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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我的男友是阿地府是娘家》是知名作者“圣塔的古格王”的作品之内容围绕主角阿飘阿飘展全文精彩片段:男女情节人物分别是一休的女频衍生,病娇,星际小说《我的男友是阿地府是娘家由网络作家“圣塔的古格王”所展现了一段感人至深的故本站纯净无弹欢迎阅读!本书共计194521章更新日期为2025-11-07 19:33:43。该作品目前在本完小说详情介绍:我的男友是阿地府是娘家
主角:阿飘 更新:2025-11-07 23:07: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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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站在月光下,身体是半透明的。这是陪了我十几年的小鬼,我叫他一休。
我从七岁到二十几岁,他一直都在。可我能拥抱师傅,能捏田田的脸,
却唯独穿不过他的身体。“秋秋,”他的声音带着一丝虚无缥缈的难过,
“我是不是永远都碰不到你?”我的心像是被狠狠揪了一下。我开了天眼,能见鬼神,
我拜了天师,能画符布阵,我甚至和阎王称兄道弟,可我却连拥抱我最爱的人都做不到。
去他妈的阴阳两隔!第一章 这医院不太安宁安宁医院。这名字是我起的,
听着就让人心里踏实。可现在,我一点都不安宁。医院里消毒水的味道很浓,
但我鼻子里钻进来的,全是三号病房那个老爷子身上散发出来的死气。
不是快要死了的那种死气,是已经死了,但魂儿还赖在身体里不肯走,肉身开始发腐的臭味。
我站在病房门口,脑仁儿一阵阵地疼。“秋秋,别进去了。”一休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
他的身体是半透明的,穿着一件干净的白衬衫,就飘在我身边。这是陪了我快二十年的鬼,
我的小竹马,一休。当年七岁的小鬼头,不知道是不是跟着我长大的原因,
他的样貌也慢慢长成了二十多岁的青年,比我还高出一个头。就是这身体,还是虚的,
碰不着。我叹了口气,心里烦躁得很:“不进去不行啊,他儿子还在办公室等着呢。
给了钱的,咱们得办事。”“可是里面的东西很凶。”一休的眉头皱着,脸上全是担心。
“再凶也得干活啊。”我拍了拍自己的脸,给自己鼓劲。这安宁医院,明面上是临终关怀,
说白了,就是我这个阴阳师开的“阴间办事处”。有些老人去世,执念太深,不肯走,
或者被什么不干净的东西缠上了,家属就会找到我这里来。我负责把他们安安稳稳地送走,
让他们家里也安宁。我推开三号病房的门,那股腐烂的味道更重了。病床上的老爷子,
眼睛睁得老大,直勾勾地瞪着天花板,胸口已经没有了起伏。一个穿着寿衣的黑影,
就趴在老爷子身上,大口大口地吸着他身上最后那点阳气。那黑影感觉到有人进来,
猛地一抬头,一张肿胀发青的脸正对着我,嘴咧到了耳朵根。“又来一个送死的?
”它的声音跟指甲刮玻璃一样难听。我心里咯噔一下。坏了,不是普通的地缚灵,
这是个怨气很重的恶鬼。“一休,去把田田叫来。”我压低声音,眼睛死死盯着那个恶鬼。
一休的身影瞬间消失了。我从兜里掏出一张黄符,这是师傅上官义给我画的,宝贝得很,
平时都舍不得用。“我劝你赶紧从这位老人家身上下来,不然别怪我不客气。
”我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很有底气。其实我腿肚子已经有点转筋了。
老乌头师傅用肉身封了地狱门之后,我其实没正儿八经跟这么凶的恶鬼单挑过。
那恶鬼嘿嘿一笑,从老爷子身上慢悠悠地飘了起来。“不客气?就凭你这个黄毛丫头?
”它猛地朝我扑了过来,一股阴风吹得我眼睛都睁不开。我急忙把黄符往前一拍!“敕令!
