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瑜伽垫上发现尸体后,我最好的朋友劝我别报警

大兔子小孩子 著

悬疑惊悚连载

小说叫做《瑜伽垫上发现尸体我最好的朋友劝我别报警是作者大兔子小孩子的小主角为陈芸何本书精彩片段:男女主角分别是何安,陈芸的悬疑惊悚,大女主,推理小说《瑜伽垫上发现尸体我最好的朋友劝我别报警由新晋小说家“大兔子小孩子”所充满了奇幻色彩和感人瞬本站无弹窗干欢迎阅读!本书共计201951章更新日期为2025-11-08 21:37:36。该作品目前在本完小说详情介绍:瑜伽垫上发现尸体我最好的朋友劝我别报警

主角:陈芸,何安   更新:2025-11-08 22:51: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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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姜柠,一个瑜伽教练。我的生活就像我教的体式一样,平静,规律,

直到我的老板死在了我的专属瑜伽垫上。所有证据都指向我,我成了头号嫌疑人。

在我最崩溃的时候,我最好的朋友,我的男闺蜜何安,成了我唯一的光。他收留我,安慰我,

告诉我一切都会过去。可很快,我的世界开始不对劲。镜子里的倒影会对我笑,

关掉的电视会自己打开,午夜总能听到有人在我床边轻声练习呼吸法。何安说我疯了,

是我压力太大产生的幻觉。我也差点就信了。直到那个总是给我送餐的跑腿小哥,

递给我一张纸条,上面写着:“你家没有鬼,但有个人,一直想让你活得像个鬼。

”1报警电话是我打的。手抖得不成样子,手机差点摔在地上。“喂,110吗?

这里……这里死人了。”我的声音听起来像砂纸磨过喉咙。电话那头问我地址。

我说出“静心瑜伽馆,C栋三楼”时,眼睛死死盯着面前的景象。我的老板,陈芸,

就躺在我的私人瑜伽垫上。那块淡紫色的,我每天都要用酒精棉片擦三遍的垫子。

她穿着一身鲜红的紧身瑜伽服,摆出一个极其扭曲的体式,脖子以一个不正常的角度歪着,

眼睛瞪得很大,看着天花板。像是被强行折断的娃娃。

空气里弥漫着一股劣质香薰和血腥味混合的怪味,让人想吐。我第一个反应是跑。

但我的脚像灌了铅。警察来得很快。带头的是个四十岁左右的男人,姓李,叫李兵。

他看了我一眼,那眼神让我很不舒服。像是看一件物品,一件证物。“你叫姜柠?

第一个发现死者的人?”我点头,嘴唇发干。“说说情况。”我把事情说了一遍。

今天我休假,但有个私教会员临时约课,我就过来了。瑜伽馆的钥匙我有备用。一开门,

就闻到了那股怪味。然后,我就看到了陈芸。“你和死者的关系怎么样?”李兵一边问,

一边戴上手套,示意手下勘察现场。“她是我老板。”“就只是老板?

