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村献祭我当山神新娘，我转身许愿他们都得死

我被献祭给了山神，成了新娘。他们说，山神会满足我一个愿望。我许愿，

村里所有参与献祭的人，都死。1. 山神新娘的诅咒我被推进山神洞的时候，

养我长大的叔叔赵德发，亲手锁上了那道沉重的石门。铁链碰撞的声音，

在死寂的山谷里回荡，像一声丧钟。青瓷，别怪叔。要怪就怪你命不好，八字纯阴，

天生就是当山神新娘的料。他的声音隔着门缝传来，虚伪又残忍。

婶婶王桂芬尖利的声音紧随其后：我们养你这么大，也该你为村子，

为我们家宝强做点贡献了！山神得了新娘，就会保佑我们全村发大财，

保佑我们宝强娶上城里媳妇！我靠在冰冷的石壁上，听着他们的脚步声渐渐远去，

连同全村人的欢呼声。他们以为这是一场恩赐的开始。我，沈青瓷，

父母三年前进山采药失踪，被村里唯一的亲戚，也就是我的亲叔叔收养。这三年，

我过得猪狗不如。最脏最累的活是我的，吃的是剩饭，穿的是他们儿子赵宝强不要的旧衣服。

村里人都夸他们仁义，收养了克死父母的扫把星。直到半个月前，

村长赵万山拿着一本破旧的族谱，宣布山神已经百年没有新娘，山里的收成越来越差，

都是因为山神发了怒。而我，沈青瓷，就是族谱上记载的，百年一遇的纯阴之女，

献祭我的最佳人选。全村沸腾了。他们看我的眼神，不再是鄙夷，而是一种看祭品的贪婪。

叔叔和婶婶第一个站出来，把我五花大绑，押到了村长面前，

换来了一袋沉甸甸的银元和村长一句高义的夸赞。此刻，洞里一片漆黑，

空气里弥漫着潮湿的泥土和腐朽的气味。我没有哭，也没有挣扎。因为从被绑起来的那一刻，

我就没想过要活。传说，山神会满足新娘的第一个愿望。黑暗中，

一个低沉、不辨男女的声音在我脑海中响起。你，想要什么？我笑了，嘴里满是血腥味，

那是反抗时被赵宝强打的。我对着无边的黑暗，一字一句，清晰地说：我许愿，

落山村所有参与献祭我的人，都死。一个，都不能留。话音落下，

整个山洞剧烈地摇晃了一下，那声音再次响起，带着一丝奇异的满足感。如你所愿。

2. 幽灵的复仇我的身体变得很轻，像一缕烟，飘出了山神洞。我看

见自己那具破败的身体还靠在石壁上，双目紧闭，嘴角却挂着一抹诡异的微笑。而我的意识，

则像一个无形的幽灵，飘荡在落山村的上空。山下的村子，灯火通明，锣鼓喧天。

村民们围着巨大的篝火，载歌载舞，庆祝送走了灾星，即将迎来山神的恩赐。

村长赵万山站在高处，红光满面地举起酒碗：感谢山神庇佑！感谢沈青瓷深明大义！

从明天起，我们落山村，人人有福享，家家要暴富！人群爆发出雷鸣般的欢呼。

我的叔叔赵德发和婶婶王桂芬，正被一群人围着敬酒，他们手里攥着那袋银元，

笑得合不拢嘴。德发哥，你家真是出了个好侄女啊！是啊，这下宝强娶媳妇的钱，

绰绰有余了！王桂芬得意地扬起下巴：那是！也不看看是谁养大的！我们这叫为民除害，

不，是为民造福！他们的儿子赵宝强，正拿着酒瓶，跟几个村里的混混吹嘘，

说他是如何亲手把我推进山洞的，说我的皮肤有多白，身子有多软。污言秽语，不堪入耳。

我冷冷地看着这一切，心中毫无波澜。我的愿望，已经许下。现在，

我只需要做一个安静的观众，欣赏这场盛大的落幕。第一个死的，是村里的屠夫，张奎。

献祭那天，就是他用捆猪的绳子把我绑起来的，绳子勒进肉里，疼得我几乎晕厥。此刻，

他喝得酩酊大醉，摇摇晃晃地回家。他家住在村东头，要经过一条小河。河上有一座独木桥。

往日里，他闭着眼睛都能走过去。但今天，他刚走到桥中央，脚下突然一滑。噗通一声，

整个人栽进了河里。河水不深，刚到他胸口。他扑腾着想站起来，

脚下却像是被无数只冰冷的手给死死缠住，拼命地往下拽。他惊恐地大喊救命，

嘴里不断涌出浑浊的河水。不远处的村民听到了声音，却以为是他在发酒疯，

还笑着骂了句醉鬼。很快，水面恢复了平静。月光下，只有一圈圈涟漪，缓缓散开。

我飘在河面上，清晰地看到，张奎的脚踝上，缠绕着一圈圈乌黑的水草，

那些水草像有生命一样，将他牢牢地固定在河底的淤泥里。他的眼睛瞪得滚圆，

充满了无尽的恐惧。一个。我默数着。3. 银簪的诅咒第二天一早，张奎的尸体被发现了。

他保持着站立的姿势，僵硬地站在齐胸深的河水里，脸上是凝固的惊恐。村里炸开了锅。