”黄符“啪”地一下贴在它脑门上,冒出一阵青烟。恶鬼尖叫一声,被弹了出去,撞在墙上。
有用!我心里一喜。可还没等我高兴一秒,那恶鬼嘶吼着,硬生生把头上的黄符给扯了下来,
揉成一团。“臭丫头!你惹怒我了!”它身上的黑气更浓了,
整个病房的温度好像都降到了冰点。完犊子了,师傅的符都只能挡一下。我脑子飞速运转,
盘算着是先跑路,还是再撑一会儿。“哼,区区一个孤魂野鬼,也敢在本王面前放肆?
”一个奶声奶气,却又威严十足的声音在门口响起。我一回头,差点感动得哭出来。
救星来了!门口站着一个扎着两个小揪揪,穿着公主裙的小女孩,大概五六岁的样子。
她叫田田,是这安宁医院的“吉祥物”。但她的身体里,住着的可是我的好姐妹,阎王娘娘。
田田,或者说阎王娘娘,迈着小短腿走了进来,小手还拿着一根棒棒糖。她舔了一口棒棒糖,
然后对着那个恶鬼,不耐烦地撇了撇嘴。“你是自己滚去投胎,还是想让本王送你一程?
”那恶鬼刚才还凶神恶煞,一看到田田,整个鬼都傻了,身上的黑气都吓得淡了一圈。
它扑通一下就跪在了地上,鬼体抖得跟筛糠似的。“阎……阎王娘娘……”我靠,
还得是专业对口啊。我这阴阳师在阎王面前,就是个打下手的。“知道是本王还不快滚?
”田田又舔了舔棒棒糖,小脸上满是不高兴,“耽误我看动画片了。”那恶鬼屁滚尿流,
连滚带爬地化作一缕黑烟,从窗户缝里钻了出去,直奔地府报道去了。
病房里的阴冷瞬间就散了,那股腐臭味也淡了许多。我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感觉自己活过来了。“谢了啊,姐妹。”我走到田田身边,伸手想捏捏她肉嘟嘟的小脸。
“啪”的一下,我的手被打开了。田田仰着小脸,
用“你是不是有病”的眼神看着我:“跟你说过多少次了,别动手动脚的,
本王也是要面子的。”我:“……”行吧,阎王的面子比天大。“那个……娘娘,
您老人家怎么亲自来了?这点小事,让崔玉或者黑白无常上来一趟不就行了。”我陪着笑脸。
崔判官和黑白无常,那都是我的“鬼界朋友圈”成员。田田翻了个小白眼,
把棒棒糖塞回嘴里,含糊不清地说:“他们忙着呢。地狱之门虽然封了,
但跑出来的小鱼小虾多的是,一个个抓回去也挺费劲的。”她说着,走到病床边,
看了看床上的老爷子。老爷子的魂魄正一脸茫然地坐在自己的身体旁边。田田伸出小手,
对着老爷子的魂魄轻轻一点。一道柔和的光芒包裹住老爷子的魂魄,
他脸上的茫然和痛苦瞬间就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片安详。“走吧,你的家人在下面等你。
”田田的声音难得地温柔了下来。老爷子的魂魄对着田田和我,深深地鞠了一躬,
然后化作点点星光,消失了。我看着这一幕,心里也挺感慨的。这就是我开这家医院的初衷。
安宁,安宁,生者安宁,逝者也安宁。“行了,搞定收工。”田田拍了拍小手,
“动画片要开始了,我回去了。”说完,她就迈着小短腿,哒哒哒地跑出了病房。
我跟在她身后,心情总算是放松了。一休的身影再次出现在我身边,他还是不放心,
飘过来上上下下地“看”了我一遍。“秋秋,你没事吧?”“没事,你看我这不好好的嘛。
”我冲他笑了笑。他却没笑,只是看着我,眼神里有一种我说不出的情绪。“秋秋,
如果有一天,我不在你身边,你一定要保护好自己。”我脸上的笑容僵住了。
