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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发表时间: 2025-11-07

我叫李诚,一个普通上班族。我老婆许鸢,是个人见人夸的美女,但就是有点懒,

是个标准的“咸鱼”。每天下班回家,她不是在沙发上打游戏,就是抱着零食追剧,

家务活基本与她无缘。我以为我们的小日子就会这么平淡地过下去,我努力赚钱,

她负责貌美如花。直到我那刚订婚的小舅子,盯上了我们家的房子。我岳母带着他上门,

理直气壮地要求我们把房子卖了,给他当婚房首付。她说:“文斌是你唯一的弟弟,

你不帮他谁帮他?”我气得发抖,想跟他们理论。可我那咸鱼老婆,只是从零食堆里抬起头,

面无表情地问了一句:“哥,你那个未婚妻,知道你上个月还在联系前女友吗?”一句话,

世界安静了。我才意识到,我这个老婆,好像……不是一条简单的咸鱼。她是一头,

在鱼塘里伪装成咸鱼的史前巨鳄。1.我那只会玩手机的老婆我老婆许鸢,是个标准的咸鱼。

这话不是我说的,是她自己认证的。我们结婚三年,

她每天的生活轨迹简单到可以用一句话概括:上班,下班,窝在沙发上。

她找了个小公司当秘书,工作清闲,从不加班。每天准时五点半到家,比我还早。我推开门,

看到的永远是同一个场景:她穿着宽松的卡通睡衣,盘腿窝在沙发最舒服的那个角落,

左手一包薯片,右手一个手机,屏幕里的游戏角色打得火花四溅。“老公,回来啦?

”她眼皮都不抬,嘴里发出含糊的声音。“嗯。”我放下公文包,开始换鞋,“今天吃什么?

”“外卖吧,我刚看到楼下那家酸菜鱼打折。”你看,这就是我们的日常。

家里的地一个星期不拖,她可以视而不见。脏衣服堆在篮子里,

能攒到我们俩的***都快没得换。做饭?那更是天方夜譚。我有时候加班回来晚了,

桌上要么是外卖盒子,要么就是一碗泡面。身边的朋友都劝我,说我太惯着许鸢了。

一个女人,怎么能懒成这样?我嘴上应着,心里却不这么想。许鸢她……长得好看。

这就够了。我李诚,一个普通公司的普通职员,长相普通,家境普通,

能娶到许鸢这么漂亮的姑娘,我自己都觉得是祖坟冒青烟。她刚进我们公司那会儿,

是行政部的前台,追她的男人能从公司门口排到地铁站。最后她选了我,

理由简单得让我哭笑不得。她说:“我看你这个人,长得就很省心,感觉不会有太多破事。

”行吧,“省心”也算是个优点。婚后,她果然把“省心”贯彻到底,

把所有需要“操心”的事情都丢给了我。但我乐在其中。每天看着她那张赏心悦目的脸,

就算吃泡面我也觉得是山珍海味。我以为,我们的日子会一直这样,平淡,

甚至有点废柴地过下去。直到我岳母,带着我那个冤种小舅子,敲开了我家的门。

那天是周六,我难得休息,正准备大展身手做一顿红烧肉。许鸢依旧雷打不动地窝在沙发里,

戴着耳机,跟她游戏里的队友***开黑。门铃响了。我从厨房探出头,“谁啊?

”许鸢摘下一只耳机,也望向门口:“不知道,外卖?”我走过去开门,门外站着三个人。

我岳母,挎着菜篮子,一脸“我突击检查”的表情。我岳父,背着手,眉头紧锁,

好像谁欠他八百万。还有我那个小舅子,许文斌。他穿着一身崭新的西装,

头发抹得油光锃亮,手里还提着一盒包装精美的茶叶。我心里“咯噔”一下。无事献殷勤,

非奸即盗。尤其是我这个小舅子,上一次他提着东西来我家,

是管我借钱买最新款的苹果手机。“爸,妈,文斌,你们怎么来了?”我赶紧挤出笑容,

把他们迎进来。岳母一进门,视线就在屋里扫了一圈,最后落在沙发上的许鸢身上。“哟,

小鸢,还在玩呢?这都几点了,太阳都晒***了,还不起床做饭?”她的声音不大,

但穿透力极强。许鸢像是没听见,手指在屏幕上飞速滑动,嘴里还念叨着:“推塔推塔!

