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离的路上,林晚的大脑一片空白。
她像一具行尸走肉,被姐妹们半拖半拽地带离了现场。
然而,当她独自一人拐进一条小巷时,一个身影紧紧追了上来。
“晚晚!等等我!”是阿哲。
王虎手下最不起眼的一个小弟。
他总是默默地帮她,在她被王虎打骂后,偷偷塞给她一瓶碘伏;在她饿得发慌时,给她带一个热腾腾的肉包子。
林晚知道他喜欢 自己,那种喜欢纯粹而笨拙,像一束干净的光,试图照进她这片污浊的泥潭。
但她从不 回应,甚至刻意躲避。
她觉得自己是烂泥,不配沾染他那样干净的人。
“跟我走!我带你去见我大哥,他能保你!”阿哲抓住她的手腕,他的手心滚烫,带着不容拒绝的力量。
林晚像抓住救命稻草一样跟着他,穿过迷宫般的小巷和半人高的草丛。
最终,他们 来到一栋看起来很普通的居民楼前。
阿哲的“大哥”是一个看起来憨厚老实的中年男人, 穿着一件洗得发白的旧 T 恤,正乐呵呵地剥着橘子。
而在他身边,站着一个更年轻、也更英俊的男人。
他靠在墙上,穿着简单的白衬衫, 气质清冷,眼神像深不见底的寒潭。
他的五官精致得像上帝最杰出的作品,但那股从骨 子里透出来的疏离感,却让人不敢轻易靠近。
林晚的心跳漏了一拍。
在经历了极致的恐惧后,这个男人的出现像一道危险而迷人 的光,瞬间吸引了她。
她本能地觉得,这个男人比那个“大哥”更有力量,也更危险。
在绝境中,人们往往会选择最危险的那条路,因为它看起来最有可能通向新生。
她决定赌一把。
她走到那个英俊男人面前,用一种近乎哀求的、柔弱的眼神看着他,声音带着哭腔: “大哥,求求你,带我走吧。
我什么都愿意做。”
那个“大哥”显然对她有点意思,但看到她径首走向自己的弟弟,便不动声色地收 回了目光。
英俊的男人——后来林晚知道他叫沈泽——饶有兴致地打量着她,嘴角勾起一抹玩 味的笑。
“好啊,跟我走吧。”
他带着她坐上一辆破旧的面包车,一路颠簸,最终停在一栋老旧的居民楼下。
“这 是我老家,”沈泽解释道,“不能带你去我爸妈家,他们思想保守。”
林晚信了。
她被带进一间狭小、杂乱的房间,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烟草味和男 人的汗味。
沈泽告诉她,他从没有过女人,因为他不相信任何人。
林晚信了,她以为自 己找到了一个可以暂时停靠的港湾。
那晚,她没有拒绝他。
然而,当他违背“规矩”,在她体内留下那屈辱的印记时,她才如梦初醒。
8“你***!”林晚气得浑身发抖,眼泪不受控制地滑落。
沈泽却满不在乎地笑了,他点了一根烟,轻佻地吐了个烟圈:“女人不都这样吗? 嘴上说不要,身体却很诚实。
别跟我谈感情,我只是觉得你......很有趣。”
他不肯开车送她,甚至连车钥匙都不给。
林晚只能骑着他那辆吱呀作响的小电驴,在深夜的寒风中,绝望地驶向市区。
她必须去买避孕药。
更让她绝望的是,她慌乱中,将自己那个用了很久的保温杯落在了沈泽的房间里。
那是她唯一的、属于自己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