“你胡说什么呢?什么叫你不在我身边?”我心里咯噔一下,没来由地一阵发慌。他看着我,
嘴唇动了动,想说什么,但最后还是化作一声叹息。“没什么。”他越是这样,
我心里就越是不安。我们俩从七岁相伴到现在,他一个眼神我就知道他在想什么。
他有事瞒着我。而且,绝对不是小事。第二章 他有事瞒着我从三号病房出来,
我整个人都心神不宁的。一休那句话,就像一根刺,扎在我心上,不上不下的,难受得紧。
什么叫“如果有一天,我不在你身边”?他要去哪?他能去哪?他是个鬼,除了待在我身边,
还能去哪?投胎吗?这个念头一冒出来,我的心就像被一只大手狠狠攥住,疼得我喘不过气。
不行,绝对不行!我回到办公室,老爷子的儿子,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正焦急地等着。
看见我进来,他立马站了起来。“何大师,我爸他……”我勉强挤出一个笑容:“放心吧,
王先生,老爷子已经安心上路了。你们可以准备后事了。”男人眼圈一红,
对着我连连鞠躬:“谢谢,太谢谢您了,何大师。”我摆摆手,说了几句节哀顺变,
把他送了出去。办公室里只剩下我一个人。一休就飘在窗边,月光穿过他的身体,洒在地上,
让他看起来更加虚幻了。我走过去,站在他对面。“一休。”“嗯?”他转过头看我。
“你刚才的话是什么意思?”我开门见山,不想再猜了。他沉默了,眼神躲闪,就是不看我。
我心里那股无名火“蹭”地一下就上来了。“你看着我!回答我!
”我很少对他这么大声说话。他被我吼得愣了一下,半透明的身体都好像晃了晃。他抬起头,
终于看向我的眼睛。他的眼神很复杂,有难过,有不舍,还有一丝我看不懂的决绝。“秋秋,
我的魂体,最近越来越不稳定了。”他一字一句地说。“不稳定是什么意思?
”我的声音都在发抖。“就是……”他似乎在斟酌用词,“就是会变得越来越透明,有时候,
连我自己都感觉不到自己的存在。像今天,要不是田田在,我可能连现身都做不到。
”我的脑子“嗡”的一声。怎么会这样?以前从来没有过。“为什么会这样?
是不是上次地狱之门打开,你为了保护我也受了伤?”我急切地问。
老乌头师傅用肉身封门的时候,场面一片混乱,无数恶鬼冲出来,一休一直挡在我身前。
“不是。”他摇摇头,“具体原因我也不知道。崔玉哥来看过,他说,
可能是我滞留人间的时日太久了,魂魄之力在慢慢消散。”魂魄之力消散……这六个字,
像一把重锤,狠狠地砸在我心上。消散了,会怎么样?魂飞魄散吗?连投胎的机会都没有了?
我的眼泪一下子就涌了上来,视线变得模糊一片。“那……那怎么办?有办法吗?
”我抓住他的手臂,却只抓到一片虚无的空气。这种无力感让我快要疯了。我能看到他,
能听到他,却碰不到他,更留不住他。“崔玉哥说,唯一的办法,就是去投胎。
”一休的声音很轻,却像惊雷一样在我耳边炸开。“我不准!”我几乎是尖叫着喊出来的,
“我不准你去投胎!”去了,就再也不是我的一休了。喝了孟婆汤,忘了我,
忘了我们一起长大的十几年。他会变成另一个人,有新的家人,新的朋友,新的人生。而我,
就真的只剩下一个人了。“秋秋,你冷静点。”一休想安抚我,可他的手穿过我的肩膀,
什么也碰不到。“我怎么冷静!”我哭得泣不成声,“你走了我怎么办?一休,
你不能这么自私!你答应过要一直陪着我的!”“我没有忘。”他的声音也带上了哭腔,
“可是秋秋,我不想魂飞魄散。我还想……我还想下辈子能再遇到你。”“我不要下辈子!
