。我回忆着昨晚的每一个细节。

为什么是罐头区?为什么是那个位置?我忽然想起,老板娘前几天巡店时,

曾经因为罐头区一个***生的失误,把对方骂得狗血淋头,还扣光了人家一个月的工资。

一个可怕的念头在我脑中成形。难道……台账上出现的名字,并非随机?

而是和某种“怨恨”有关?那些“被数之人”,都会在当天夜里,以一种异常的姿态,

出现在他们曾留下过强烈负面情绪的地方?我不敢再想下去。我颤抖着,

翻到了台账的最后一页。那是一片空白。我死死地盯着那片空白,心脏提到了嗓子眼。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就在我以为今晚会相安无事时,那片空白的纸页上,

开始有血红色的墨迹,像活物一样,慢慢地、慢慢地渗透出来。一个陌生的名字,渐渐成形。

——李子豪。名字的旁边,还有一个模糊的、用同样的血色墨迹勾勒出的商品图标。

一个奶瓶。婴幼儿用品区。我的胃里一阵剧烈的翻腾,几乎要吐出来。这一次的“人”,

会是谁?一个婴儿?不!我不能再眼睁睁地看着悲剧重演!一种莫名的责任感,

或者说是一种被逼到绝境的反抗欲,在我内心深处疯狂滋生。我不想再做一个麻木的旁观者。

我必须做点什么。03第二天一整天,我都处在一种极度焦灼的状态中。李子豪。奶瓶。

婴幼儿区。这几个词像烙铁一样,深深地烙在我的脑子里。我查遍了超市所有员工的资料,

没有一个叫李子豪的。难道是顾客?可一个婴儿,怎么会独自出现在深夜的超市里?

我不敢把台账带回超市,但我把那个名字和图标死死地记在了心里。晚上,

我提前一个小时到了超市。我没有去休息室,而是直接走向了婴幼儿用品区。

我必须在“数人”之前找到他!如果我能提前干预,是不是就能阻止悲剧的发生?

婴幼儿用品区在超市的最里面,和生鲜区挨着。这个区域的灯光不知道为什么,

比其他地方要昏暗许多,空气里飘浮着一股奶粉和塑料玩具混合的甜腻味道,

闻着让人有些反胃。货架上摆满了各种各样的奶粉罐、纸尿裤,还有一排排包装精美的玩具。

那些塑料娃娃,有着夸张的大眼睛和僵硬的微笑,在昏暗的灯光下,齐刷刷地“看”着我,

让我感觉头皮发麻。我装作理货的样子,心神不宁地在货架间来回巡视。

这里的空气异常冰冷,明明没有开空调,我却感觉有冷风顺着我的脖颈往衣服里钻。

我挨个检查货架的顶端、底部,以及那些堆叠起来的商品后面的缝隙。没有。什么都没有。

难道是我的猜测错了?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离我正式接班的时间越来越近。

我的心也越来越沉。就在我几乎要放弃的时候,

我的目光落在了一堆被堆成小山一样的奶粉罐上。那是一个促销堆头,为了造型好看,

中间是空心的。从外面看,根本发现不了任何异常。但我敏銳地察觉到,最里面的一罐奶粉,

位置有些不对劲。我走过去,小心翼翼地搬开外面几罐奶粉。

一个黑漆漆的“洞穴”出现在我面前。借着微弱的光,我看到了里面的东西。

我的呼吸瞬间停滞了。那是一个熟睡中的婴孩。他看起来只有几个月大,

穿着一件蓝色的连体衣,小小的身体蜷缩在一起,脸上还带着一丝甜甜的笑意。

在他的脖子上,挂着一个小小的银质长命锁。我凑近了看,长命锁的背面,

清晰地刻着两个字——子豪。是他!我找到了!我全身的血液都在那一刻冲上了头顶。

他就是我今晚要“数”的“人”!我不知道他是怎么来到这里的,是谁把他放在这里的。

我只知道,如果我什么都不做,到了凌晨,台账上就会记录下他的名字,

然后他就会像老板娘一样,离奇地消失。我不能让这种事情发生!