”他的问题很有指向性。我想了想,“有点工作上的摩擦,但……不至于到这个地步。

”陈芸这人,强势,刻薄,压榨员工是常态。圈子里没几个人喜欢她。但讨厌她,和杀了她,

是两码事。“是吗?”李兵不置可否。一个年轻警察走过来,在他耳边说了几句。

李兵的眼神立刻变了。他再次看向我,这次,眼神里多了些别的东西。是审视,

和毫不掩饰的怀疑。“姜小姐,麻烦你跟我们回局里一趟,做个详细笔录。

”他的语气从“询问”变成了“通知”。我心里咯噔一下。我知道,我被怀疑了。

我跟着他们往外走,路过前台时,我下意识地看了一眼。那里什么都没有。我松了口气,

又觉得自己的反应很奇怪。我在期待看到什么?还是害怕看到什么?坐在警车里,

我终于有空拿出手机,给我唯一能求助的人发消息。“何安,出事了。陈芸死了。

”消息几乎是秒回。“你在哪?!”三个字,一个!,能看出屏幕那头的焦急。

“去警局的路上。”“别怕,等我,我马上过来。”看着他的回复,我心里那块最慌的地方,

好像被一只温暖的手轻轻按住了。何安是我的男闺蜜。我们是大学同学,认识快十年了。

他是我在这个城市里,唯一的亲人。到了警局,我被带进一间小小的询问室。还是那个李兵,

和一个负责记录的女警。问题翻来覆去还是那些。发现尸体的时间,我和陈芸的关系,

今天来瑜伽馆的理由。我说的都是实话,但李兵显然不信。“我们检查了死者的指甲,

里面有皮屑组织。经过初步比对,和你的DNA高度吻合。”我脑子“嗡”的一声。

“不可能!我今天来之前,根本没见过她!”“是吗?”李兵拿出一个证物袋,

里面是一条手链。银色的链子,坠子是一个小小的柠檬。我的手链。“这个,

是在死者手里发现的。她死死攥着。是你的吧?”我看着那条手链,浑身的血都凉了。

是我的。是去年生日,何安送我的礼物。我一直戴着,从不离身。

“我……我的手链前几天不见了,我以为掉在哪里了……”我的声音在抖。“真巧。

”李兵冷笑一声,“死者死亡时间初步判断是昨天深夜。我们查了瑜伽馆的门禁记录,

昨天晚上十点,你有一次刷卡记录。”“我没有!我昨天一整晚都在家!”“有人能证明吗?

”我愣住了。我一个人住。没人能证明。“姜小姐,证据不是靠嘴说的。”李兵身体前倾,

压迫感十足,“你和陈芸因为私教课的提成问题,上周刚大吵了一架,很多人都看见了。

你有动机。现场有你的DNA和物品,你有嫌疑。昨晚你还来过这里,你有时间。

”“不是我!”我几乎是吼出来的。“是不是你,我们会查清楚。”询问结束了。

我被暂时安置在一个休息室里,不能离开。我抱着膝盖坐在椅子上,脑子乱成一团麻。手链,

DNA,门禁记录。一张看不见的网,从四面八方朝我收紧。我被人设计了。是谁?

我得罪了谁?陈芸的仇家?为什么要嫁祸给我?就在我快要崩溃的时候,门开了。

何安站在门口,逆着光。他快步走进来,脱下外套披在我身上。“柠柠,没事了,我来了。

”他的手很暖,声音也一样。我抓住他的胳膊,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何安,不是我,