我就要这辈子!”我冲着他吼,像个无理取闹的孩子。我知道我不该这样,
我知道他也很难过。可我控制不住。一想到他会消失,我就感觉整个世界都要塌了。
办公室的门被推开了。师傅上官义端着一杯热牛奶走了进来。他看了看我,
又看了看飘在旁边手足无措的一休,叹了口气。“丫头,多大的人了,还哭鼻子。
”上官义是个看起来仙风道骨,实际上特别不着调的老头。他把我从北京捡回来,教我本事,
对我来说,亦师亦父。“师傅……”我一看到他,委屈就更大了,哭得更凶了。“行了行了,
别哭了。”上官义把牛奶塞到我手里,“多大点事,天又没塌下来。”他走到一休面前,
捻着他那山羊胡,上上下下地打量着。“嗯……魂体的确是虚了不少。”他点点头,
一副了然于胸的样子。“师傅,您有办法是不是?”我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
眼睛巴巴地看着他。上官义是我最后的希望了。他可是正儿八经的茅山天师,
连老乌头师傅都说他本事大得很。上官义没回答我,而是问一休:“小子,
你想不想有一个真正的身体?”一休愣住了。我也愣住了。真正的……身体?这是什么意思?
“师傅,您是说……”我的心跳得飞快。“聚魂为魄,引魄为体,重塑肉身。
”上官义慢悠悠地吐出十二个字。我听得云里雾里,但最后四个字,我听懂了!重塑肉身!
就是说,一休可以变成一个真正的人?有血有肉,能跑能跳,能被我碰到的人?
我激动得话都说不出来了,只能死死地盯着上官义。“当然,这事儿没那么容易。
”上官义话锋一转,“可以说是逆天而行,九死一生。”“要怎么做?”一休比我还先开口,
他的声音里带着一丝颤抖的渴望。他想,他比我还想。想成为一个真正的人,站在我身边。
上官义看了看他,又看了看我,眼神里闪过一丝算计。这老头,绝对又在打什么鬼主意。
“办法嘛,倒也不是没有。”他清了清嗓子,故意卖关子,“不过,
为师我为什么要帮你们呢?这可是要折损道行的。”我:“……”我就知道!
这老头无利不起早。我擦了擦眼泪,从兜里掏出我的小金库——一张银行卡。“师傅,
这里面是我全部的家当,五十万,够不够?”上官义瞥了一眼那张卡,不屑地“切”了一声。
“你当为师是叫花子呢?区区五十万就想收买我?”我急了:“那我再去赚!
我去接更多的活儿!”“秋秋,别求他。”一休飘到我身边,轻轻地说,
“我不想你为了我这么辛苦。投胎……也挺好的。”“好什么好!”我瞪了他一眼,
“你给我闭嘴!这事我说了算!”我转过头,看着上官义,一咬牙,扑通一声就跪下了。
“师傅,求求您了!只要您能帮一休,您让我做什么都行!给您养老送终,当牛做马,
我都认了!”上官义被我这一下也搞得有点手足无措。“哎哎哎,你这丫头,快起来!
像什么样子!”他想来扶我,我又不是鬼,他能扶得动。我梗着脖子,就是不起来。
“您不答应,我就不起来!”今天我就耍赖了,怎么着吧!上官义拿我没办法,
只能长叹一口气。“罢了罢了,算我上辈子欠了你的。”他摇摇头,“起来吧,
为师答应你就是了。”我眼睛一亮:“真的?”“真的。”他没好气地说,“不过,
我可有条件。”“您说!别说一个,一百个我都答应!”我赶紧从地上爬起来,生怕他反悔。
上官义捻着胡子,一双老狐狸似的眼睛在我跟一休之间转来转去。他笑得特别不怀好意。
“我的条件就是……”他故意拉长了声音,“等这小子有了肉身,你们俩,
得赶紧给我生个小徒孙玩玩。”第三章 生个小徒孙玩玩吧“生……生个小徒孙?
”我脑子当场宕机,嘴巴张得能塞下一个鸡蛋。这老头在说什么胡话?我跟一休?生孩子?
