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砚在青云宗待得自在，烦师姐苏清晏成了每日必修课。
这天苏清晏在藏经阁整理金系功法，刚把一摞玉简归位，身后就传来熟悉的轻笑声，转头就见陆砚倚着门框，手里转着颗莹润的青纹珠，眼神亮晶晶的。
“师姐，找了半天，原来你在这躲清闲？”
他凑过去，故意往苏清晏身侧靠了靠，鼻尖蹭到她发间淡淡的松针香，“我还以为你又去后山练剑，特意带了颗凝神珠，练剑累了能歇口气，结果倒让我跑了趟空。”
苏清晏耳尖微红，伸手推开他凑过来的脑袋，拿起桌上的玉简敲了敲他的手背：“谁躲清闲了？
这些功法要归类好，免得你下次找‘偷懒功法’又找不到。”
话虽带着嗔怪，却还是伸手接过了凝神珠，指尖碰到他的指腹，又飞快缩了回去。
王砚看得清楚，笑得更欢：“还是师姐疼我，不像长老们，总催着我好好修炼。”
没过几日，宗主让他去山下城镇采买些宗门所需的灵材，王砚一听能出门，当即拉上雪球，揣了袋上品灵石就下了山。
刚进城镇，就见街口围着一群人，挤进去一看，是个穿粉裙的姑娘在卖灵绣帕子，帕子上绣的灵鹤栩栩如生，连翅膀上的羽毛都清晰可见。
王砚挤到跟前，手指捏起一块绣着红梅的帕子，眼神落在姑娘泛红的脸颊上，故意放缓了语气：“姑娘，这帕子绣得真好看，跟你一样俏。”
姑娘被他说得脸更红，低头小声说：“公子若喜欢，十块下品灵石就能买一块。”
“十块？”
陆砚挑眉，首接掏出一块上品灵石放在摊位上，吓得姑娘眼睛都瞪圆了。
“一块上品灵石，把这块红梅帕子，还有你手里刚绣好的莲纹帕子，都给我。”
他说着，又指了指姑娘腰间挂着的小香囊，“还有这个，闻着有凝神的香气，一并送我如何？”
姑娘愣了愣，赶紧摆手：“公子，一块上品灵石太多了，帕子和香囊，我送您就好，不用这么多灵石。”
“不多不多。”
陆砚把帕子和香囊揣进怀里，揉了揉雪球的脑袋，“好看的东西配好看的人，好看的人送的东西，自然值这个价。”
说完冲姑娘眨了眨眼，转身就走，只留姑娘站在原地，攥着上品灵石，脸颊红得像帕子上的红梅。
往前走了没几步，又在酒楼门口遇见个穿绿裙的女子，正踮着脚往酒楼里看，似乎在找位置。
陆砚快步走过去，伸手替她挡了挡过往的人流，笑着说：“姑娘是要找位置？
这酒楼二楼靠窗的位置视野最好，我刚好订了一桌，不介意的话，一起坐？”
绿裙女子转头，见他衣着华贵，身边还跟着只通体雪白的灵狐，知道不是普通人，却也没怯场，只是笑着摇头：“多谢公子好意，我等朋友，就不打扰公子了。”
“没事。”
王砚也不勉强，从怀里掏出之前买的莲纹帕子递过去，“既然不一起坐，那这块帕子送你，等朋友的时候，挡挡太阳也好。”
说完不等女子反应，就带着雪球走进了酒楼，只留下女子拿着帕子，望着他的背影，忍不住笑了。
王砚坐在二楼靠窗的位置，看着楼下人来人往，手里转着红梅帕子，心里琢磨着：还是山下有意思，比在宗门里烦师姐，多了几分新鲜劲，下次得找个理由，多下山几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