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掉毛县令,这青天我当定了

荷风骨头汤 著

其它小说连载

其他《掉毛县这青天我当定了由网络作家“荷风骨头汤”所男女主角分别是佚名佚纯净无弹窗版故事内跟随小编一起来阅读吧!详情介绍:男女主角分别是假发的其他,穿越,沙雕搞笑,职场小说《掉毛县这青天我当定了由网络作家“荷风骨头汤”倾情创描绘了一段动人心弦的爱情故本站无广告干精彩内容欢迎阅读!本书共计161031章更新日期为2025-11-06 14:40:02。该作品目前在本完小说详情介绍:掉毛县这青天我当定了

主角:佚名   更新:2025-11-06 16:43: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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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加班,人如其名,加班就是他生命的主旋律。作为一名资深程序员,

他那原本还算茂密的头顶,在经年累月的需求变更、线上故障和老板“福报论”的熏陶下,

早已变得寸草不生,光滑得能反射出显示器上那永远改不完的BUG红光。双十一,

全民狂欢,王加班却只盯着一件宝贝——那顶号称“采用最新生物纤维技术,发根呼吸感强,

佩戴无痕如天生”的豪华版假发。零点一到,他爆发出堪比抢购春运火车票的手速,

成功下单。三天后,假发到手。他颤抖着手戴上,对着手机前置摄像头左照右照。嘿!

还真像那么回事!发际线回归青春,整个人看起来至少年轻了十岁,

连带着心情都明媚了不少,甚至觉得今晚要攻克的那个史诗级BUG都亲切了几分。于是,

顶着这头“新生”的秀发,王加班意气风发地投入了与代码的鏖战。咖啡一杯接一杯,

键盘噼啪作响,窗外从万家灯火到寂静无声。凌晨三点,

他正为一个顽固的循环漏洞抓耳挠腮,眼前忽然一黑,脑袋“咚”一声砸在了机械键盘上,

最后映入眼帘的,是屏幕上密密麻麻的报错信息。“恭迎县令老爷上任!!

”“咚咚锵——哐!”震耳欲聋的锣鼓声和唢呐声直接把王加班从昏迷中惊醒。他猛地坐起,

一阵天旋地转,差点又栽回去。等等?昏迷?他环顾四周,木质的雕花床榻,

青灰色的砖石地面,纸糊的窗户……空气里弥漫着一股淡淡的霉味和香烛气。“老爷?

您可算醒了!”一个穿着藏青色长袍、留着两撇小胡子的干瘦中年男人凑了过来,

脸上堆着谄媚的笑,“今日是您赴任青城县令的大好日子,衙役和乡绅们都在外面候着呢!

”县……令?王加班下意识摸了摸头顶。还好,假发还在!触感细腻,牢固非常。

他心头稍定,至少形象保住了。“我是……县令?”他嗓子有点干。“正是正是!

”师爷笑得见牙不见眼,“您是吏部新委派的青城县父母官,王大人啊!”半推半就地,

王加班被师爷和几个衙役伺候着穿上了一套深绿色的、触感粗糙的官袍,

戴上了插着翅膀的乌纱帽。假发被小心翼翼地压在官帽下,严丝合缝。走出后衙,

来到县衙大堂,外面黑压压站了一群人,有穿着公服的衙役,有穿着绸缎长袍的乡绅,

更多的是一些面黄肌瘦、看热闹的百姓。见他出来,齐齐躬身行礼,口称“拜见县尊老爷”。

王加班哪见过这阵仗,腿肚子有点转筋,全靠身后师爷小声提点:“老爷,说‘免礼’。

”“免……免礼。”他声音发飘。接下来便是冗长的上任仪式,敲锣打鼓,祭拜天地,

宣读任命文书……王加班全程梦游,只觉得自己像是个被摆弄的木偶。

好不容易熬到仪式结束,乡绅们送上贺礼,说了一堆“仰仗青天”的客套话后散去,

王加班终于被师爷引到了他的“办公室”——二堂签押房。然后,他就看到了那座“山”。

靠墙的两个大书架塞得满满当当,地上还堆着好几摞,全是线装的、纸张泛黄的卷宗。

宽大的梨花木公案上,文书堆积的高度几乎能与他端坐时的视线平齐。砚台里的墨早已研好,

几只毛笔搁在笔架上,像等待检阅的士兵。案头最显眼的位置,压着一张崭新的纸条,

上面是一行筋骨嶙峋的毛笔字:今日事今日毕,日末呈报府衙。落款处,

盖着一个鲜红的印章——大周朝吏部。王加班眼前一黑,差点步了昨晚的后尘。

这熟悉的感觉……这该死的、永无止境的、必须按时交付的KPI!穿越了都逃不过?

