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雾归途真相藏在雾尽头

八年前，苏念舟不告而别。顾清晏在一次晚宴上遇见了和苏念舟长得一样的陆时衍。

顾家因为破产，顾清晏在父亲的逼迫下和陆时衍联姻。当顾清晏得知陆时衍就是苏念舟之后，

两个人一起去把八年前的谜题解开。第一章 雨夜重逢，名字是假的深秋的霖市，

暴雨连下了三天。国际酒店顶层宴会厅的水晶灯穿透雨幕，

将暖光洒在顾清晏月白色的鱼尾裙上，

可她指尖的香槟杯却泛着冷意 —— 这场为她举办的归国接风宴，

更像一场披着亲情外衣的商业交易。“清晏，这位是恒通集团的张总，

他手里有城西地块的资源，多聊聊。” 母亲周佩兰推着她走向一个发福的中年男人，

珠光宝气的手指紧紧攥着她的胳膊，语气里满是不容拒绝的期待。顾清晏强扯出笑，

刚要开口说 “张总您好”，目光却骤然撞进宴会厅角落。

一个穿深灰色休闲西装的男人背对着她，指尖夹着杯威士忌，指节在暖光下泛着冷白。

他握杯的姿势很特别，拇指会轻轻蹭过杯口，

像极了八年前突然消失的苏念舟 —— 那个总穿洗得发白的牛津纺衬衫，

笑起来会露出左边虎牙的少年。心脏猛地攥紧，顾清晏几乎是下意识地推开身边的张总，

快步朝那边走。男人似有察觉，缓缓转过身。棱角分明的脸上没什么表情，

唯有眼底的光在扫过她时，闪过一丝极淡的波澜。是他，又不是记忆里的他。

眼前的人浑身裹着生人勿近的冷意，胸前的银色胸牌上，清晰地刻着 “陆时衍” 三个字。

“顾小姐？” 男人先开口，声音比记忆里低沉沙哑，像被砂纸磨过，“久仰。

”顾清晏指尖掐进掌心，才压下翻涌的情绪：“陆先生认识我？”“顾氏千金留洋归来，

霖市商界谁不知道？” 他举了举杯，琥珀色的酒液在杯壁晃了晃，目光掠过她的脸，

却没多停留，“只是没想到，顾小姐会主动过来。”“我认错人了。” 顾清晏强装镇定，

转身要走，手腕却突然被他攥住。他的掌心冰凉，力道却很稳，没让她挣脱分毫。

“认成谁了？” 陆时衍追问，语气听不出情绪，只有尾音带着点不易察觉的紧绷，

“苏念舟？”顾清晏猛地回头，眼里满是震惊：“你怎么知道这个名字？你到底是谁？

”陆时衍松开手，指尖在杯壁摩挲了两下，像是在掩饰什么：“八年前纽约大学的传闻，

我偶然听过。听说那位苏同学，突然退学，连招呼都没跟顾小姐打。”“你跟踪我？

” 顾清晏后退半步，警惕地看着他，“你调查我？”“顾小姐想多了。

” 他仰头喝了口威士忌，喉结滚动的弧度和记忆里重合，“我只是对‘突然消失’的人，

有点兴趣。毕竟，我也讨厌不告而别。”这话像根刺，扎进顾清晏心里。

八年前苏念舟消失的那天，她在图书馆等了他整整一夜，

只等到他留在桌上的半本《经济学原理》，笔记里夹着片干枯的银杏叶，却没留一句话。

那天之后顾清晏，一直在寻找苏念舟。晚宴之后，噩耗来临。门 “咔嗒” 一声关上，

隔绝了外面的喧闹。顾明城从公文包里拿出一份烫金封面的文件，递到她面前：“清晏，

顾氏现在资金链快断了，和陆家联姻是唯一的出路。”顾清晏的目光落在文件封面上，