真的不是我。”“我知道。”他把我揽进怀里,轻轻拍着我的背,“我信你。别怕,

我找了律师,正在办手续。很快就能带你出去。”我把脸埋在他胸口,

闻到他身上熟悉的洗衣液味道。心里的恐惧和委屈,一下子决了堤。我哭了。哭得停不下来。

他什么也没说,就那么抱着我,任由我的眼泪打湿他的衬衫。过了很久,

我的情绪才平复下来。“何安,我的手链……”“我听说了。”他扶着我的肩膀,

看着我的眼睛,“柠柠,你仔细想想,手链是什么时候不见的?昨天,你都做了什么,

见过什么人?”我努力回忆。昨天是周日,我休息。上午在家大扫除,

下午去超市买了点东西。晚上……晚上我一直在家看电影,然后就睡了。我根本没有出门,

更没有去过瑜伽馆。“我想不起来……我只记得周六晚上戴着它跟你吃饭,

回家后就摘了放在床头柜上。昨天早上起来,就没看见了。”“会不会是打扫卫生的时候,

不小心弄掉了?”“可能吧……”我也不确定。“那门禁记录呢?”何安皱着眉,

“你的门禁卡呢?”我的心又沉了下去。我的门禁卡,和家门钥匙穿在一起。

一直放在我的包里。我的包……周六晚上和何安吃完饭,我们去了一家清吧。我喝了点酒,

有点晕。是何安送我回家的。到家后,我把包随手扔在沙发上就去洗澡了。

何安帮我收拾了一下客厅,等我出来,他才离开。从那之后,到今天出门,

我都没有动过那个包。“何安,”我看着他,“周六晚上,你送我回家之后,

有没有……别人来过我家?”“没有。”他回答得很干脆,“我走的时候帮你锁好门了。

怎么了?”“没什么……”我没说我的怀疑。难道是何安拿了我的卡?不可能。

他没有理由这么做。律师很快办好了取保候审。我暂时自由了,但必须随传随到。走出警局,

外面的天已经黑了。冷风一吹,我打了个哆嗦。“走,先回家。”何安拉着我的手,

他的手心很热。“我不能回去了。”我说。我的公寓门口,肯定已经被记者堵了。“去我那。

”何安说,“我那安全。这段时间,你就住我那。”我没有拒绝。我现在像一只惊弓之鸟,

不敢一个人待着。何安的家很干净,装修是冷淡的黑白灰色调,和他的人一样,沉稳,可靠。

他给我找了干净的睡衣,给我热了牛奶。“喝完早点睡,明天的事情,明天再说。

”我捧着温热的牛奶杯,坐在沙发上。电视开着,正在播报本地新闻。“今日下午,

我市知名连锁瑜伽馆‘静心瑜伽’发生一起命案,其创始人陈某被发现死于馆内,

警方已介入调查……”新闻画面里,我的脸被打了码。但我还是一眼就认出来了。

那个被警察带走,狼狈不堪的人,是我。我的手一抖,牛奶洒了出来。何安立刻拿来纸巾,

蹲在我面前,一点点帮我擦干净。“别看了。”他关掉电视。房间里一下子安静下来。

“何安,”我轻声问,“你说……凶手会是谁?”“不知道。”他摇摇头,“但肯定不是你。

警方会查清楚的。”他顿了顿,又说:“柠柠,有件事,我不知道该不该说。”“什么?

”“你还记得吗,陈芸之前一直在追我。”我愣住了。这件事我知道。陈芸比我们大几岁,

离异,对年轻帅气的何安很有好感。经常借着工作的名义约他吃饭。

但何安一直很明确地拒绝她。“我拒绝她之后,她好像……对你就很有意见。

”何安的表情有些为难,“上周你跟她吵架,也是因为她无缘无故扣了你一半的提成。

”我的心一沉。“你是说,她是因为你,才针对我?”“我只是猜测。”何安叹了口气,

“她这个人,心胸不怎么开阔。我怕……我怕这次的事,也是因为这个。

会不会是她有什么别的仇家,知道我们关系好,所以故意嫁祸给你,想让我痛苦?

”这个猜测,听起来有点道理。但我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好了,别想了。

”何安揉了揉我的头发,“去洗个澡,好好睡一觉。天大的事,有我顶着。”我点点头,

走进浴室。热水冲在身上,我紧绷的神经稍微放松了一些。洗完澡,我对着镜子擦头发。

镜子里的我,脸色苍白,眼神惶恐。陌生成这样。我叹了口气,低下头。再抬起头时,

我整个人都僵住了。就在我身后,镜子里,站着一个人。一个穿着红色瑜伽服的女人。

是陈芸。她正对着我笑,笑得嘴角咧到耳根。2我尖叫出声。猛地转过身。身后空空如也。

浴室里只有我一个人,和我急促的心跳声。我冲出浴室,撞进闻声赶来的何安怀里。

“怎么了?柠柠!”“镜子……镜子里……有个人!”我指着浴室,话都说不完整。“谁?

”何皱着眉走进去。他看了一圈,又看了看镜子。“什么都没有啊。”他走出来,

摸了摸我的额头,“是不是吓到了?出现幻觉了?”“不是幻觉!我真的看到了!是陈芸!