“这……这都是什么?”他声音发颤地指着那堆卷宗。师爷陪着笑,

开始如数家珍:“回老爷,这些是历年积压的旧案卷宗,

等待复审;这些是新近发生的田产纠纷、盗窃斗殴,

需要勘验审结;这些是户籍、税赋、徭役的登记造册,

需核对清楚;这边是境内河道清淤、官道修缮的工程呈报,等着您批复银两;还有这些,

是乡学禀报、孤寡抚恤、仓储盘点……”王加班听着听着,感觉自己的假发都在隐隐发烫。

这工作量,比特么赶双十一大促版本还狠啊!“老爷,

您看……是不是先从今日新到的案子开始?”师爷小心翼翼地问,递上来一份诉状。

王加班深吸一口气,努力回忆着古装剧里的桥段,一拍惊堂木力道没掌握好,

拍得自己手心生疼:“升……升堂!”大堂之上,原告是个哭天抢地的老农,

被告是个梗着脖子的壮汉,争的是地头一垄韭菜的归属权。两人各执一词,唾沫横飞,

听得王加班一个头两个大。他习惯性地想调数据库查记录,想调监控,

结果只有师爷递上来的、字迹潦草的田亩册和两张按了红手印、语句不通的状纸。“证据!

讲证据啊!”他忍不住喊出了口头禅。最终,在师爷的暗示和双方体力耗尽的情况下,

王加班各打五十大板,和了一顿稀泥,判那垄韭菜两家平分。退堂时,

他感觉自己比加了三天班还累。这仅仅是个开始。接下来的日子,

王加班陷入了比996更可怕的“007古代县令版”。天不亮就要起床点卯,

处理各种鸡毛蒜皮:张家的鸡啄了李家的苗,赵家的娃打碎了钱家的瓦,

孙家欠了周家的赌资不还……卷宗永远看不完,公文永远批不尽。最可怕的是,

他发现这青城县,还是个穷县!税收缴不齐,仓库里能跑老鼠,

申请修缮城墙的公文递上去如同石沉大海。底下几个老吏滑不溜手,表面上恭顺,

背地里阳奉阴违。师爷虽然还算得力,但能力有限,很多事最终还得他这个“一把手”拍板。

压力之下,他唯一的慰藉就是每晚回到后衙,摘下沉重的乌纱帽,

抚摸一下那顶依然牢固的假发。这假发质量是真好啊,经历了汗水和油头的洗礼,

依旧柔顺有光泽,是他与过去那个科技世界唯一的联系了。然而,

就在他处理一桩棘手的民间借贷纠纷,连续熬了三个通宵查阅《大周律疏》后,清晨洗脸时,

他惊恐地发现——水盆里,飘着几根乌黑的发丝!假的!是假发掉毛了!

王加班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他冲到房里那面模糊的铜镜前,小心翼翼地摘下半边假发,

凑近了仔细看。果然,假发内侧靠近边缘的地方,似乎因为长期佩戴、汗液侵蚀,

以及他焦虑时无意识的抓挠,变得有些稀疏,甚至能看到底下隐约的网底!完了!

他的第二张脸,他的体面,也要保不住了!屋漏偏逢连夜雨。

就在王加班为假发危机焦头烂额之际,一桩真正的大案,像一块巨石砸进了青城县这潭死水。

城东富商赵员外家昨夜遭了贼,不仅金银细软被洗劫一空,更可怕的是,

赵员外本人被发现死在书房,胸口插着一把匕首。命案!还是杀人重案!消息传来,

整个青城县炸开了锅。师爷慌得差点把胡子揪下来,衙役们面面相觑,

眼神里充满了恐惧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推诿。压力如同实质的山,

轰然压在了王加班的肩头。他眼前发黑,仿佛又回到了那个加班猝死的夜晚。

吏部“日事日毕”的条规像催命符一样在脑海里盘旋,更别提命案侦破还有期限!破不了案,

别说官帽,项上人头都可能不保!他下意识地抓了抓头顶,假发传来一阵轻微的松动感,

让他心惊肉跳。不行!绝对不能坐以待毙!求生的本能,或者说,

程序员的底层逻辑被激活了——遇到BUG,定位、分析、解决!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戴上乌纱帽感觉比平时沉了许多,带着师爷和一干战战兢兢的衙役,亲自赶往赵府现场。