我脸“刷”地一下就红了,红得能滴出血来,热气直往天灵盖上冒。我下意识地去看一休。
他比我还夸张,整个半透明的魂体都好像被煮熟了,飘在半空中,一个劲儿地闪烁,
跟个信号不好的灯泡似的。“师……师傅!您胡说什么呢!”我结结巴巴地反驳,
声音小的跟蚊子叫一样。“我哪有胡说?”上官义一脸的理直气壮,“男大当婚,女大当嫁。
你们俩这从小一起长大的情分,我不撮合你们撮合谁?”他顿了顿,又补充道:“再说了,
我这逆天改命的法术,不要利息的啊?要个徒孙当回报,不过分吧?
”我真是……我真是想找个地缝钻进去。什么叫从小一起长大的情分啊!
我跟一休是纯洁的革命友谊!……吧?我心里有点虚。我承认,一休长得是挺好看的,
眉清目秀,气质干净,特别是他安安静静飘在我身边的时候,我有时候会看呆了。而且,
他对我是真的好,好到没话说。我爱吃什么,不爱吃什么,他比我自己都清楚。
我来大姨妈肚子疼,他虽然碰不到我,但会飘到我耳边,给我讲一晚上的笑话,
转移我的注意力。我被人欺负了,他会比我还生气,偷偷去吓唬那个人,搞得人家鸡犬不宁。
可是……可是他是鬼啊!虽然师傅说能给他重塑肉身,但那也是以后的事。
现在就讨论生孩子,是不是有点太超前了?
“咳咳……”一休终于从“信号不良”的状态中缓过来了,他飘到上官义面前,
很认真地鞠了一躬。“多谢前辈大恩。只是……只是晚辈如今只是一介魂体,
不敢……不敢肖想何秋。”他叫我“何秋”。不是“秋秋”。我心里莫名地有点不舒服。
“你这小子,还挺有礼貌。”上官义满意地点点头,“不过你放心,只要你们俩心意相通,
我这老头子就有办法让你心想事成。”他又把目光转向我,挤眉弄眼地问:“丫头,你呢?
你对这小子,到底是个什么想法?”我能有什么想法!
我现在的想法就是赶紧结束这个尴尬的话题!“我……我跟他就是朋友!”我嘴硬道。
“朋友?”上官义嗤笑一声,“你骗鬼呢?鬼就在你旁边站着呢,你看他信吗?
”我偷偷瞟了一眼一休,他低着头,看不清表情,但周身的鬼气好像都暗淡了许多。
我心里一揪。我是不是话说重了?“行了行了,不逗你们了。”上官义摆摆手,
总算恢复了正经。“重塑肉身,需要三样东西。”他伸出三根手指。“第一,无根之水,
也就是天降甘霖,这个好办,等下雨就行。”“第二,向阳之木,必须是千年雷击木的木心,
用来做身体的骨架。”“第三,也是最难的,九世善人的心脏,用来做身体的能量核心。
”我听得一愣一愣的。这都什么跟什么啊?听起来跟神话故事一样。“师傅,
这……上哪找去啊?”我有点发愁。千年雷击木?九世善人的心脏?
这听着就不像是地球上该有的东西。“雷击木我知道一个地方有,就是有点远,
在东北的长白山深处。”上官义说,“至于九世善人的心脏……”他顿了顿,
看向办公室的角落。那里,扎着小揪揪的田田不知道什么时候又回来了,正抱着一包薯片,
盘腿坐在沙发上,“咔嚓咔嚓”吃得正香。“这事,得问她。”上官义朝田田抬了抬下巴。
我跟一休的目光瞬间都集中到了田田身上。田田,也就是阎王娘娘,掌管六道轮回,
整个地府都是她家开的。谁是善人,谁是恶人,她肯定一清二楚。
田田被我们看得有点不自在,她咽下嘴里的薯片,含糊不清地说:“看我干嘛?