她就穿着死的时候那身红衣服!”我的声音因为恐惧而尖利。何安的表情很严肃。

他扶着我坐到沙发上,给我倒了杯温水。“柠柠,你听我说。你今天受的刺激太大了。警察,

询问,还有新闻……你精神太紧张了,所以才会看错。”“我没看错!”“好,好,

你没看错。”他顺着我,“那我们报警?告诉警察,你看见陈芸的鬼魂了?”我噎住了。

是啊,我怎么跟警察说?说我见鬼了?他们只会觉得我精神有问题,

更加坐实我杀人后心虚的罪名。“你就是太累了。”何安把水杯塞进我手里,“喝点水,

去睡觉。睡一觉就好了。”他的声音很温柔,带着一种让人信服的力量。

我看着他镇定的眼睛,心里的恐慌慢慢被压了下去。也许……也许真的是我眼花了?毕竟,

这个世界上,怎么会有鬼呢?那天晚上,我睡在何安的次卧。他把主卧让给了我,

说主卧的床大,舒服。我躺在陌生的床上,闻着被子上淡淡的阳光味道,却怎么也睡不着。

一闭上眼,就是陈芸那张惨白的脸,和镜子里那个诡异的笑容。我只好睁着眼睛,

看着天花板。直到天快亮了,才迷迷糊糊睡过去。第二天,我被一阵电话铃声吵醒。

是李兵打来的。“姜柠,来警局一趟。我们找到了一些新东西。”他的语气听不出好坏。

何安坚持要陪我一起去。“你现在是案件相关人员,不适合跟我接触太多。”我拒绝了。

“我是你的朋友,不是嫌疑人。”他态度坚决。最后,他开车送我到了警局门口,

在外面等我。还是那间询问室。李兵递给我一个平板电脑。

“这是从死者陈芸的电脑里恢复的文档。你看看。”我点开,是一个加密的日记。

密码已经被技术人员破解了。我一页页往下翻,越看心越凉。日记里,

陈芸把我塑造成了一个心机深重、为了钱不择手段的女人。她说我嫉妒她,抢她的客户,

还勾引她的“心上人”。那个“心上人”,就是何安。日记里,

她把我描述成一个死缠烂打的第三者,而何安,则是不堪其扰的受害者。最后一篇日记,

写于案发前一晚。“姜柠约我今晚在瑜伽馆见面,说要跟我摊牌。我知道她想干什么。

她大概是想用什么手段逼我放弃何安吧。呵呵,我倒要看看,她能玩出什么花样。

我已经做好了准备,如果她敢伤害我,我一定会让她付出代价。”我看完,手脚冰凉。

“这……这不是真的!我没有约她!”“可是这篇日记,看起来就像一份遗书。”李兵说,

“一份提前写好的,指控你的遗书。”“是她瞎写的!是她诬陷我!

”“我们查了她的通话记录,案发当晚,你们确实没有通过电话。但是,有一种东西,

叫网络通话。”我的脑子转得飞快。网络通话……“何安,”李兵说,“我们找他问过话了。

他说,陈芸确实一直在骚扰他,他还给你看过他们的一些聊天记录。”是的。何安给我看过。

陈芸发的一些露骨的表白,都被何安冷淡地回绝了。当时我还劝何安,不行就拉黑。何安说,

毕竟是老板,不好撕破脸。“但是,”李兵话锋一转,“我们发现,那些聊天记录,

是伪造的。”“什么?”“何安提供给你的截图,经过P图软件的处理。

我们恢复了陈芸和何安真正的聊天记录。事实上,是何安一直在主动联系陈芸。

”我感觉像被人当头打了一棍。“不可能……何安他……”“他确实拒绝了陈芸的追求。

但他拒绝的理由,不是他不喜欢她,而是他已经有喜欢的人了。他还告诉陈芸,

他喜欢的人就是你。他一直在等一个机会,跟你表白。”李兵把恢复的聊天记录给我看。

那些话,那些何安对另一个女人说起我的话,让我脸颊发烫。他说我善良,美好,

像天上的月亮。他说他不敢靠近,怕唐突了我。他说看到我笑,他的整个世界都亮了。

而陈芸的回复,充满了嫉妒和不甘。“所以,在陈芸看来,你是她唯一的障碍。

”李兵总结道,“这本日记,就是她对你的报复。当然,也可能,

是她真的觉得你会对她不利,所以提前留了后手。”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心里五味杂陈。

有被诬陷的愤怒,也有……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窃喜。原来何安,他喜欢我。他默默地,

喜欢了我这么多年。“现在情况对你很不利。”李兵说,“日记的内容,加上现场的证据,

已经形成了一个完整的证据链。虽然还不足以起诉你,但你依然是最大的嫌疑人。

”我走出警局,感觉整个人都是飘的。何安还在车里等我。看到我出来,他立刻下车。

“怎么样?警察找你什么事?”我看着他,不知道怎么开口。“是关于陈芸日记的事?