现场保护得……基本等于没有。赵家哭喊声一片,下人进进出出,现场脚印杂乱。

王加班看着这堪比线上环境被胡乱改动的烂摊子,太阳穴突突直跳。他深吸一口气,

开始运用他排查线上故障的思维。“第一,死亡时间。仵作!”他模仿着CTO的语气。

老仵作颤巍巍上前:“回老爷,约莫是昨夜子时到丑时之间。”“第二,现场痕迹。

封锁这里,所有人退出去!师爷,找纸笔来,画现场平面图!”他指挥着,

试图重建“案发时的系统状态”。“第三,访问日志……不对,人员动向!昨夜赵府所有人,

什么时间,在什么地方,做什么,有无人证!给我列个清单!”“第四,异常端口……不对,

异常人物或事件!最近赵家有没有得罪什么人?有没有陌生人来往?经济状况如何?

”衙役们被县令老爷这一套前所未见的、条理清晰的“排查法”弄得一愣一愣的,

但在王加班的厉声催促下,还是动了起来。初步信息汇总:赵员外为人吝啬,

最近似乎在为一笔大生意资金周转不灵而烦恼,与几个生意伙伴有过争执。府内下人反映,

昨夜曾听到书房有争吵声,但没听清具体内容。现场除了那把匕首,没有发现明显外来物品。

后院墙角有攀爬痕迹。王加班盯着师爷画得歪歪扭扭的平面图,和那份杂乱的人员口供清单,

眉头紧锁。线索太多,太杂,像一堆纠缠在一起的乱码。关键证据在哪里?突破口在哪里?

他烦躁地揉了揉眉心,感觉假发下的头皮一阵刺痒。熬夜、压力、焦虑,

似乎加速了假发的“掉线”进程。就在这时,一个负责搜查书房角落的年轻衙役,

拿着一小片揉皱的、带着些许泥污的丝绸布片过来:“老爷,在书架底下发现的,

不像赵家的东西。”王加班接过来,那布片质地细腻,颜色是罕见的靛蓝,

上面似乎用同色丝线绣着一个小小的、古怪的纹样。这不是普通人家能用得起的东西。

像是一个……标志?他盯着那纹样,脑子里灵光一闪!排查线上疑难杂症时,

有时候一个不起眼的错误代码,可能就是关键!“查!给我查这布料的来源,还有这个纹样,

城里哪家绸缎庄有售,或者谁家使用这个标记!”他几乎是吼出来的,

声音因为激动而有些嘶哑。同时,他再次提审了赵员外的几个心腹家人,

重点询问那块布片和赵员外最近的生意往来。在高强度、反复的细节盘问下,

一个管家终于吞吞吐吐地提到,老爷前几日似乎和城西开赌坊的胡老爷有过密谈,不欢而散。

而那胡老爷,据说就喜欢用某种特殊的靛蓝色丝绸做衣里,

并且有一个私人的标记……线索指向了胡老爷,一个在青城县黑白两道都吃得开的人物。

王加班立刻派人去请胡老爷来衙门“问话”,同时暗中安排人手监视胡家动向。然而,

胡老爷人没“请”来,只派了个管家送来一份厚礼和一封言辞谦卑但暗藏机锋的信,

大意是:那晚他在自家赌坊算账,有无数人证,与赵员外之死绝无干系,望县令明察。

至于那块布,可能是赵员外自己不小心沾染的。典型的拒不合作,还带着威胁。

案件再次陷入僵局。吏部和府衙的催办文书却雪片般飞来,措辞一次比一次严厉。

王加班急得嘴角起泡,晚上睡觉都能梦见自己的假发被狂风卷走,露出光溜溜的头顶,

被全城百姓围观嘲笑。又是一个不眠之夜。王加班红着眼睛,

在签押房里对着那块靛蓝布片和所有口供苦思冥想。

他把这案子当成一个最复杂的系统BUG,试图找到那个致命的逻辑漏洞。

争吵声、攀爬痕迹、失踪的财物、胡老爷的撇清关系、这块不属于赵家的布……等等!