尤其是在一个无辜的孩子身上。我颤抖着伸出手,想将他从那个冰冷的“洞穴”里抱出来,

带他离开这个鬼地方。我的指尖,冰冷而僵硬。

就在我的手指即将触碰到他温热的皮肤的那一瞬间——“啪!”整个超市的灯光,骤然熄灭!

世界瞬间陷入一片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

只有收银台和几个出口的 emergency 模式指示灯,亮起了诡异的、幽幽的红光。

紧接着,我脚下的地面开始剧烈地震动!“哐当!哐当!

哗啦啦——”两侧的货架像是被一只无形巨手猛烈地摇晃着,

货架上的商品如下雨般纷纷坠落,奶粉罐、玻璃瓶、玩具……在我身边砸得粉碎。整个超市,

仿佛都在这股无形的力量下拉扯、***,即将分崩离析。

我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得魂飛魄散,下意识地用手机电筒照向那个婴儿。光束中,

我看到了让我永生难忘的恐怖一幕。那个原本熟睡的婴孩,臉上那甜甜的笑意消失了,

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死灰般的青紫。他的双眼猛地圆睁,眼球突出,瞳孔缩成了两个黑点,

嘴巴大大地张着,像是在发出无声的惨叫。我甚至能听到,从他身后的货架深处,

传来一阵阵悉悉索索的、令人牙酸的爬行声。有什么东西要出来了!我吓得腿都软了,

瘫倒在满地的狼藉中,连滚带爬地想要逃离。就在这时,一道黑影在摇曳的红光中闪现。

是老王!他不知何时出现在我身后,一把死死抓住了我的胳膊。他的力气大得出奇,

手指像铁钳一样。“你做了什么?!”他对着我低声咆哮,声音里充满了惊恐和愤怒,

“不要干预!这是他们的规矩!”“孩子……那个孩子……”我语无伦次地指着那个洞穴。

老王看也不看,用尽全力将我往外拖。“别管了!快走!

”就在我们被拖出婴幼儿区的一瞬间,我听到身后传来一声巨响。

“轰隆——”那堆积如山的奶粉罐彻底坍塌,将那个小小的“洞穴”完全掩埋。

整个婴幼儿区,瞬间變成了一片废墟。黑暗中,我仿佛听到了一声微弱的、绝望的啜泣,

但很快就消失不见。超市的灯光,在搖晃了几下之后,重新亮了起来。一切又恢复了平静,

仿佛刚才那场惊天动地的“惩罚”只是我的幻觉。只有满地的狼藉和那片坍塌的废墟,

在提醒我刚才发生了什么。老王松开了我,他靠在货架上,脸色惨白如纸,

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他看着我,声音因为恐惧而剧烈地颤抖着。

“你破坏了规矩……”“他们会盯上你!”“你也会……被数走!