”他好像猜到了。我点点头。他叹了口气,“警察也找我了。对不起,柠柠,我没想到,

她会偏激到这个地步。”“还有你跟她的聊天记录……”“我也没想到他们会恢复出来。

”何安的表情有些懊恼,又有些不好意思,“我……我本来想找个合适的机会,

亲自跟你说的。没想到会以这种方式……”他看着我,眼神里是化不开的温柔和歉意。

“对不起,把你卷进来。”“不怪你。”我摇摇头。怪只怪陈芸的占有欲太强,因爱生恨。

“走吧,先回去。”何安帮我拉开车门。回到他家,我还是心神不宁。

虽然知道了日记的真相,但这并不能洗清我的嫌疑。

我依然是那个“有动机、有时间、有嫌疑”的人。真正的凶手,到底是谁?

他利用了陈芸对我的嫉妒,布了这么大一个局。目的,就是为了让我坐牢。我感到一阵寒意。

晚上,我睡不着,起来喝水。客厅没开灯,只有月光从窗户洒进来。我经过客厅的穿衣镜时,

下意识地瞥了一眼。然后,我停住了脚步。镜子里的人,穿着我的睡衣,留着我的发型。

但那张脸,不是我的。那是一张完全陌生的,男人的脸。他正通过镜子,静静地看着我。

脸上,带着一丝诡异的微笑。我吓得魂飞魄散,刚想尖叫。“啪”的一声,客厅的灯亮了。

何安站在开关旁,一脸担忧地看着我。“柠柠?怎么了?做噩梦了?”我再回头看镜子。

镜子里,只有我和何安。那个男人,不见了。“何安……镜子……”我指着镜子,声音发颤。

“镜子怎么了?”他走过来,顺着我的目光看过去。镜子里的一切都很正常。

“我……我又看到了……”“看到什么了?

”“一个男人……在镜子里……看着我……”何安的眉头皱得更紧了。他伸手,

探了探我的额头。“没发烧啊。”他沉默了一会儿,然后说:“柠柠,你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你现在精神状态很不好。明天,我带你去看心理医生吧。”“我没病!

”“你只是需要专业的帮助,放松一下。”何=安的语气很坚持,“听话。为了你自己,

也为了我。”看着他担忧的眼神,我拒绝的话说不出口。也许,他说的对。

也许我真的……病了。3我最终还是没去看心理医生。我怕。我怕医生诊断出来,

我真的有精神问题。那在警察眼里,我就从一个“因嫉妒杀人”的嫌疑犯,

变成一个“精神失常的杀人犯”。没有任何区别。何安没有逼我,只是叹了口气,

说会一直陪着我。日子就这么过下去。我被瑜伽馆停了职,也不能离开这个城市。

每天就待在何安的公寓里,哪儿也不去。他照常上班,下班后就回来陪我。给我做饭,

陪我看电影,想尽办法让我开心。他对我的好,已经超出了朋友的界限。我们之间,

有一种说不清的暧昧在发酵。但我没心思考虑这些。那些奇怪的事情,还在发生。有一次,

我在厨房切水果。一转头,看到冰箱门上,我的倒影,嘴角在上扬。可我明明,面无表情。

还有一次,我半夜醒来,听到客厅里有声音。像是有人在练习瑜伽的呼吸法。深长,匀称。

我吓得不敢出声,用被子蒙住头,一直到天亮。我把这些事告诉何安。他每次的反应,

都是先紧张,然后无奈。他会检查家里所有的角落,告诉我什么都没有。

然后一遍遍地安慰我,说都是我的幻觉。“柠柠,你是不是还是很害怕?”他问我。我点头。

“要不,你搬到主卧来睡吧。”他说,“我在沙发上就行。这样万一有什么事,

我也能第一时间知道。”我犹豫了一下,同意了。我实在是太害怕一个人待在黑暗里了。

睡在主卧,闻着枕头上他残留的味道,我的心确实安稳了不少。那些奇怪的声音和景象,

也暂时没有再出现。我开始慢慢相信,也许真的,一切都只是我的幻我。

我开始尝试着恢复正常的生活。白天,我会在家里做瑜伽。晚上,我会研究一些新的菜式,

等何安回来。我们就像一对同居的情侣。平淡,但温馨。这天,我正在厨房做饭,门铃响了。

我从猫眼里一看,愣住了。是一个跑腿小哥。穿着蓝色的工作服,戴着头盔。

我不记得我叫过外卖。“谁啊?”我隔着门问。“您好,有您的一个同城急送。

”我更加奇怪了。谁会给我寄东西?我打开一条门缝,警惕地看着他。他看起来很年轻,

二十出头的样子,皮肤有点黑,眼睛很亮。“是姜柠小姐吧?”“是我。但我没买东西。

”“是一位姓何的先生下单的。”他说着,把一个文件袋递给我。何安?他给我寄东西干嘛?