心跳骤然漏了一拍 ——“联姻意向书” 下方，甲方落款处，写着 “陆时衍” 三个字。

她指尖一颤，文件险些掉在地上：“爸，你说的陆家继承人，是刚才那个陆时衍？”“对，

” 顾明城没察觉她的异常，揉了揉眉心，语气带着疲惫，“陆家这几年突然崛起，

背后势力深不可测，能和他们联姻，顾氏就能活下来。”“我不要。” 顾清晏把文件合上，

声音发紧，“爸，你知道的我心里只有苏念舟，我不会背叛他的，

况且陆时衍这个人我们也并不熟悉！”“现在顾氏都要完了，

你这个时候就应该为家里做点事情！” 顾明城提高声音，指节因为用力而发白，

“明天他会来公司谈合作细节，你必须好好配合，不准耍脾气！”顾清晏还想反驳，

休息室的门突然被敲响。门外传来陆时衍的声音，冷得像外面的雨：“顾董，顾小姐，

打扰了。关于明天的合作，我还有个细节想确认。”顾明城立刻调整好表情，

拉开门：“陆总，里面说。”陆时衍走进来，目光先落在顾清晏泛红的眼角，又很快移开，

落在顾明城身上：“顾董，陆家注资的前提，是顾小姐必须全程参与新能源项目的对接。

”“没问题！” 顾明城立刻答应，“清晏刚回国，正好需要锻炼。”顾清晏没说话，

只是盯着陆时衍的背影。他站在窗边，雨水打在玻璃上，模糊了他的轮廓，

却没遮住他耳后那颗小小的痣 —— 那是苏念舟独有的标记，

八年前她总爱用指尖戳那颗痣，说像 “一颗小芝麻”。离开休息室时，

陆时衍故意放慢脚步，和顾清晏并肩走在走廊。他压低声音，

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音量说：“顾小姐，明天见。对了，” 他从口袋里摸出一张折叠的纸，

塞进她手里，“这个，或许你会感兴趣。”顾清晏攥紧那张纸，看着他走进电梯，

才展开 —— 是张泛黄的旧照片，照片里的她靠在苏念舟肩上，

在纽约大学图书馆的落地窗前笑，背后用蓝色钢笔写着 “清晏，等我”。钢笔字的笔锋，

和苏念舟当年给她写便签的字迹一模一样。她抬头看向电梯的方向，

心脏狂跳：陆时衍到底是不是苏念舟？他为什么要给她这张照片？又为什么，

要装作不认识她？第二章 会议室对峙，他在撒谎第二天清晨，雨还没停。

顾氏集团会议室里，气氛却比外面的天气更冷。陆时衍穿着炭灰色高定西装，

袖口别着银色袖扣，手里拿着陆家的授权文件，坐在主位上。

他和昨天宴会上的散漫判若两人，浑身透着上位者的压迫感，唯有指尖偶尔摩挲杯沿的动作，

暴露了他的紧张 —— 那是苏念舟紧张时的习惯，当年考试前，他总这样摩挲笔杆。

“顾总，联姻协议在这里，签字后，陆家立刻给顾氏注资五千万。

” 陆时衍把协议推到顾清晏面前，钢笔放在旁边，“另外，新能源项目的对接流程，

我的助理已经整理好了，你可以过目。”顾清晏没碰协议，反而把那张旧照片放在他面前，

声音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这张照片，你从哪来的？你明明就是苏念舟，为什么要改名字？