打野会不会玩啊!”岳母的脸瞬间就拉下来了。许文斌赶紧打圆场,把茶叶递给我:“姐夫,

这是我特地给你买的西湖龙井,尝尝。”我接过来,心里更没底了。“快坐快坐。

”我把他们引到沙发旁。沙发上堆着许鸢换下来的衣服,还有几个零食袋子。

我手忙脚乱地收拾出一块地方。岳母一***坐下,又开始新一轮的指点江山:“李诚啊,

不是我说你。你看看你们这家里,乱得跟猪窝一样!小鸢不懂事,你一个大男人,

也不知道收拾收拾?”我尴尬地笑了笑:“我正准备收拾呢。”“准备?什么都等准备,

黄花菜都凉了!”岳母拍了拍大腿,终于说出了今天来的正题,“行了,不说这些了。

今天来,是有件大喜事要跟你们商量。”我心里一紧,有种不祥的预感。许文斌清了清嗓子,

脸上带着一丝得意:“姐,姐夫,我订婚了。”“哦?”许鸢终于有了反应,她摘下耳机,

暂停了游戏,看向她弟弟,“跟那个叫莉莉的?”“对!”许文斌的下巴抬得更高了,

“莉莉家说了,结婚可以,但必须在市中心有套房。不要求全款,付个首付就行。

”我心里那不祥的预感越来越强烈。果然,岳母接过了话头,她看着我,

眼神里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命令口气。“李诚啊,你看,文斌是小鸢唯一的弟弟,他结婚,

我们做姐姐姐夫的,是不是得帮一把?”我没做声,等着她的下文。“我跟你爸商量过了,

”岳母一字一句,说得格外清晰,“你们现在住的这套房子,地段不错,这两年也涨了不少。

我的意思是,你们把它卖了,钱给文斌付首首付。”空气,瞬间凝固了。

连厨房里“咕噜咕噜”炖着的红烧肉,声音都小了下去。我难以置信地看着我岳母,

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卖了我们的婚房,去给他儿子付首付?这是什么脑回路?“妈,

您开什么玩笑?”我勉强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这房子卖了,我们住哪?”“哎呀,

这你担心什么!”岳母一副“我早就替你想好了”的表情,“你们暂时先搬回来跟我们住嘛!

你跟李诚住文斌以前那个小房间,挤一挤不就行了?等以后文斌发达了,

肯定会给你们买套更大的!”画大饼画到这种程度,也是个人才。我气得浑身发抖,

胸口堵得慌。我看向我岳父,希望他能说句公道话。结果他老人家眼观鼻,鼻观心,

端起茶杯喝了口水,好像这一切都跟他没关系。我再看向许文斌,他正低着头,

假装摆弄他那身名贵的西装,嘴角却藏不住一抹窃喜。这是一家子组团来逼宫了。

我的怒火“噌”地一下就上来了。“不行!”我斩钉截铁地说,“这房子是我跟小鸢的家,

谁也别想打它的主意!”“李诚!你怎么说话的!”岳母的脸立刻沉了下来,

“什么叫你的家?这是我们许家的女儿,她的东西,不就是我们许家的东西吗?给你住,

是看得起你!现在家里有困难,让你出点力,你还推三阻四的?”这番强盗逻辑,

直接给我气笑了。“妈,这房子房产证上写的是我的名字!”“写你的名字怎么了?

买房的钱,我们家小鸢没出吗?我们老两口没贴补吗?你一个外地来的穷小子,

要不是我们家小鸢,你能在A市买得起房?”我被她怼得哑口无言。当初买房,

我家确实没出多少钱,大部分是我和许鸢的积蓄,她爸妈也确实支援了一部分。

可那也是我们夫妻的共同财产,凭什么说卖就卖?就在我准备跟她彻底撕破脸皮的时候,

一直沉默的许鸢,突然开口了。她慢慢地从沙发上坐直了身体,拿起茶几上的一个苹果,

用小刀慢条斯理地削着皮。她的声音很轻,很平淡,像是在讨论今天晚饭吃什么。“妈,

你们是认真的吗?”2.杀人,需要用刀吗?岳母看到许鸢开口,以为她是要服软,

气焰更高了。“当然是认真的!小鸢,你可得拎得清。这关系到你弟弟一辈子的幸福!