村长赵万山赶到现场，脸色阴沉。法医初步判断是溺水，但死状太过诡异，

一个水性极好的屠夫，怎么会淹死在这么浅的河里？村民们议论纷纷。邪门了，

真是邪门了……昨天刚献祭完，今天就死了人，该不会是……

一个胆小的村民话没说完，就被他婆娘狠狠掐了一把，后面的话咽了回去。赵万山咳嗽一声，

厉声喝道：都胡说什么！张奎是自己喝多了失足落水！跟山神有什么关系！

谁再敢妖言惑众，休怪我不客气！他的威严暂时压下了骚动。但恐慌的种子，已经埋下。

我的好婶婶王桂芬，一大早就拉着赵德发去了我家，也就是我父母留下的屋子。

他们拿着麻袋，蝗虫过境一般，将屋里所有值钱的东西往里装。我父母留下的首饰，

一些还没来得及变卖的药材，甚至是我母亲最爱的一面雕花木镜。快点快点！

趁现在没人注意，都搬回去！王桂芬一边装，一边催促。赵德发有些犹豫：桂芬，

这……青瓷刚走，我们就这样，不太好吧？有什么不好的！王桂芬眼睛一瞪，

她一个死人，留着这些东西干嘛？我们养她三年，收点利息怎么了？再说了，要不是我们，

她能当上山神新娘？这是她孝敬我们的！她的儿子赵宝强更是直接，一脚踹开我房间的门，

在里面翻箱倒柜。他没找到钱，最后从我的枕头下翻出了我母亲留给我唯一的一支银簪子。

这是我藏得最深的东西。妈，你看这个！赵宝强拿着簪子，兴冲冲地跑出来。

王桂芬一把抢过去，在光下照了照，喜笑颜开：好东西！这个能卖不少钱！

我静静地看着他们丑陋的嘴脸，然后将视线移到了那支簪子上。那是我母亲的遗物。

赵宝强抢走簪子后，就觉得手心发痒。他没在意，以为是蹭到了哪里的灰。可很快，

那股痒意就从手心蔓延到了全身。他开始疯狂地抓挠，皮肤上很快出现了一道道血痕。妈！

我好痒！我身上好痒啊！他痛苦地在地上打滚，衣服都被自己撕破了。

王桂芬和赵德发吓坏了，赶紧扔下东西，想按住他。可赵宝强的力气变得出奇的大，

他像疯了一样，用指甲在自己身上划出一道道深可见骨的伤口。他的皮肤，

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开始溃烂，流出黄色的脓水，散发出阵阵恶臭。痒！好痒啊！

他在地上翻滚，哀嚎，最后冲出屋子，一头撞在了院子里的石磨上。鲜血和脑浆，

迸溅了一地。他抽搐了几下，不动了。那张因为抓挠而血肉模糊的脸上，一双眼睛瞪得老大，

仿佛还在感受着那极致的痒意。王桂芬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尖叫，瘫软在地。

赵德发也吓傻了，呆呆地看着儿子的尸体，嘴唇哆嗦着，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我飘在石磨上空，看着那支掉落在血泊里的银簪子。它依然光洁如新，没有沾染一丝血污。

两个。4. 道士的末路赵宝强的死，像一块巨石投入平静的湖面，

在落山村激起了滔天巨浪。如果说张奎的死还可以用意外来解释，那赵宝强的惨状，

则是不折不扣的邪祟。全身溃烂，自己撞墙而死。这根本不是人力所能为。

恐慌如瘟疫般蔓延，再也无法压制。是沈青瓷！一定是那个扫把星回来报仇了！

她变成了厉鬼！要我们全村偿命！村长！这可怎么办啊！

村民们疯了一样涌到村长赵万山的家门口，哭喊着，叫骂着。赵万山家的大门紧闭。

我飘进院子，看到他正和一个穿着道袍的老者说话。那老者仙风道骨，手里拿着一把拂尘，

正是附近白云观的观主，玄清道长。据说他有些真本事。道长，现在村里人心惶惶，

都说是那献祭的丫头在作祟。您看这事……赵万山递过去一个厚厚的红包，满脸焦急。

玄清道长捻了捻胡须，接过红包掂了掂，脸上露出一丝高深莫测的笑容。无妨。

不过是新死之魂，怨气未消，待贫道做一场法事，超度了她，自然就没事了。

赵万山大喜过望：那就有劳道长了！当天下午，

玄清道长就在村子中央的广场上设下了法坛。桃木剑，黄符纸，三清铃，一应俱全。

村民们被召集起来，跪在法坛周围，一个个面色惨白，噤若寒蝉。王桂芬哭得死去活来，

被人架着跪在最前面。赵德发则像丢了魂，双目无神。玄清道长口中念念有词，脚踩七星步，

桃木剑在空中挽出一道道剑花。他抓起一把朱砂，猛地往空中一撒。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