”会议室里的人都愣住了，顾明城更是脸色骤变：“清晏！你胡说什么呢！

陆总怎么会是……”“顾董别急。” 陆时衍打断他，面不改色地拿起照片看了一眼，

又放回桌上，“顾小姐，我再说一次，我是陆时衍。这张照片，

可能是有人故意放在我口袋里的 —— 毕竟，想破坏我们合作的人，不少。比如周氏，

他们也盯着新能源项目。”“谁会这么做？” 顾清晏追问，身体微微前倾，

指尖指着照片背后的字迹，“这字是苏念舟写的！你敢说你不认识？还有你耳后那颗痣，

你敢说不是天生的？”陆时衍的指尖顿了顿，喉结滚动了一下：“顾小姐，

我猜你可能是产生了错觉。至于痣，天下相似的人很多。”“错觉？” 顾清晏冷笑，

“那你告诉我，八年前纽约大学图书馆三楼靠窗的位置，是谁总帮我占座？是谁在我发烧时，

煮了一锅番茄汤送到宿舍楼下？是谁说，等我毕业就带我国内看银杏林？”每问一句，

陆时衍的脸色就白一分。会议室里的人都看出来不对劲，顾明城连忙打圆场：“清晏！

别闹了！有什么事情回家说！”“我没闹！” 顾清晏猛地站起来，“他就是苏念舟！

他当年突然消失，肯定有原因！你说啊，苏念舟，你到底为什么要骗我？”陆时衍猛地拍桌，

声音冷得像冰，震得桌上的水杯都晃了晃：“顾小姐！我们现在谈的是合作，

不是你的私人问题！如果你无法专注，我可以找顾董重新对接！”他的反应太激烈了，

像是被戳中了痛处。顾清晏更确定了自己的猜测，她深吸一口气，压下情绪：“好，谈合作。

陆家注资后，要求顾氏配合什么？除了新能源项目，还有别的吗？”“有。

” 陆时衍翻开文件，指了指其中一页，“周氏集团也在争这个项目，

我们需要顾氏提供周氏的内部资料 —— 毕竟，顾氏和周氏有过合作，应该很了解他们。

”“周氏？” 顾清晏皱眉，“我爸说，顾氏现在还欠周氏一笔货款，要是抢他们的项目，

会不会……”“顾小姐担心周氏报复？” 陆时衍抬眼看她，眼底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可你别忘了，苏氏破产，就是周氏搞的鬼。你不想知道真相吗？比如，