你这个做姐姐的,难道忍心看着他因为一套房子结不成婚吗?

”许文斌也跟着帮腔:“是啊姐,莉莉家催得紧。你就帮帮我吧,以后我肯定会报答你的。

”许鸢没理他们,只是专注地削着苹果。一圈圈的苹果皮,从她的刀下连贯地垂落,

薄如蝉翼,没有一处断裂。屋子里的气氛很压抑。我紧张地看着她,

不知道她到底是怎么想的。以她平时那种万事不关心的性格,我真怕她脑子一热就答应了。

终于,一个完整的苹果削好了。许鸢把苹果递给我,然后把那条长长的苹果皮,

整齐地盘在盘子里。她抬起头,目光第一次变得锐利起来,像两把刚刚磨好的手术刀。

她看着许文斌,嘴角勾起一个很浅的弧度,有点像笑,但眼底没有半分笑意。“哥,

”她轻声叫道,“你那个未婚妻,叫周莉莉,是吧?”许文斌一愣:“是啊,怎么了?

”“我记得,她是独生女,她爸是开公司的,对吗?”“对……姐,你问这个干嘛?

”许文斌的表情有些不自然。许鸢没有回答他,而是继续说:“她爸的公司,

叫‘宏发建材’,最近是不是在竞争城南那个新区的项目?”许文斌的脸色变了,

从刚才的得意洋洋,变成了一片煞白。“你……你怎么知道的?”“我还知道,

”许鸢的声音依旧很轻,但每个字都像一颗钉子,砸在许文斌的心上,“这个项目的负责人,

姓刘,最讨厌别人走后门、拉关系。尤其是,讨厌自己的合作伙伴家里,

有那种拎不清、只知道啃老的亲戚。”她顿了顿,拿起桌上的纸巾,擦了擦刀片。“你说,

如果刘总知道了,他未来的亲家,有个为了给儿子买房,逼着女儿卖婚房的丈母娘,

还有一个还没结婚,就算计着姐姐房产的准女婿……他会怎么想?

”许文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嘴唇哆嗦着,额头上渗出了细密的汗珠。岳母也听傻了,

她看看自己的儿子,又看看自己的女儿,一脸的难以置信。“小鸢,

你……你胡说八道些什么!你这是在威胁你弟弟吗?”“我没有威胁他。”许鸢把小刀收好,

重新窝回沙发里,拿起手机,好像刚才那番话不是她说的一样,“我只是在陈述一个事实。

有些事情,不上秤没有四两重,上了秤,一千斤都打不住。”她点开游戏,

声音恢复了平时的懒散。“房子的事,你们不用再提了。我和李诚,没这个义务。”说完,

她戴上耳机,整个世界都与她无关了。屋子里死一般的寂静。岳父的脸色青一阵白一阵,

端着茶杯的手都在抖。岳母张着嘴,想说什么,却一个字都吐不出来。

许文斌更是像被抽走了主心骨,瘫坐在沙发上,眼神涣散。我站在一旁,

看着眼前这戏剧性的一幕,脑子里一片空白。我……我老婆刚才说了什么?

她怎么会知道小舅子未婚妻家公司的事情?还知道得这么详细?连项目负责人姓什么都知道?

她不是一个每天只知道打游戏的咸鱼吗?这场闹剧,最终以我岳父一家灰溜溜地离开收场。

临走前,岳母狠狠地瞪了我一眼,那眼神好像在说:“都是你这个外人,把我女儿教坏了!

”我懒得理她。送走他们,我关上门,感觉整个人都虚脱了。我走到沙发旁,

看着还在专心致志打游戏的许鸢,心里五味杂陈。“小鸢,”我忍不住开口,

“你刚才说的那些……都是真的?”“嗯。”她头也不抬。“你怎么会知道的?”“哦,

上次文斌带他女朋友回家吃饭,我听他吹牛提过几句,就顺手查了一下。

”顺手……查了一下?查得这么清楚?连人家项目负责人的喜好都摸清了?

这是“顺手”能办到的事?我突然觉得,我好像从来没有真正了解过我的妻子。

她就像一座冰山,我看到的,永远只是漂浮在水面上的那一小角。而在那平静的水面之下,

隐藏着我无法想象的巨大山体。“你……”我还想再问点什么。“哎呀,输了!