我接过文件袋,有点重。“麻烦签收一下。”我签了字,关上门。回到客厅,我拆开文件袋。

里面是一沓厚厚的资料,和一张纸条。纸条上是打印的字:“我知道你是被冤枉的。

这些是陈芸的资料,也许对你有用。小心你身边的人。”没有落款。我心里一惊。谁寄来的?

他怎么知道我是被冤枉的?“小心你身边的人”,又是什么意思?我身边的人……何安?

不可能。我立刻把这个念头甩出脑海。我开始看那些资料。都是关于陈芸的。她的家庭背景,

社会关系,甚至……她的一些秘密。资料显示,陈芸的公司,这几年一直在亏损。

她表面风光,其实早就负债累累。她名下有几笔数额巨大的保险,受益人,是她的父母。

还有,她和一个叫“老K”的人,联系密切。资料里附了几张照片。

是陈芸和一个五十多岁的男人,在一家酒店门口,举止亲密。那个男人,我认识。

是我们瑜伽馆一个VIP会员的丈夫。一个有钱的商人。我的心跳开始加速。这里面,

信息量太大了。陈芸的死,会不会和她的债务,或者这段婚外情有关?那嫁祸给我的人,

又是谁?是那个“老K”?还是他老婆?或者是陈芸的商业对手?我的脑子很乱。

我把资料收好,藏在床垫底下。这件事,我没告诉何安。不是不信他。是那张纸条上的话,

像一根刺,扎在我心里。晚上,何安回来了。他看起来有点累。“今天公司事多,加班了。

”他一边换鞋一边说。“辛苦了,饭做好了,快去洗手吧。”吃饭的时候,

我状似无意地问他:“对了,你今天是不是给我寄了什么东西?”他愣了一下,“没有啊。

怎么了?”“哦,没什么。一个跑腿小哥送错了,送到我们家来了。”我撒了个谎。

我看着他的眼睛,想从里面看出点什么。但他表情很自然,没有任何异样。“是吗?

那还挺乌龙的。”他笑了笑,给我夹了块排骨,“快吃吧,尝尝我的手艺有没有退步。

”我心里那点怀疑,又动摇了。也许真的是我想多了。那个寄件人,

可能只是何安的一个朋友,受他所托,又不想暴露身份。吃完饭,我们窝在沙发上看电影。

是一部老旧的悬疑片。看到一半,我有点困,就靠在他肩膀上睡着了。也不知道过了多久,

我被一阵冷意惊醒。我睁开眼,发现电影已经结束了。电视屏幕黑着,像一面黑色的镜子。

何安不在身边。我坐起来,叫了一声:“何安?”没人回答。我站起来,想去房间看看。

路过那面黑色的电视屏幕时,我停住了。屏幕里,映着客厅的景象。沙发,茶几,

还有……我。以及,站在我身后的,何安。他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了我身后。没有开灯,

就那么静静地站着。脸上,没有任何表情。眼神,却让我从心底里发毛。

那是一种……看猎物的眼神。冰冷,专注,又带着一丝残忍的玩味。他慢慢地,举起手。

手里,拿着一个东西。一个……针管。针管里,是透明的液体。他拿着针管,缓缓地,

朝我的脖子伸过来。我浑身的血液,在这一瞬间,全部凝固了。4我僵在原地,

一动也不敢动。大脑一片空白。电视屏幕里那个举着针管的人,和我身后的人,重叠在一起。

冰冷,陌生。完全不是我认识的那个何安。就在针尖快要碰到我皮肤的瞬间。我的手机,

突然响了。刺耳的铃声,划破了死寂的客厅。何安的动作一顿。我像是被惊醒的兔子,

猛地往前一扑,远离了他。我抓起茶几上的手机,看也没看是谁,就按了接听。“喂!