苏董为什么会突然‘心梗’去世？”顾清晏猛地抬头，

心脏像被一只手攥紧：“你这话是什么意思？苏叔叔的死，和周氏有关？”“我没说。

” 陆时衍收回目光，继续翻看文件，指尖却微微发白，“我只是觉得，和仇人合作，

不是明智之举。至于真相，” 他顿了顿，抬眼看向她，眼神里带着引诱，

“或许签了联姻协议，我会告诉你更多。”会议结束后，顾清晏叫住了陆时衍。

两人站在走廊尽头，窗外的雨还在下，雨滴顺着玻璃往下流，像眼泪。

“你故意用真相引诱我签字，对不对？” 顾清晏看着他的眼睛，“你就是想利用顾氏，

报复周氏。”陆时衍沉默了几秒，突然笑了，笑意却没到眼底：“顾小姐这么聪明，

怎么会看不出？不过，我们是互利共赢 —— 我帮顾氏活下去，你帮我查周氏，

顺便…… 找到你想找的人。”“如果我当时不签呢？” 顾清晏问。

“那顾氏下个月就会破产。” 陆时衍的声音冷了下来，“顾小姐可以赌一把，

赌你父亲能不能撑过这个月。毕竟，顾氏现在欠银行的贷款，下周就要到期了。

”他转身要走，顾清晏却拉住他的袖口：“苏念舟，不管你现在叫什么，我知道是你。

当年你是不是遇到了危险？你告诉我，我们可以一起想办法，不用你一个人扛。

”陆时衍的身体僵了一下，他回头，目光落在她抓着袖口的手上，声音放轻了些：“顾小姐，

别再自欺欺人了。苏念舟早就死了，死在八年前的纽约。”说完，他用力甩开她的手，

快步离开。顾清晏看着他的背影，眼泪终于忍不住掉下来 —— 他在撒谎，

他明明就是苏念舟，可他为什么不肯承认？难道当年，发生了比她想象中更可怕的事？

回到办公室，顾清晏立刻给当年纽约大学的同学陈曦打了电话。电话刚接通，

她就急着问：“陈曦，你还记得苏念舟吗？他当年为什么突然退学？你有没有他的消息？

”“清晏？” 陈曦的声音带着犹豫，“你怎么突然问这个？当年念舟退学后，

就跟我们断了联系，我只知道他家里出了大事，具体是什么，他没说。对了，

” 陈曦突然压低声音，“前几天我在霖市出差，好像看到他了，

跟一个穿西装的男人在一起，看起来…… 很不一样，气场很强，身边还有保镖。

我喊了他一声‘苏念舟’，他没回头，倒是他身边的人看了我一眼，眼神很凶。

”“是不是叫陆时衍？” 顾清晏追问，手心都在冒汗。“好像是这个名字！

” 陈曦的声音提高，“你怎么知道？你也看到他了？清晏，你跟他是不是还有联系？

他当年是不是遇到什么事了？”顾清晏没回答，挂了电话后，

她盯着电脑屏幕上 “陆时衍” 的名字，心里的疑团越来越重。这时，

手机突然收到一条陌生号码的消息：“晚上八点，霖市码头仓库，带你看样东西。

别告诉任何人。”发件人没有署名，但顾清晏一眼就认出，

这是陆时衍的手机号 —— 昨天他在休息室留过联系方式，她偷偷存了下来。

他到底想干什么？仓库那么偏僻，会不会有危险？顾清晏犹豫了很久，

最终还是决定去 —— 她必须知道真相，哪怕那真相会让她受伤。第三章 仓库惊魂，

周氏追杀晚上八点，霖市码头的雨下得更大了。海风裹着雨水打在脸上，又冷又疼。

仓库里没开灯，只有远处码头的探照灯偶尔扫进来，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照亮堆积如山的废弃纸箱。顾清晏裹紧风衣，刚走进去，

身后的铁门就 “哐当” 一声关上，黑暗中传来陆时衍的声音：“你果然来了。

”“你到底想干什么？” 顾清晏摸出手机，打开电筒，照亮他的脸。他没穿西装，

换了件黑色连帽衫，头发有些湿，贴在额头上，

看起来比白天多了几分少年气 —— 像极了当年在纽约，冒雨给她送伞的苏念舟。

陆时衍没回答，反而递来一个黑色文件夹：“打开看看。”顾清晏翻开文件夹，

里面是苏氏集团当年的财务报表，红色的批注密密麻麻，标着 “伪造”“挪用” 的字样。

还有几张模糊的照片 —— 周氏董事长周明远和几个陌生男人在酒店密谈，

照片下方写着 “伪造证据”。最下面，是一份苏父的病历，诊断结果是 “急性心梗”，

死亡日期正是苏氏破产的第二天。“这是什么意思？” 顾清晏的声音带着颤抖，

手指捏着病历，指节发白，“苏叔叔的死，真的和周明远有关？是周明远逼死了他？”“是。

” 陆时衍终于承认，声音带着压抑的愤怒，“当年周明远伪造苏氏财务造假的证据，

联合银行抽贷，逼得我爸走投无路。他还找人威胁我们全家，说要是敢报警，

就对我妈和我下手。我妈有心脏病，被吓得当场住院，我只能退学回国，改名换姓躲起来。

”“我妈” 两个字，像惊雷炸在顾清晏耳边。她猛地抬头，眼泪掉下来：“你承认了？

你就是苏念舟！那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为什么不告而别的！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担心你，