我可没说要帮忙。”“哎哟,我的好姐妹,我的亲娘娘!”我立刻换上一副谄媚的嘴脸,
凑了过去,“这事儿你可一定得帮我!”“不帮。”田田把头扭到一边,态度坚决。
“为什么啊?”我急了。“逆天改命,是要遭天谴的。”田田小脸一板,难得地严肃起来,
“他本是阳寿已尽之人,强行留他在人间,已经是违背天理。现在还要为他重塑肉身,
更是大忌。我身为地府主宰,不能知法犯法。”她的话像一盆冷水,
从头到脚把我浇了个透心凉。是啊,我怎么忘了。一休七岁那年,是生了重病死的。
他本该去投胎的,是我,是我舍不得他,硬生生用通灵人的身份把他留在了身边。这些年,
我为了保护他,让他不被别的野鬼欺负,不被道士收走,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罪。
可我从来没想过,我的自私,可能会害了他。“那……那就没有别的办法了吗?
”我的声音带着哭腔。田田看着我,叹了口气。她这小大人的模样,总是让我觉得很违和。
“办法倒也不是没有。”她慢悠悠地说,“天道循环,有因有果。你们想逆天,
就要付出相应的代价。”“什么代价?”我跟一休异口同声地问。田田从沙发上跳下来,
走到我面前,仰着头看我。“代价就是,你,何秋,要立下天道誓言,将你此后一生的功德,
分一半给他。”“功德?”我有点懵。“对。”田田点点头,“你开安宁医院,安抚亡灵,
引他们入轮回,这是大功德。你之前回乡建厂,带领村民脱贫致富,也是功德。这些功德,
原本是为你自己积攒的福报,可以让你下辈子投个好胎,甚至位列仙班。”她顿了顿,
小脸上的表情很认真。“你愿意,把你未来的成仙之机,分一半给这个小鬼吗?
”我毫不犹豫地点头。“我愿意!”别说一半,就是全部给他,我也愿意!什么成仙之机,
什么下辈子,我都不在乎。我只要我的一休,能好好地活在这一世,能让我摸到,
能让我抱到。我话音刚落,田田就看向了一休。“你呢?你可想好了。她为你付出这么多,
你若重塑肉身,此生便与她命理相连,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她若有半分差池,
你也会跟着魂飞魄魄。而且,你将永远失去入轮回的机会。”“我愿意。”一休的回答,
比我还快,比我还坚定。他看着我,眼神里是前所未有的光亮。“能陪在她身边,
哪怕只有一世,也胜过万次轮回。”我的眼泪又一次不争气地流了下来。这个傻瓜。
这个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傻的傻瓜。“行吧。”田田看着我们俩,小大人似的摇了摇头,
“恋爱脑,没救了。”她从口袋里掏了掏,掏出一块黑乎乎的令牌,
上面刻着一个古朴的“令”字。“这是地府的寻魂令。”她把令牌塞到我手里,“九世善人,
百年前有一位,功德圆满后,心脏化作一颗舍利,被供奉在西藏的扎什伦布寺。
你们拿着这个,去找寺里的活佛,他自会明白。”我紧紧地攥着那块冰冷的令牌,
感觉像是攥住了全世界。“谢谢你,田田!”我激动地想去抱她。她灵活地一躲,
又退后了两步,一脸嫌弃。“行了行-了,赶紧去吧,别在这碍我眼。”她挥挥小手,
像在赶苍蝇,“我动画片真的要开始了!”说完,她就哒哒哒地跑了出去。
我看着手里的令牌,又看了看身旁的一休,再看看一脸“姨母笑”的师傅上官义。
心里突然就充满了力量。长白山的雷击木,西藏的舍利。不管多远,不管多难。
为了我的一休,我拼了!“师傅,我们什么时候出发?”我转头问上官义。“不急。
”上官义摆摆手,“出发前,你得先学会一样东西。”“什么东西?”上官义笑得高深莫测。
“双修之法。”第四章 师傅他不正经“双……双修之法?
”我再一次怀疑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这老头,怎么句句话都离不开那档子事?
他是不是在北京的公园里跟那些下棋的大爷学坏了?“师傅,您正经点!”我脸又红了,
又气又急。“我很正经啊。”上官义一脸无辜,“我说的双修,是灵魂双修,你想哪去了?