他猛地坐直身体,抓起关于赵员外资金周转不灵的调查记录。赵员外死后,

家中账目显示确实亏空严重,但丢失的金银,根据赵家人清点,远不足以填补亏空!那么,

大笔的钱去哪里了?一个大胆的猜想在他脑中形成:凶手可能不是为了财,或者,

不单纯为了财!赵员外死的时机太巧了,正好在他资金链断裂的时候。

那争吵声……会不会与债务有关?那块布,指向胡老爷。胡老爷开赌坊,

放印子钱……王加班立刻叫来师爷,低声吩咐:“去,想办法查查胡老爷最近的资金流水,

特别是大额的进出。还有,赵员外死前那几天,有没有人看到他们私下接触过?不要明着查,

找那些赌坊里的暗桩,或者胡家不得势的下人,许以重利!

”他动用了县令权限能调动的所有灰色手段,像黑客在寻找系统后门。两天后,

师爷带来了突破性的消息:胡老爷账房的一个小厮透露,赵员外死前三天,

确实秘密找过胡老爷,像是借了一大笔钱,用城外的田契做的抵押。但奇怪的是,

赵员外死后,胡老爷并没有急着去官府确认田产,反而像没事人一样。而且,有人隐约记得,

胡老爷有个心腹打手,前几天手臂似乎受了伤,行动不便。“受伤?!”王加班眼睛一亮,

“去!想办法确认那个打手受伤的时间和原因!还有,赵员外伤口的角度、力道,

仵作重新验!看是不是左利手所为!”命令下达,王加班感觉自己心脏在胸腔里擂鼓。

他仿佛回到了当年带领团队攻克核心技术难关的时刻,肾上腺素飙升。就在这时,

他感觉头顶一凉。他下意识伸手一摸——官帽边缘,假发的一角,不知何时翘了起来!

黏胶似乎失效了!他吓得魂飞魄散,也顾不得案子了,捂着脑袋就往内室冲。对着铜镜一看,

差点晕过去——假发后半部分已经明显移位,露出底下光滑的真实头皮!怎么办?怎么办?

马上就要升堂问案,关键时刻,形象崩塌?他手忙脚乱地寻找能固定的东西,

汗水顺着额角流下。最后,他看到了桌上用来粘封公文的浆糊……片刻后,

王加班顶着一头用劣质浆糊勉强固定的、散发着古怪气味的假发,强作镇定地回到二堂。

刚好,派去调查的衙役也回来了,带来了关键证据:在胡家后院隐秘处,

找到了带有赵家标记的、尚未处理掉的小部分金银首饰!而那个受伤的打手,

经仵作暗中比对伤口和赵员外尸身上的匕首角度,确认极有可能是凶手!铁证如山!

王加班精神大振,也顾不得头顶假发传来的诡异僵硬感和若有若无的浆糊味了。

他立刻签发拘捕令,亲自坐堂,三木之下,那个打手和胡老爷的心理防线相继崩溃。

真相大白:赵员外向胡老爷借了高利贷无法偿还,胡老爷早有吞并赵家田产之心,

遂趁夜派打手潜入赵家,本想逼其签下更苛刻的转让契约,不料发生争执,

打手失手杀了赵员外,于是干脆伪造盗窃现场,卷走部分财物掩人耳目。那块靛蓝布片,

正是打手在与赵员外搏斗时,不小心从袖口内衬撕扯下来的。案件告破,真凶伏法。

消息传出,青城县百姓敲锣打鼓,高呼“青天大老爷”!府衙和吏部发来嘉奖文书。

王加班站在县衙大堂上,听着外面的欢呼,

摸了摸头上那顶因为破案有功、似乎都重新焕发了些许光泽也可能是浆糊反光的假发,

长长地、长长地舒了一口气。他走到后堂,习惯性地想给自己冲杯咖啡提神,

摸到的却只有冰冷的茶壶。

他看着铜镜里那个穿着古装、顶着假发、一脸疲惫却又带着点成就感的自己,

不由得苦笑出声。得,BUG是解决了,但系统县务还在持续运行,

新的需求卷宗还在不断产生。头顶的“代码”假发也亟待维护更新。他叹了口气,

认命地坐回那张堆满公文案卷的梨花木公案前,

小心翼翼地调整了一下头上那顶命运多舛的假发,确保它不会在下一刻彻底“宕机”,

然后拿起了一份关于春耕水利的呈报。窗外,天色已近黄昏。属于县令王加班的“加班夜”,

才刚刚开始。他蘸了蘸墨,一边批阅,一边无意识地哼起了熟悉的调子:“在我的衙门,

加班是一种福报……”王加班,不,现在是大周朝青城县令王大人,

顶着他那顶用浆糊勉强救回来的假发,听着衙门外百姓“青天大老爷”的欢呼,

内心五味杂陈。破案的成就感是真实的,就像当年熬夜三天终于搞定那个史诗级BUG一样,

一股热气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爽!但这股热气,

在触及头顶那僵硬、散发着微妙馊味的假发时,瞬间凉了半截。师爷凑过来,

小眼睛里闪着精光:“老爷真乃神人也!此案一破,不仅百姓称颂,府衙和吏部也必有重赏!