”我的声音抖得不成样子。“姜小姐吗?你的外卖到了,麻烦开一下门。

”是那个跑腿小哥的声音。我愣住了。我根本没有点外卖。“你……你是不是搞错了?

”“没错啊,就是这个地址。静安小区13栋701。一份海鲜粥,

备注写着‘给你压压惊’。”压压惊?我下意识地回头看了一眼何安。他已经收起了针管,

站在那里,脸上又恢复了那种温柔的表情。仿佛刚才的一切,都只是我的幻觉。“怎么了,

柠柠?谁的电话?”“一个……送外卖的。送错了。”我含糊地回答。“哦,

那你跟他说清楚。”我对着电话说:“师傅,真的送错了,我没有点。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然后,那个年轻的声音再次响起,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意味。

“姜小姐,我建议你还是下来拿一下。不然,粥要凉了。”他的话里,好像有什么别的意思。

我的心,狂跳起来。“好……好吧。我马上下去。”挂了电话,我不敢看何安的眼睛。

“一个朋友点的,给我一个惊喜。”我随便找了个借口。“是吗?那我陪你下去。

”他说着就要拿外套。“不用!”我立刻拒绝,“外面冷,我自己去就行了。很快。”说完,

我逃一样地跑出了门。电梯里,我看着镜子里自己惨白的脸,手还在不停地抖。刚才,

如果不是那个电话,会发生什么?何安手里的针管,里面是什么?他为什么要那么做?

我不敢想。电梯到了一楼。我走出单元门,一眼就看到了那个跑腿小哥。他就站在路灯下,

旁边停着一辆电瓶车。看到我,他摘下头盔。还是那张年轻的脸,眼睛在夜色里,亮得惊人。

“姜小姐。”“是你……”我走到他面前,“是你给我寄的资料?”他没有承认,

也没有否认。只是把手里的外卖递给我。“粥还是热的。”我没接。“你到底是谁?

为什么要帮我?”他看着我,忽然说了一句毫不相干的话。“你家对面的楼,视野很好。

”我愣住了。“什么意思?”“没什么意思。”他把外卖塞进我手里,“忠告。晚上睡觉,

记得拉窗帘。”说完,他戴上头盔,跨上电瓶车,一溜烟就没影了。我一个人站在冷风里,

捧着那碗还温热的粥。脑子里,反复回响着他的话。“你家对面的楼,视野很好。

”“晚上睡觉,记得拉窗帘。”一个可怕的念头,从我心底升起。有人……在对面监视我。

监视何安的家。那个人,是他吗?那个跑腿小哥?他看到的那些“幻觉”,冰箱上的笑脸,

客厅里的呼吸声,还有刚才……何安拿针管的样子。会不会……都不是幻觉?

而是真实发生的?我提着那碗粥,像是提着一块烙铁。我不敢回家。我怕一打开门,

看到的又是何安那张温柔的,却暗藏杀机的脸。我在楼下花园的长椅上,坐了很久。

直到手脚都冻僵了。何安的电话打了过来。“柠柠,怎么还不回来?粥都凉了吧?

”他的声音,还和以前一样。听不出任何异样。我深吸一口气,

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正常一点。“就回。刚才碰到一个邻居,聊了两句。”“好,我等你。

”挂了电话,我站起来。我不能表现出任何异常。在事情没有搞清楚之前,我不能打草惊蛇。

如果何安真的有问题,那我现在唯一的依靠,就是我自己。我回到家。何安正在客厅看书。

看到我,他笑了笑,“回来了?”“嗯。”我把粥放在桌上,“朋友送的,你喝吧,

我不想喝。”“好。”他没有多问。一切都和往常一样。但我看他的眼神,已经完全变了。

我不再相信他。我看着他端起那碗粥,一口一口地喝下去。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粥里,