你这丫头,思想怎么这么不健康?”我:“……”行,您有理,都是我的错。
“灵魂双修是什么?”一休好奇地问。“问得好。”上官义清了清嗓子,
开始了他的“教学”。“你现在是魂体,秋丫头是肉体凡胎,你们俩阴阳相隔,
力量无法互通。但只要学会了灵魂双修之法,秋丫头就可以将她的灵力,也就是阳气,
渡给你,暂时稳固你的魂体。反过来,你也可以在关键时刻,将你的魂力借给她,
增强她的灵觉。”他这么一解释,我倒是听明白了。说白了,就是个“共享充电宝”呗。
我给一休充电,一休也能给我充电。听起来……好像还挺有用的。“这个好这个好!
”我连连点头,“师傅,快教我!”“教你可以。”上官义又开始捻他那山羊胡了,
“不过这法术嘛,有个小小的……嗯……副作用。”我心里咯噔一下。我就知道没这么简单。
“什么副作用?”“也没什么。”上官义说得轻描淡写,“就是你们在双修的时候,
五感是相通的。”“五感相通?”我没明白。“就是说,你能看到的,他也能看到。
你能听到的,他也能听到。你能闻到的,他也能闻到。你能尝到的,他也能尝到。
”上官义每说一句,我的心就往下沉一分。那……那那那……“那……我洗澡的时候怎么办?
”我问出了最关心的问题。“他也能‘看’到啊。”上官义说得理所当然。我:“!!!
”一休的魂体“唰”地一下又变成了粉红色。“师傅!这怎么行!这不成耍流氓了吗!
”我快抓狂了。“什么耍流氓,这是为了救命!”上官义眼睛一瞪,“再说了,
你们以后是要当夫妻的,提前适应一下怎么了?”“谁要跟他当夫妻了!
”我嘴上虽然这么喊,但声音已经虚了一大半。“秋秋……”一休飘了过来,声音细若蚊蝇,
“要……要不还是算了吧……我觉得投胎也……”“你闭嘴!
”我跟上官义异口同声地吼了过去。一休委屈地缩了缩脖子,不说话了。我深吸一口气,
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五感相通……虽然听起来很羞耻,但是师傅说得对,
这是为了稳固一休的魂体。去长白山和西藏,路途遥远,还不知道会遇到什么危险。
万一路上他的魂体就撑不住了怎么办?跟小命比起来,被看几眼……好像也不是不能接受。
再说了,他是我的一休啊。我们俩七岁就认识了,我小时候不肯好好吃饭,
我妈拿着鸡毛掸子追着我打,我光着屁股满院子跑,什么糗样他没见过?这么一想,
心里好像就没那么别扭了。“行!”我一咬牙,豁出去了,“我学!”“这就对了嘛。
”上官义露出了满意的笑容,“来,盘膝坐下,五心向天,我先把心法传给你。
”我依言在地上坐好,闭上眼睛。上官义伸出手指,在我眉心轻轻一点。瞬间,
一段晦涩复杂的法诀涌入我的脑海。什么“心合意,意合气,气合神”,什么“阴阳互补,
乾坤交泰”,听得我头都大了。“记住了吗?”“师……师傅,这跟天书一样,我记不住啊。
”我哭丧着脸。“笨!”上官义没好气地骂了一句,“这么简单的东西都记不住,
你脑子里装的都是浆糊吗?”“你别骂她。”一休在旁边小声地替我说话,
“秋秋她已经很努力了。”“你小子还挺会护犊子。”上官义瞥了他一眼,然后又看向我,
“算了算了,指望你自己领悟是没戏了。我帮你一把。”他让我伸出手,掌心向上。然后,
他对着一休说:“小子,你也把‘手’伸出来,放在她手掌上方,不要碰到。”一休照做了,
他那半透明的手掌,就悬在我的手掌上方几厘米处。“现在,秋丫头,你集中精神,
想象你的掌心有一团温暖的火焰。”上官义引导着我,“然后,试着把这团火焰,
慢慢地推向他的手掌。”我闭上眼睛,按照他说的去做。一开始,我脑子里乱糟糟的,