”她突然叫了一声,懊恼地把手机丢在一边,“都怪你们,打断我节奏了!

”她气鼓鼓地看着我,眼神里又恢复了那种小女孩般的憨气。

刚才那个言语如刀、气场全开的女人,仿佛只是我的一个错觉。“老公,我饿了。

”她拉着我的衣角,摇了摇,“红烧肉好了没?”我看着她,

心里的疑问被一种莫名的情绪冲淡了。管她是谁呢?她是我老婆,这就够了。“好了,

马上就好。”我揉了揉她的头发,转身走回厨房。我以为这件事就这么过去了。可我没想到,

这仅仅只是一个开始。有些麻烦,不是你把它赶走,它就会自动消失的。

它会换一种更恶心的方式,卷土重来。3.岳母带来的户口本那次不欢而散之后,

家里消停了几天。岳母没再打电话来骚扰,小舅子也没在家庭群里发那些阴阳怪气的文字。

我天真地以为,他们是想通了,知难而退了。许鸢倒是没心没肺,照旧过着她的咸鱼生活。

打游戏,追剧,吃零食,好像那天那个舌战群儒的女人根本不是她。

我也渐渐把这件事抛在脑后,生活似乎又回到了原来的轨道。直到一个星期后的下午,

我正在公司焦头烂额地改一个PPT,接到了物业的电话。

“是12栋1单元801的李先生吗?”“对,是我,怎么了?”“是这样的,

您爱人刚才打电话过来,说家里的锁坏了,打不开门,让我们找个开锁师傅过去。

师傅说需要业主的身份证明,您看您方便回来一趟吗?”我一听就懵了。锁坏了?

许鸢今天不是休息在家吗?“我老婆就在家啊,她怎么会打不开门?

”“这个我们就不清楚了,电话里听着挺着急的。要不您还是回来看看吧。

”我心里咯噔一下,也顾不上PPT了,跟领导请了个假就匆匆往家赶。一路上,

我给许鸢打电话,一直没人接。我越想越不对劲,心里七上八下的。

等我火急火燎地跑到家门口,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我家门口,围了一圈人。一个开锁师傅,

两个物业保安,还有……我的岳母和我的小舅子许文斌。许鸢站在人群外围,抱着手臂,

一脸平静地看着他们,像是在看一出跟自己无关的滑稽戏。“怎么回事!

”我拨开人群冲了过去。岳母一看到我,立刻戏精附体,

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哭诉起来:“李诚啊!你可算回来了!你快评评理!我们家小鸢,

这是要翻天了啊!我们好心好意来看她,她居然把我们关在门外,连门都不让进!

”开锁师傅一脸无辜地看着我:“李先生,是这位阿姨说她女儿被锁在里面了,

让我们来开锁的。”我看向许鸢,她耸了耸肩。“我没打过电话。”她说。我瞬间明白了。

这他妈的是我岳母自导自演的一出戏!她见硬的不行,就准备来软的,直接撬锁进门!“妈!

你们到底想干什么!”我的火气再也压不住了。“我们想干什么?我们想回家!

”岳母理直气壮地喊道,“这房子是我女儿的,也就是我的家!我回家还需要你同意吗?

”“你……”“姐夫,你别生气。”许文斌走过来,拉着我的胳膊,一副和事佬的嘴脸,

“妈也是担心姐姐一个人在家。再说了,我们今天来,是来办正事的。”说着,

他从岳母的包里,拿出了一样东西。一个红色的,硬壳的小本子。户口本。我眼皮一跳。

“这是我们家的户口本。”许文斌把它摊开,指给我看,“你看,我姐的户口,

还跟我们在一起呢?”岳母在旁边帮腔:“对!只要户口还在我们家,她就是我们许家的人!

她的财产,我们就有权处置!”我被这母子俩的***逻辑彻底震惊了。这都什么年代了,

还拿户口本说事?周围的邻居指指点点,议论纷纷。“这是在干嘛呢?

”“好像是丈母娘要卖女儿女婿的房子……”“天底下还有这种事?

”我感觉自己的脸烧得滚烫,这辈子没这么丢人过。我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

“妈,文斌,我最后说一遍,房子的事,没得商量。你们再这样无理取闹,我就报警了!