”我像是被抽干了所有力气,瘫坐在地上。我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向了我的背包。

那本台账,就在里面。我不用看也知道,上面一定发生了什么变化。我掙扎着,掏出台账,

翻开。李子豪的名字,那血红的字体,此刻变得更加深邃,几乎要从纸面上滴下来。

而在他的名字旁边,多了一行小字。同样是血红色的,带着一种恶毒的诅咒。我,林晓。

也被写进了这本死亡台账里。我不再是旁观者,我成了这场死亡游戏里,下一个轮到的棋子。

04我没有立刻失踪。第二天,太阳照常升起,我从出租屋那张冰冷的床上醒来,

发现自己还活着。但一种前所未有的恐惧,像附骨之疽,死死地缠住了我。老王说得没错,

我被“他们”盯上了。洗漱的时候,我发现我的左手臂上,出现了一道细长的划痕。

那划痕很深,像是被锋利的指甲用力划过,却一点都不疼,也没有流血。我清楚地记得,

昨天晚上我没有受任何伤。这道划痕,是凭空出现的。更诡异的是,

我的耳边开始时不时出现一些奇怪的幻听。有时是悉悉索索的爬行声,

有时是若有若无的低语,像是有什么东西正贴着我的耳朵说话,但我却一个字都听不清。

我快要疯了。但我必须回去上班。我不能逃,逃跑意味着彻底放弃,而放弃,就等于死亡。

当我再次踏入超市时,一切都恢复了原样。昨天晚上那片坍塌的废墟,已经被清理干净,

婴幼儿区的货架重新摆放整齐,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但我走近那个区域时,

却闻到了一股浓烈的、难以言喻的***味。那味道不是来自任何商品,而是从货架的缝隙里,

从地板的瓷砖下,丝丝缕缕地渗透出来,钻进我的鼻孔,让我的胃部一阵阵痉挛。我知道,

那个孩子,和他的一切,都被这个超市“吞噬”了。交接班的时候,老王主动找到了我。

他的脸色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苍白,眼窩深陷,像是几天几夜没合眼。他没有多说什么,

只是递给我一杯热气腾king的黑咖啡。那咖啡苦得像是中药,我一口喝下去,

舌头都麻了。“喝了它,能让你清醒点。”老王压低了声音,在我身边坐下。

“我……我是不是死定了?”我声音沙哑地问。老王沉默了片刻,摇了摇头。

“规矩不是死的。”他缓缓开口,声音里透着一股疲惫和无奈,“只是……代价会更大。

”我看着他,不明白他的意思。老王叹了口气,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他告诉我,这本台账,

不仅仅是记录失踪者那么简单。它记录的,更是“他们”的规矩。“他们”,

是这个超市真正的“主人”。而每一次“数人”,都是一次“交易”。“你为什么会没事?

”老王看着我,浑浊的眼睛里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因为你是第一个,

敢于尝试‘干预’的人。”“‘他们’注意到了你。”“在‘他们’眼里,

你不再是一个普通的、等待被收割的祭品。”“你成了一个……有‘潜质’的,新的玩物。

”玩物。这个词让我浑身发冷。老ar王继续说,台账上每次出现名字,

那个人就会在超市的某个角落“显形”。所谓的“显形”,

就是以一种异常的、不属于这个物理世界的方式出现。

只有当晚负责“数人”的夜班员工才能看见。看见了,就算“数”到了。但规矩是,只能看,

不能碰,更不能干预。一旦干预,就会受到惩罚。我的惩罚,就是入列。

但因为我是第一个,所以“他们”给了我一个“机会”。一个继续“玩”下去的机会。

老王从他那件破旧的夹克内袋里,摸出了一个东西。那是一个很老旧的黄铜怀表,

表盖上刻着繁复的花纹,已经磨损得看不清图案。“这是我爷爷留下来的。

”老王将怀表塞到我手里,“他说,这东西,能在关键时刻,‘骗’过时间。

”我不明所以地看着他。“‘他们’对时间的感知和我们不一样。”老王解释道,“这块表,

能短暂地干扰‘他们’的感知,为你争取一丝生机。这是我们……唯一能利用的工具。

”我握着那块冰冷的怀表,感覺它沉甸甸的。这真的是我活下去的希望吗?

还是另一个更深的陷阱?我不敢完全相信老王。他这个人,从头到脚都透着诡异,他的话,

模棱两可,处处都是坑。他看似在帮我,但更像是在引诱我,把我推向一个更危险的深渊。

就在我们说话的时候,我放在桌上的那本台账,自己“哗啦”一声,翻开了新的一页。

我和老王同时看过去。这一次,台账上没有出现新的名字。

只出现了一行更加诡异的字:寻找与提供,下一位,你。你。这个字,

像一根烧红的铁钉,狠狠地钉进了我的瞳孔里。什么意思?让我自己去寻找下一个“祭品”?