什么都想象不出来。全是“五感相通”、“洗澡”、“生孩子”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专心点!”师傅的声音像一记警钟。我赶紧把这些杂念甩出脑袋。
火焰……温暖的火焰……我想象着冬天里,我跟一休围着火炉烤手的样子。炉火烧得很旺,
暖洋洋的,很舒服。慢慢地,我感觉我的掌心真的开始发热了。一股暖流从我的丹田升起,
顺着手臂,汇聚到掌心。“很好,就是这样。”师傅的声音带着一丝赞许,“现在,
把它推出去。”我用意念控制着那股暖流,让它缓缓地离开我的手掌,向上升起。
就在那股暖流接触到一休手掌的瞬间——我的眼前,突然一黑。不对,不是黑。是我的视角,
变了!我好像……飘起来了。我“看”到了盘腿坐在地上的自己,一脸的紧张。
我“看”到了站在旁边的师傅,捻着胡子,一脸的严肃。我还“看”到了我自己……的头顶。
这是……一休的视角!我的天,这就是五感相通吗?太神奇了!与此同时,
一休也发出了一声惊呼。我知道,他肯定也“看”到了我看到的东西。不,准确来说,
是他“感觉”到了我身体的感觉。比如,屁股坐在冰凉地板上的触感。比如,
手心里那股暖洋洋的热流。“感觉到了吗?”师傅问。“感觉到了!
”我跟一休又一次异口同声。说完,我们俩都愣住了。因为我不仅听到了自己说的话,
还听到了从我嘴里发出的,一休的声音。而一休,肯定也是同样的感觉。这种感觉太奇妙了,
就好像一个身体里,装了两个人的思想。“很好,第一步成功了。”上官义点点头,
“接下来,一休,你试着将你的魂力,也分一丝给她。”“我……我该怎么做?
”一休的声音听起来有点慌乱。“笨!她怎么给你,你就怎么给她!”一休“哦”了一声,
也开始学着我的样子,集中精神。很快,我感觉到一股冰冰凉凉的气流,
从他悬空的“手掌”上,流淌到我的手心里。这股气流顺着我的手臂,一直钻进我的脑海。
瞬间,我感觉整个世界都不一样了。我的听觉变得异常灵敏,
我能听到隔壁病房里病人的呼吸声,能听到楼下花园里虫子的鸣叫声。
我的视觉也变得更加清晰,我甚至能看清师傅衣服上的布料纹理。最神奇的是,
我“看”到了办公室里,除了我们三个人,还有几个飘来飘去的……阿飘。
他们都是医院里还没来得及去投胎的亡魂,平时我看不到他们,只能感觉到他们的存在。
但现在,我能清清楚楚地看到他们的样子。“这就是你的世界吗?”我忍不住在心里感叹。
“嗯。”一休的声音直接在我脑海里响起,“平时我看到的就是这些。
”我们甚至……不需要开口说话,就能知道对方在想什么。这比五感相通还离谱!
这是心意相通啊!“咳咳!”上官义的咳嗽声打断了我们的“心灵感应”。“感觉怎么样?
”“太神奇了!”我由衷地赞叹。“行了,收功吧。”上官义说,“记住这种感觉,
以后每天练习一个时辰。等你们能运用自如了,就准备出发。
”我跟一休同时切断了灵力的输送。那种奇妙的感觉瞬间消失了。
我又变回了只能看到眼前事物的我,一休也变回了只能看,不能感觉的他。心里,
竟然有那么一丝丝的失落。我睁开眼,看到一休正怔怔地看着我。他的眼神,
比刚才更加明亮,也更加……灼热。我被他看得有点不自在,脸颊又开始发烫。
“看……看什么看!没看过美女啊!”我凶巴巴地掩饰着自己的心慌。他没说话,
只是对着我,缓缓地笑了一下。那笑容,干净又温柔,像冬日里的暖阳。我承认,那一瞬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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