说不定……明年考评,能得个‘上上’!”王加班心里咯噔一下。考评?KPI?

这东西真是阴魂不散,从互联网公司追到大周朝来了!

他仿佛已经看到吏部文书上那冰冷的“优、良、中、差”四个等级,

以及对应的升迁、平调、甚至……滚蛋。他勉强扯出一个笑容,比哭还难看:“分内之事,

分内之事。” 心里却在哀嚎:重赏?能赏我几瓶强力生发水吗?

或者……给这顶破假发来个系统升级?退堂回到后衙,他第一件事就是冲到水盆前,

小心翼翼地处理头顶的“浆糊危机”。温水浸湿,一点点剥离,假发取下瞬间,

他感觉天灵盖都轻了三两。对着模糊的铜镜,他惊恐地发现,假发内侧的网底似乎更稀疏了,

边缘甚至出现了细微的开线迹象。“这耐久度,也太差了!差评!”他忍不住吐槽,

熟练地从床底摸出穿越时唯一带来的“装备箱”——里面除了一套皱巴巴的睡衣,

就是假发的备用黏胶和护理液量少得可怜。他像进行精密仪器维修一样,

小心地清理、涂抹黏胶,

嘴里念念有词:“请求连接……正在认证……修复安装……”假发重新戴上,暂时稳固。

但他知道,这只是权宜之计。这顶假发,

就像他手上那个年代久远、电池健康度只剩30%的工作手机,不知道还能撑多久。果然,

好日子没过两天。破案带来的短暂清闲,如同暴雨前的宁静,瞬间被新的“需求”淹没。

先是主簿抱着一摞比人还高的册子蹒跚进来:“老爷,

这是近五年全县的田亩鱼鳞册与税赋黄册,府衙要求重新核对,理清隐田匿户,十日内呈报。

”王加班看着那堆积如山的册子,感觉眼睛成了蚊香圈。这玩意儿,

比看几十万行祖传屎山代码还让人绝望。接着,典史来报:“老爷,今年春汛将至,

境内清河、黑水河几处堤坝年久失修,民夫征集、石料采买,还需老爷定夺章程。

”然后是三班衙役头目:“老爷,近来城外黑风岭似有山匪聚拢,劫掠过往商旅,

是否加派巡防?”王加班一个头两个大。

田亩、税务、水利、治安……这特么就是个全栈县令啊!

产品、运营、开发、测试、运维……全是他一个人!他试图引入现代管理方法。“开会!

开会!”他把师爷、主簿、典史、六房书吏全叫到二堂,“我们来个晨会,

同步一下今日工作重点!主簿,你先说说田亩核查的进展和阻塞点?

”主簿一脸茫然:“老……老爷,何为……阻塞点?”“就是卡住的地方!难点!

”“哦……难点就是,册子太多,人手不够,好多田地界碑都模糊了,

还有几家大户……”主簿絮絮叨叨说了半天,不得要领。

王加班忍住摔惊堂木的冲动:“说重点!用数据说话!隐田大概有多少亩?