孽障，还不速速退散！随着他一声大喝，那些黄符纸无火自燃，化为灰烬。一阵清风吹过，

广场上那股若有若无的阴冷气息，似乎真的消散了不少。村民们感到身上一松，纷纷磕头。

道长法力无边！我们有救了！有救了！玄清道长收起桃木剑，一脸傲然：好了，

那女鬼的魂魄已被贫道打散，大家可以安心了。赵万山长舒一口气，脸上重新挤出笑容，

又给玄清道长封了个大红包。我飘在半空中，冷眼看着这场闹剧。打散我的魂魄？可笑。

我早已不是鬼，我是山神的新娘，是这契约的执行者。我的力量，源于那座古老的大山，

源于百年的积怨。区区一个凡人道士，也想与神明抗衡？夜幕降临。玄清道长被奉为上宾，

在村长家大摆筵席。酒过三巡，他已有了七分醉意，吹嘘着自己年轻时如何斩妖除魔。

村民们也渐渐放下了心，村子里又恢复了一点生气。他们以为，灾难已经过去。他们错了。

这只是前菜。真正的大餐，现在才要开始。子时。

玄清道长醉醺醺地回到赵万山给他安排的客房。他刚关上门，就感觉屋里有点不对劲。

太冷了。明明是夏夜，却冷得像冰窖。窗户明明关着，却有阴风从门缝里钻进来，

吹得烛火摇曳不定。玄清道长酒醒了一半。他从怀里掏出一张护身符，紧紧攥在手里，

色厉内荏地喝道：谁！谁在装神弄鬼！快给道爷滚出来！没有人回答。但是，

桌上的茶杯，自己倒满了水。椅子，自己挪动了位置。墙上挂着的一幅山水画，画里的水，

竟然开始流动，发出哗啦啦的声响。玄清道长头皮发麻，他知道自己碰上硬茬了。

这不是什么普通怨魂！他抓起桃木剑，咬破指尖，将血抹在剑身上，对着空中乱舞。

天灵灵，地灵灵……他的咒语还没念完，桃木剑突然咔嚓一声，从中断成了两截。

玄清道长如遭雷击，一口血喷了出来。他脸上再无半点仙风道骨，只剩下无尽的恐惧。

他想跑，可双脚像是灌了铅，一步也动不了。他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身体，从脚开始，

一点点变得透明。先是脚，然后是小腿，大腿……不……不！上仙饶命！山神奶奶饶命啊！

他终于明白了自己面对的是什么，跪在地上，拼命磕头求饶。我错了！我不该多管闲事！

求您饶我一命！我再也不敢了！然而，一切都晚了。他的身体，就在这无声的恐惧中，

一寸寸地消失在空气里。最后，只剩下那件空荡荡的道袍，和一把断掉的桃木剑，落在地上。

连一丝存在的痕迹，都没有留下。

5. 绝望的村庄赵万山是在第二天早上发现玄清道长失踪的。客房里空无一人，

只有一件道袍和半截桃木剑。他瞬间面无人色。连玄清道长都栽了，

而且是这样悄无声息地人间蒸发。他面对的，根本不是什么怨魂，而是一种无法理解，

无法抗衡的恐怖力量。完了……全完了……赵万山瘫坐在椅子上，一夜之间，

仿佛老了十岁。玄清道长的蒸发，彻底击溃了村民们最后一道心理防线。绝望，

如同浓得化不开的黑雾，笼罩了整个落山村。没有人敢出门。家家户户大门紧锁，

门上贴满了从各处求来的符纸，挂上了镜子、剪刀，用尽了所有能想到的辟邪方法。但没用。

死亡，并未因此停下脚步。第三个死的，是村西头的李寡妇。献祭那天，她跳得最欢，

骂我骂得最凶，说我这种不祥之人，早就该拿去喂狗。她把自己锁在屋里，

三天三夜没敢出门。到了第四天早上，她饿得受不了，哆哆嗦嗦地走到厨房，想找点吃的。

她家厨房里，挂着一排去年腌制的腊肉。她踮起脚，伸手去够那块最大的。

就在她的指尖触碰到腊肉的瞬间，挂肉的绳子，毫无征兆地断了。那块足有十几斤重，

风干得像石头一样硬的腊肉，直直地砸了下来。正中她的天灵盖。她连哼都没哼一声，

就倒在了地上。第四个，是村里的教书先生，王秀才。他平日里斯斯文文，满口之乎者也。

但就是他，翻阅古籍，第一个提出用纯阴之女献祭可以求来福泽。献祭那天，

他站在村长身边，摇头晃脑，说这是为民除害，顺应天理。他躲在家里，把门窗都钉死了，

以为这样就安全了。他不知道，危险来自他最引以为傲的东西——书。夜里，

他点着油灯看书。看着看着，眼皮打架，趴在桌上睡着了。油灯倒了，点燃了桌上的书本。

火势迅速蔓延，很快吞噬了整个书房。等邻居发现时，火已经烧到了房梁。等大火被扑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