然后把他“提供”给“他们”?我成了刽子手?我感到了前所未有的恶心和愤怒。

老王看到那行字,眼神也变得極度复杂。

他喃喃自语:“开始了……‘他们’在‘培养’你……”“培养我?培养我做什么?

”我 almost shouted.“成为‘他们’更深层次的参与者。”老王看着我,

一字一顿地说,“那样,你或许就能接触到更多的‘信息’,找到……真正活下来的方法。

”我看着老王,又看看台账上那行刺眼的字。我的内心在剧烈地挣扎。是屈服,为了活下去,

diventare 一个帮凶,一个刽子手?还是反抗,然后像那个无辜的孩子一样,

被这个超市彻底吞噬?我没有选择。或者说,我只有一个选择。活下去。我开始意识到,

想要活下去,就必须先了解这个游戏的规则,然后利用它,打破它。而老啊王,

这个神秘、诡异、亦正亦邪的男人,是我目前唯一的突破口。05我开始假意顺从,

小心翼翼地扮演着“新玩物”的角色。每天晚上,我不再抗拒,而是按照台账的“指示”,

去“寻找”和“提供”。但我留了一个心眼。我开始仔细观察老王的一举一动,

尤其是他“数人”的方式。我发现了一个细节。老王每次在“数”人的时候,

并不是百分之百的精确。他会故意在某些细节上,“看”得不那么清楚。比如,

有一次台账上提示的是一个“穿着红色外套的醉汉”,出现在酒水区。老王找到那个醉汉后,

只是远远地看了一眼,就在台账上画了勾。但他回来后,却对我喃喃自语:“那件外套,

更像是褐红色……”第二天,那个醉汉并没有失踪,只是因为醉酒闹事被警察带走了。

我敏锐地捕捉到了这个信息。“数人”这个行为,似乎存在某种“判定机制”。

“他们”的判定,并不完全依赖于“数人者”的眼睛,更依赖于“数人者”的“意念”。

只要我主观上认为我“数”对了,“他们”似乎就会判定这次“交易”完成。

这是一个巨大的发现!一个可以被利用的裂缝!我决定冒险一试。机会很快就来了。

这天晚上的台账上,出现了一个新的名字和地点。“刘芳,大学生***,书籍文具区。

”我心里一沉,是那个白天在文具区帮忙理货的女孩,她为了赚生活费,

晚上会留在超市做几个小时的***。她总是扎着马尾,笑起来有两个浅浅的酒窝,很有礼貌。

我不能让她就这么消失。当晚,我像往常一样巡视。凌晨两点半,

书籍文具区的灯光开始诡异地闪烁。我知道,“显形”要开始了。我深吸一口气,

握紧了口袋里老王给我的那块怀表。我走到文具区,果然看到那个叫刘芳的女孩,

以一种非常不自然的姿势,悬浮在半空中,她的身体被无数支看不见的笔洞穿,

却没有流一滴血,脸上满是痛苦和恐惧。我的心脏被狠狠地揪了一下。

但我强迫自己移开目光。我转过身,走向了旁边一个用来展示书包的塑料假人模特。

那个模特穿着一件和刘芳今天穿的条纹T恤非常相似的衣服。我伸出手,指着那个假人模特,

用尽全身的力气,在心里默念:“我找到了。”“她就是刘芳。”“我‘数’到她了。

”我能感觉到,在我集中意念“数”那个假人模特的时候,

身后刘芳身上那股阴冷、异常的气息,明显减弱了。仿佛“他们”那看不见的目光,

真的被我成功地引到了这个假人模特身上。我不敢回头,飞快地跑回收银台,在那本台账上,

刘芳名字的后面,用力地画上了一个勾。那一夜,我过得无比煎熬。

我不知道我的尝试会不会成功,如果失败了,代价又是什么。第二天清晨,我下班的时候,

看到几个医护人员抬着担架匆匆跑进超市。我心里咯噔一下。完了,失败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