我找了你整整八年！”“告诉你？” 陆时衍苦笑，伸手想擦她的眼泪，却被她躲开。

他的手僵在半空，声音带着苦涩，“告诉你，让你跟着我一起躲追杀？让顾氏因为我，

被周氏报复？顾清晏，你是顾氏的千金，你本该过好日子，不该被我拖累。”“我不怕拖累！

” 顾清晏大喊，“我怕的是你明明还活着，却装作不认识我！我怕的是我这八年的等待，

都是白费！”陆时衍看着她哭红的眼睛，心脏像被针扎一样疼。他刚想开口说 “对不起”，

仓库外就传来急促的脚步声，伴随着男人的呵斥：“陆时衍那小子肯定在这里！周总说了，

找到他，直接带走！”顾清晏的脸色瞬间变白，陆时衍立刻关掉她的手机电筒，

把她拉到货架后面，压低声音：“别出声，是周氏的人。”黑暗中，脚步声越来越近，

手电筒的光在仓库里扫来扫去，照亮地上的灰尘和蛛网。顾清晏紧紧攥着陆时衍的手，

他的掌心全是汗，却依旧把她护在身后 —— 和八年前一样，在纽约的小巷里，

他也是这样护着她，挡住骚扰她的流浪汉。“怎么办？我们报警吧？” 顾清晏小声说。

“不能报警。” 陆时衍摇头，“周明远在霖市的人脉很广，警察里有他的人。

我们得自己想办法出去。”他探头看了一眼，发现周氏的人都在仓库中间，后门没人看守。

“等下我引开他们，你从后门跑，出去后往左边走，那里有我的车，钥匙在车垫下面。

”“不行，我不能让你一个人留在这里！” 顾清晏拉住他，“要走一起走。

”陆时衍刚想反驳，就听到一个男人喊：“这边有动静！过来看看！

”手电筒的光朝货架这边扫来，陆时衍心一横，捡起地上的铁棍，朝仓库另一边扔过去，

铁棍砸在地上发出 “哐当” 的巨响。“那边！快去追！” 周氏的人立刻朝那边跑去。

“快走！” 陆时衍拉着顾清晏，朝后门跑。两人刚冲出仓库，

就看到外面停着三辆黑色轿车，车灯亮着，显然是在等他们。“糟了，他们早有准备！

” 陆时衍低咒一声，拉着顾清晏朝码头的集装箱跑去。身后的人很快追了上来，

脚步声在雨夜里格外刺耳，还夹杂着 “别让他们跑了” 的喊叫声。

顾清晏跑得上气不接下气，脚下突然一滑，差点摔倒。陆时衍立刻扶住她，

把她护在怀里：“别怕，有我在。”他拉着她躲进一个空集装箱，关上门，屏住呼吸。

外面的脚步声越来越近，有人在喊：“仔细找！别让他们跑了！周总说了，抓不到陆时衍，

我们都别想活！”集装箱里一片漆黑，顾清晏能听到陆时衍的心跳声，

和她的心跳重合在一起。她靠在他怀里，突然觉得很安心 —— 不管遇到什么危险，

只要他在身边，就好。过了很久，外面的脚步声终于远去。陆时衍松了口气，

打开集装箱的门，确认安全后，才拉着顾清晏出来：“我们快走，他们肯定还会回来找。

”这时候顾清晏一下子吻住了陆时衍的唇，抱住了他说：“我们在也不分开了。

”两人跑到码头边，看到一艘小渔船停在那里。陆时衍跳上船，朝顾清晏伸出手：“快上来，

这是我安排的备用路线。”顾清晏刚跳上船，就看到远处的车灯又亮了起来。

陆时衍立刻发动渔船，朝河中心驶去。看着越来越远的码头，顾清晏终于松了口气，

却也更加疑惑：“周氏为什么这么想抓你？你到底知道他们什么秘密？

”陆时衍握着船舵的手紧了紧，沉默了很久，才开口：“因为我手里，

有周明远当年谋杀我爸的证据。”顾清晏猛地抬头，眼里满是震惊 —— 谋杀？

苏叔叔不是急性心梗吗？那这份证据，又是什么？第四章 养母的秘密，

她在帮周氏渔船停靠在一个偏僻的渡口。陆时衍带着顾清晏上了岸，

走进一栋隐藏在树林里的别墅。别墅里很安静，只有一个穿着佣人服的阿姨在打扫，

见他们进来，连忙迎上来：“少爷，您回来了。这位是？”“张姨，这是顾小姐，

暂时住在这里。” 陆时衍语气平淡，又叮嘱了句，“别对外透露我们的行踪。”“哎，