主要集中在哪几家?”下面的人面面相觑,数据?大概?老爷说话怎么怪怪的。

晨会开得鸡同鸭讲,效率低下。王加班又尝试画流程图,

分析堤坝修缮的依赖关系和关键路径,结果图纸被师爷当成鬼画符收了起来。古代县衙,

就像一个运行着古老封闭系统、拒绝任何外部插件的服务器,他的现代管理思维,

根本找不到接口!无奈,他只能回归最原始的方式——熬夜。油灯下,他埋首案牍。

田亩册上的数字密密麻麻,看得他头晕眼花;河工图纸线条粗糙,

计算土方工程量全靠估算和……猜;剿匪方案更是抓瞎,他连黑风岭有几个出入口都不知道。

“妈的,连个搜索引擎都没有!”他愤愤地拍了下桌子,震得油灯灯火摇曳,

假发都差点歪掉。焦虑、压力、睡眠不足……熟悉的配方,熟悉的味道。

他感觉自己又回到了那个猝死前的夜晚。唯一不同的是,这里的“福报”更纯粹,

连外卖和咖啡都没有。他开始疯狂掉发——假发。每天早上醒来,

枕头上总能发现几根乌黑的“烦恼丝”。假发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单薄,

尤其是头顶中央区域,网底若隐若现。他涂抹黏胶的面积越来越大,剂量越来越多,

假发戴在头上的感觉也越来越沉重、闷热,像个随时可能引爆的闷罐。他甚至开始做噩梦,

梦见自己正在升堂,惊堂木一拍,假发应声而飞,露出锃光瓦亮的地中海,

堂下百姓哄堂大笑,衙役们忍俊不禁,连被告都忘了喊冤,

指着他的脑袋笑得直不起腰……“啊!”他每次都吓醒,浑身冷汗,第一反应就是摸头顶。

假发还在。但那种如履薄冰的感觉,让他心力交瘁。屋漏偏逢连夜雨。这日,

他正对着堤坝预算发愁县库里那点钱,修个茅坑都不够,师爷慌慌张张跑进来:“老爷,

不好了!府衙通判周大人,明日要莅临本县,巡查春耕及……及赵员外命案后续!

”王加班手里的毛笔“啪嗒”掉在宣纸上,晕开一大团墨迹。通判!上级领导!突击检查!

他感觉自己的血压瞬间飙升。春耕还好糊弄,命案后续?凶手是抓了,但赃款只追回一部分,

胡老爷的家产清点更是麻烦,牵扯众多。而且,他这县令宝座还没坐热,很多流程都不熟,

万一被问住……更重要的是——形象!领导来了,他顶着这顶摇摇欲坠、质感可疑的假发,

如何见人?“快!把关于命案的所有卷宗,还有胡家家产清点的记录,全部拿来!

”王加班豁出去了,今晚注定又是个不眠夜。他把自己关在签押房,油灯燃尽又添上。

卷宗翻得哗哗响,数字算得头昏脑涨。后半夜,他实在撑不住,脑袋一点一点,像小鸡啄米。

朦胧中,

耐久度下降至15%……警告:假发系统即将进入休眠维护模式……他一个激灵醒来,

窗外天色已微亮。他赶紧摸了摸头顶,假发还在,但那种不牢固的感觉更强烈了。

来不及细想那诡异的幻听,他必须立刻准备迎接领导。他换上最正式的一套官服,对着铜镜,

像给即将发射的火箭做最后检查一样,小心翼翼地调整假发。黏胶涂了厚厚一层,

几乎把发网边缘都糊住了。戴上去,感觉头皮都被粘得生疼。“老爷,

周大人的车驾已到城外三里亭!”衙役来报。王加班深吸一口气,挺直腰板,

努力做出威严稳重的样子,带着县衙一众属官,出城迎接。通判周大人,

是个面容清癯、眼神锐利的中年人,官威十足。简单的寒暄后,便直奔主题,

先是去田间地头转了转,问了春耕情况,

王加班凭着这几天恶补的知识和师爷在一旁拼命使眼色,勉强应付过去。随后回到县衙二堂,

听取命案汇报。这才是重头戏。王加班打起十二万分精神,

将案情经过、侦破过程、凶手认罪画押等一一禀明。周通判听得仔细,不时插话询问细节。

“王大人办案雷厉风行,心思缜密,本官甚慰。”周通判微微颔首,但话锋一转,“不过,

据闻那胡家产业颇丰,赃款追缴,以及其非法所得,清点起来,怕是颇为耗时吧?”来了!

王加班心头一紧,硬着头皮回答:“回大人,正在加紧清点,已有初步账目……”“哦?

初步账目?拿来本官看看。”周通判伸出手。王加班连忙示意主簿将账册呈上。

周通判翻看着,手指在某一页停住,眉头微皱:“这一笔,胡记米行去岁秋季的盈余,

似乎与市面行情不符啊?还有这一处,田契过户的税费,

计算方式似乎也有些疑问……”王加班的冷汗瞬间就下来了。这些细节,他哪里清楚!

他连大周朝的税制有几个百分点都没搞明白!他支支吾吾,试图解释,但越解释漏洞越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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