”“报警?”岳母冷笑一声,“你报啊!我倒要看看,警察来了是抓我这个当妈的,

还是抓你这个不孝的女婿!”她这副滚刀肉的样子,让我彻底没了办法。跟这种人,

道理是讲不通的。就在我束手无策的时候,许鸢慢悠悠地走了过来。她从口袋里掏出手机,

点开了一个录音文件。“王阿姨,麻烦您帮我个忙,假装物业给12栋的李诚打个电话,

就说……”岳母的声音,清晰地从手机里传了出来。连她教唆别人怎么撒谎的细节,

都录得一清二楚。岳母的脸色,“唰”地一下,变得惨白。周围的邻居们,发出一阵哄笑。

“原来是演戏啊!”“这老太太,真不地道。”岳母又羞又怒,指着许鸢,

嘴唇哆嗦着:“你……你这个不孝女!你居然算计你妈!”许鸢关掉录音,把手机放回口袋。

她的表情依旧是那么平淡,好像这一切都激不起她心里的一丝波澜。

她看着岳母手里的户口本,突然问了一个风马牛不及的问题。“妈,爸的退休手续,

办下来了吗?”岳父在一家国企上班,还有半年就退休了。岳母一愣:“办……办了啊,

怎么了?”“哦,没什么。”许鸢淡淡地说,“我就是提醒您一下。爸那个单位,

纪律抓得挺严的。要是让他们单位的纪委知道,他家里有人打着他的旗号,在外面寻衅滋事,

聚众扰乱公共秩序……您说,会不会影响他的退休金和退休待遇啊?”岳父的名字,

虽然没写在房产证上。但写在了户口本上。如果今天我们真的报警,警察来了,

登记的就是户主岳父的信息。这件事可大可小。往小了说,是家庭纠纷。往大了说,

就是岳母他们聚众,试图非法侵入他人住宅。一旦留下案底,

对我岳父这种在国企待了一辈子,最重名声的人来说,绝对是致命的打击。岳母彻底傻眼了。

她握着户口本,那本她以为是“王牌”的红色小本子,此刻却像一个烫手的山芋。

许文斌也慌了,他拉了拉岳母的衣袖,小声说:“妈,要不……我们还是先回去吧。

”岳母不甘心,但看着许鸢那双毫无感情的眼睛,她最后还是怂了。她把户口本往包里一塞,

恶狠狠地瞪了我一眼,拉着许文斌,灰溜溜地钻进了人群。一场闹剧,

再次以一种我意想不到的方式收场。开锁师傅和物业的人也散了。楼道里,只剩下我和许鸢。

我看着她,心里翻江倒海。录音……纪委……退休金……她是怎么在这么短的时间内,

想到这么多,并且找到对方最致命的弱点的?这真的是我那个,

连酱油和醋都分不清的老婆吗?“你怎么……录了音?”我艰涩地开口。“哦,

”她掏出钥匙,打开了房门,“我早上出门买早饭,看到他们在楼下鬼鬼祟祟的,

就顺手打开了手机录音。”又是顺手。她的“顺手”,总是能化腐朽为神奇。

我跟着她走进屋,心里那个疑问又冒了出来。许鸢,你到底是谁?

4.那个叫“风筝”的女人撬锁事件之后,岳母一家总算是彻底消停了。他们可能也意识到,

许鸢这块骨头,不是他们能啃得动的。我的生活,也终于恢复了平静。但我心里,

却再也平静不下来了。我开始偷偷地观察许鸢。她还是老样子,每天窝在沙发里,

不是打游戏就是追剧。可我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一样了。她打游戏的时候,手指翻飞,