知道了。” 张姨点点头，给顾清晏倒了杯热水，“顾小姐，您一路受累了，先坐会儿，

我去收拾房间。”顾清晏接过水杯，指尖传来暖意，却没驱散心里的寒意。

她看着陆时衍走到窗边打电话，声音压得很低，

只能隐约听到 “老宅”“管家”“老太太” 几个词。等他挂了电话，

顾清晏立刻追问：“怎么了？是不是出什么事了？”陆时衍坐在她对面，

眉头皱得很紧：“管家说，我妈今天下午出去后就没回来，手机也打不通。”“你妈？

” 顾清晏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他说的是养母陆老太太 —— 陆时衍之前提过，

当年他走投无路，是陆老太太收养了他，还帮他成立了陆氏集团。“会不会是去见朋友了？

或者手机没电了？” 顾清晏试着安慰他。“不可能。” 陆时衍摇头，

手指无意识地敲着桌面 —— 又是那个紧张的习惯，“我妈从来不会不打招呼就出门，

而且今天早上我出门前，她还说晚上要给我做我爱吃的红烧肉。她知道我今天要见你，

特意叮嘱我‘别欺负人家姑娘’。”提到 “欺负” 两个字，顾清晏的脸颊微微发烫，

可看着陆时衍焦虑的样子，又把情绪压了下去：“会不会和周氏有关？周明远找不到你，

就抓你妈来要挟你？”这句话戳中了陆时衍的软肋，他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他站起身，

在客厅里来回踱步：“不行，我得去老宅看看。要是我妈真出事了，我不能不管。

”“我跟你一起去。” 顾清晏立刻站起来，“你一个人去太危险，我们一起有个照应。

”陆时衍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点了点头：“好，但你一定要跟紧我，别乱跑。

”车子驶往陆家老宅的路上，顾清晏忍不住问：“你之前说，

你手里有周明远谋杀苏叔叔的证据，到底是什么证据？”陆时衍握着方向盘的手紧了紧，

沉默了几秒才开口：“是我爸的尸检报告。当年医院说他是急性心梗，

但我后来偷偷找了法医重新鉴定，发现他体内有微量的氯化钾 —— 虽然剂量不大，

但足以诱发心梗，尤其是在他情绪激动的时候。周明远就是算准了我爸那几天因为公司破产，

心情本来就差，才下的手。”“那这份报告，你一直藏在哪里？周明远知道吗？

” 顾清晏追问。“我藏在安全屋的保险柜里，周明远应该不知道。” 陆时衍说，

“他只知道我手里有他的把柄，却不知道具体是什么，所以这些年一直想找机会除掉我。

这次我跟顾氏合作，就是想借顾氏的资源，把他彻底扳倒。”车子很快到了陆家老宅。

老宅的大门虚掩着，里面一片漆黑，没有一点灯光。陆时衍心里一紧，推开门，

喊了声：“妈？李管家？”没人回应。他打开手机电筒，朝客厅走去，刚走两步，

就看到地上躺着一个人 —— 是李管家，被人绑住了手脚，嘴里塞着布条。“李叔！

” 陆时衍冲过去，解开他嘴里的布条。李管家喘了口气，急着说：“少爷，不好了！

老太太被周氏的人抓走了！”顾清晏心里一震，陆时衍的脸色更是难看：“什么时候的事？

他们为什么抓我妈？”“就在下午四点多，” 李管家回忆着，声音还在发抖，

“一群黑衣人闯进来，说要找您，老太太不让他们进来，还说‘时衍是好孩子，

你们别伤害他’，他们就把老太太绑走了，还说让您拿‘东西’去换，

否则就……”“否则就怎么样？” 陆时衍追问，声音带着颤抖。“否则就撕票。

” 李管家低下头，不敢看他的眼睛。陆时衍踉跄了一下，差点没站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