会不会有什么东西?但何安喝完,什么事也没有。“味道不错。”他还评价了一句。

我勉强笑了笑,说我去洗澡了。在浴室里,我把门反锁了。我打开花洒,假装在洗澡。然后,

我拿出手机,给那个跑腿小哥的号码,发了条短信。“你到底是谁?”等了很久,

那边才回复。只有两个字。“朋友。”这个回答,等于什么都没说。我收起手机,关掉花洒。

那天晚上,我回到主卧。躺在床上,我假装睡着了。但我所有的感官,都提到了极致。

我在等。等何安露出他的真面目。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客厅里很安静。

我能听到墙上挂钟的滴答声,和我自己的心跳声。就在我快要坚持不住,真的要睡着的时候。

我听到了。卧室的门,被轻轻推开的声音。很轻,很轻。像一片羽毛落地。

如果不是我高度戒备,根本听不到。一个人,走了进来。脚步声,几乎没有。

他走到了我的床边。停住了。我能感觉到,一道视线,落在我脸上。灼热,又冰冷。

我闭着眼睛,连呼吸都快要停止了。我的手,在被子下面,紧紧攥着我的手机。

只要他有任何动作,我就会立刻按下报警键。他就那么站着。站了很久。像一尊雕塑。然后,

我感觉到,床垫,轻轻地陷下去了一块。他坐下了。坐在我的床边。

我闻到了一股熟悉的味道。是何安身上的味道。他想干什么?我紧张得心脏都快跳出来了。

然后,我听到了一声,极轻极轻的叹息。带着无限的痴迷,和压抑的疯狂。

“柠柠……”他叫着我的名字。声音,温柔得能滴出水来。“你什么时候,

才能只属于我一个人呢?”5他那句话,像一条冰冷的毒蛇,钻进我的耳朵里。

我浑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但我没动。我继续装睡。他坐在床边,又待了很久。

我能感觉到他的视线,像针一样,在我脸上,脖子上,一寸寸地扫过。最后,他站起来,

悄无声息地离开了房间。带上了门。直到听到客厅传来他回沙发的轻微响动,

我才敢睁开眼睛。我浑身都被冷汗湿透了。原来,那些都不是幻觉。那个每天对我嘘寒问暖,

温柔体贴的何安,在深夜里,会变成一个我完全不认识的魔鬼。他杀了陈芸吗?是为了我吗?

那些嫁祸我的证据,是他布置的吗?无数个问题,在我脑子里炸开。我一夜没睡。

第二天早上,何安像往常一样,敲门叫我起床。“柠柠,起来吃早餐了。”声音里,

听不出任何异常。我打开门,看着他穿着围裙,在厨房里忙碌的背影。阳光从窗户照进来,

给他镀上了一层金边。看起来,那么无害。如果不是昨晚的亲身经历,我绝对不会相信,

他有另一副面孔。“怎么了?没睡好吗?黑眼圈这么重。”他端着盘子走过来,

心疼地摸了摸我的脸。我躲开了。他的手僵在半空,眼神里闪过一丝受伤。“柠柠?

”“没什么。”我低下头,“做了个噩梦。”我不敢看他的眼睛。

我怕他看出我的恐惧和怀疑。“快吃吧,不然上班要迟到了。”我说。那天,他去上班后,

我立刻开始行动。我首先要做的,是找到证据。证明我没有杀人,也证明何安有问题。

我第一个想到的,就是监控。瑜伽馆所在的商业楼,走廊和电梯里,都装了监控。案发当晚,

只要调出监控,就能证明我到底有没有去过那里。我给李兵打了电话。“李警官,

我想问一下,案发当晚的监控录像,你们看了吗?”“看了。”李兵的语气很平淡,

“走廊的监控坏了。电梯的监控,我们查了,从晚上九点到第二天早上,

你都没有出现在电梯里。”“那不就证明我没去过吗!”我有点激动。

“那只能证明你没坐电梯。那栋楼还有消防通道。”我的心又沉了下去。

“那……有没有可能是凶手破坏了走廊的监控?”“我们也是这么怀疑的。但没有证据。

”挂了电话,我一阵无力。线索断了。我瘫在沙发上,不知道该怎么办。这时候,

我的手机又响了。是一个陌生号码。我犹豫了一下,接了。“喂?”“是我。

”是那个跑腿小哥。“你怎么换号了?”“工作号。”他言简意赅,“你现在有空吗?

出来见个面。城西的‘旧时光’咖啡馆。”“见面干什么?”“聊聊陈芸。”说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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