屏幕上的操作行云流水。我以前只觉得她玩得好,现在却觉得,那不像是在玩游戏,

更像是在执行什么精密的任务,每一步都充满了算计和预判。她追剧的时候,

会对着屏幕喃喃自语。以前我以为她在吐槽情节,现在仔细一听,

发现她说的都是“这里的逻辑链不完整”、“这个角色的行为动机有bug”、“如果是我,

会从他的社交关系入手,一共有三种方案可以让他身败名裂”。我听得毛骨悚 然。

我甚至开始翻她的东西。我知道这样做不对,但我实在太好奇了。她的衣柜,除了卡通睡衣,

就是一些款式简单的恤牛仔裤,没有任何异常。她的梳妆台,化妆品少得可怜,

大部分都已经过期了。她的电脑,桌面干净得只有一个回收站。我查了浏览记录,

除了购物网站和视频网站,什么都没有。一切都正常得不能再正常。难道,之前的一切,

都只是我的错觉?就在我准备放弃的时候,我在我们家书房的一个旧箱子里,

发现了一样东西。那是一个很小的,银色的U盘,上面刻着一个风筝的图案。

箱子里装的都是我大学时的旧书和杂物,我敢肯定,这东西不是我的。那就是许鸢的。

我的心脏不争气地狂跳起来。直觉告诉我,这个U盘里,藏着她的秘密。我犹豫了很久,

最终还是没能抵挡住好奇心的诱惑。我把U盘***了我的电脑。U盘里只有一个加密文件。

我试了许鸢的生日,我的生日,我们的结婚纪念日,全都不对。

我一个学计算机的同学曾经教过我一些简单的破解方法。我折腾了整整一个晚上,

试了各种软件和代码,就在我快要绝望的时候,那个加密文件,居然真的被我打开了。

密码是“L.C.A.N.”。李诚爱你的首字母缩写。看到密码的那一刻,

我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文件里,没有照片,没有日记,只有一份份的报告。

标题触目惊心。

O婚外情证据链的构建与分析》《XX上市公司财务造假漏洞评估报告》《论如何利用舆论,

在72小时内,彻底摧毁一个二线明星的公众形象》……每一份报告,都逻辑清晰,

条理分明,手段……狠辣得让人不寒而栗。报告的署名,只有一个代号。“风筝”。

我呆呆地坐在电脑前,感觉浑身的血液都凝固了。风筝……许鸢的“鸢”,就是风筝的意思。

所以,这些都是她做的?我那个连炒个青菜都会糊锅的老婆,

曾经是个……解决这种“麻烦”的专家?我不敢再想下去。我关掉文件,把U盘拔了出来,

放回原处,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那天晚上,许鸢回来的时候,我第一次不敢直视她的眼睛。

她似乎察觉到了我的异常。“老公,你怎么了?脸色这么差?”她伸手摸了摸我的额头。

她的手很温暖,可我却感觉像被一块冰贴着。“没……没什么,”我躲开她的手,

“可能有点感冒。”“是吗?那我给你煮点姜汤吧。”说着,她就走进了厨房。

我看着她的背影,心里一片混乱。骗子。她是个骗子。她骗了我三年。

我以为我娶了一个单纯无害的小白兔,结果她是一只披着兔子皮的史前巨鳄。

我感觉我们的婚姻,就像一个巨大的谎言。可……为什么呢?她为什么要隐藏自己?

为什么要伪装成一个咸鱼?还有,她为什么要选择我?一个“风筝”一样的女人,

她能看上我什么?我这个平平无奇,甚至有点窝囊的男人。那天晚上,我失眠了。

我躺在床上,装作睡着了,偷偷地看着身边熟睡的许鸢。她的睡颜很恬静,嘴角还微微上扬,

好像在做什么美梦。我突然觉得很可笑。我跟她同床共枕了三年,却好像从来不认识她。

我决定,找她谈一谈。我必须知道真相。5.我的摊牌,她的外卖我酝酿了整整两天,

才鼓起勇气。我选了一个周末的晚上,特地做了一桌子她爱吃的菜,

想营造一个相对轻松的氛围。许鸢似乎心情不错,一边吃着我剥的虾,一边哼着不成调的歌。

“小鸢,”我放下筷子,深吸一口气,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我有件事,想问你。

”“嗯?”她嘴里塞满了虾仁,含糊地应了一声,“问吧。

”“那个……刻着风筝图案的U盘,是你的吧?”我死死地盯着她的脸,

不想错过她任何一丝表情的变化。许鸢的动作停顿了一下。只有一下,快得几乎无法察觉。

然后,她把嘴里的虾仁咽下去,用餐巾纸擦了擦嘴,点了点头。“是我的。”她的反应,

平静得超出了我的预料。没有惊慌,没有错愕,就好像我问的是“今天晚饭好吃吗”一样。

“所以,‘风筝’,是你?”我的声音有些发抖。“嗯。”她又点了点头。

得到她肯定的答复,我心里反而涌上一股说不出的委屈和愤怒。“你为什么要骗我?

”我质问道,“我们是夫妻,你为什么要对我隐瞒你的过去?你把我当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