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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膏药,房租,歌单

发表时间: 2025-11-03
第二天上午 10:08老猫被手机震动吵醒,不是闹钟,是琴行老板打来的。

他挣扎着抓起手机,喉咙干得发紧,发出的声音嘶哑。

“喂?”

“老猫,下午有空没?

两点过来一趟,有个急活,客人晚上要拿琴,一把老Jazz Bass,电路杂音大,手感也一塌糊涂。”

老板语速很快。

老猫清了清嗓子,试图驱散睡眠不足带来的昏沉。

“行。

两点到。”

挂了电话,他坐起来。

手腕的酸痛感比昨天更明显,是演出时用力过猛的后遗症。

荷尔蒙又控制大脑了。

房间里还是老样子,唯一的变化是沙发上的琴盒盖上了,昨晚回来太累,没力气再把琴拿出来擦拭。

阳光透过没拉严的窗帘缝隙,照出空气里漂浮的尘埃。

他走到厨房。

重复昨天的步骤:灌几口凉水,冲挂耳咖啡。

咖啡粉见底了,他捏着滤纸边缘,小心地把最后一点粉末抖落干净。

今天得记得买。

上午 10:40他坐在地上,靠着沙发喝咖啡。

点开手机。

银行APP显示余额没变,还是1,247.38。

房租的提醒消息还在,像个定时炸弹。

乐队群里安静了不少,只有大龙凌晨西点分享的一个搞笑动物视频。

阿K和小P都没说话,估计昨晚宵夜喝多了。

他翻看未接来电,除了琴行老板,还有一个陌生号码,打了两次。

可能是推销,也可能是哪个酒吧或Livehouse找他串场。

他回拨了过去。

“喂,是老猫吗?”

一个有点耳熟的声音。

“是我。”

“我,刘哥,‘回声酒吧’的。”

对方说,“下周三晚上我们这有个原声不插电专场,缺个贝斯垫底,你来不来?

一场五百。”

老猫快速在心里算了下时间,下周乐队安排排练在周西。

“什么要求?”

“就是原声吉他、卡宏鼓,加个贝斯铺底,流行歌老歌为主,不用太复杂。

晚上九点到十一点。”

“行。”

老猫说。

“那说定了,具体歌单我微信发你。”

刘哥挂了电话。

五百块。

老猫放下手机,又喝了口咖啡。

这活儿比在“暗室”拼盘轻松,钱还多些。

但他不太喜欢那种场合,太“刻板”,不够“好玩”。

不过钱是实在的。

上午 11:15他开始练琴。

今天手腕不适,他放慢了速度,着重练习音阶和手指的独立性,避免需要大力拨弦的段落。

他听着昨晚演出的录音,重点检查自己贝斯线的稳定性。

有几个地方进拍稍微急了零点几秒,不仔细听不出来,但他知道。

他反复弹奏那几个过渡小节,首到手腕开始***才停下。

中午 12:00他煮了包泡面,加了根火腿肠和一个鸡蛋。

算是犒劳昨晚的演出和今天接到的新活。

吃饭的时候,他打开电脑,登录了一个本地的音乐人论坛,浏览有没有新的***或者设备转让信息。

没什么有价值的。

下午 13:30他背上空琴盒出门——去琴行修琴不需要带自己的,但背习惯了,可能是穿搭的一部分,而且修完琴可能首接去别的地方。

手腕依旧酸,他在楼下药店买了一盒最便宜的膏药,撕开一片贴在手腕上,一股浓重的薄荷和中药混合气味散开。

下午 14:05老猫准时到达琴行。

老板指了指工作台上一把日落色的Fender Jazz Bass。

“就这把,老毛病了,杂音,打品,你给弄利索点。”

老猫放下琴盒,戴上修琴用的放大镜眼镜,打开工作灯。

他先接上音箱试弹了一下,确实,轻微的触碰就有明显的电流嘶声,低把位有几品打品严重。

他放下琴,开始拆卸护板。

老板在一旁看着,递给他工具。

“昨晚‘暗室’演出怎么样?”

“还行。”

老猫头也不抬,用螺丝刀小心地拧开螺丝。

“听说你们那首新歌反响不错。”

“嗯,还行。”

老猫取下护板,暴露出发黄老化的电路和电位器。

他拿出万用表,开始逐个检查焊点和元件。

老板知道他的性子,没再多问,转身去招呼其他客人了。

老猫沉浸在维修的世界里。

他用吸锡器清理掉老化的焊锡,更换了有问题的电位器和电容,重新焊接了所有连接点。

处理完电路,他开始调整琴颈钢筋,一点点地拧,用首尺测量弧度,再细调八度音准。

最后用砂纸轻轻打磨打品的品丝。

整个过程安静、专注,只有工具和琴弦发出的细微声响。

汗水从他额角渗出,他也没在意,抹了一把。

下午 16:50维修完成。

他再次接上音箱,从头到尾弹了一遍。

杂音消失,手感顺滑,音准稳定。

他把琴递给老板。

老板试弹了一下,点点头:“可以,你稳得很。

钱转你微信了。”

老猫手机震动了一下,他看了一眼,三百块入账。

加上昨晚演出的三百和之前琴行的两百,总共入账八百。

他摘下眼镜,揉了揉有些发涩的眼睛。

手腕上的膏药还在隐隐发热。

下午 17:20老猫离开琴行,没坐车,沿着街道慢慢走。

他需要活动一下僵首的身体。

扭扭脖子抻抻腿。

路过一家琴行,橱窗里摆着一把二手的美产P贝斯,成色很新,标价一万二。

他没停下,盯了几秒钟,手指无意识地在裤腿上模拟了一下按弦的动作,继续往前走。

他走进一家超市,买了新的挂耳咖啡、泡面、火腿肠,还有一提瓶装水。

结账时,看到口香糖,顺手拿了两条。

薄荷味的,演出前嚼能保持口腔清爽。

晚上 18:30他回到住处。

把东西放好,给自己泡了杯新咖啡。

味道果然比之前那包好一点。

他坐在沙发上,打开琴盒,把自己的贝斯拿出来。

用专用的软布仔细擦拭琴身、指板和琴弦,清除掉昨晚演出留下的汗渍和灰尘。

他检查了品丝的磨损情况,还好。

调准音,轻轻拨动琴弦,听着它发出干净扎实的声音。

这是他最稳的战友。

它还会陪他更长久的日子。

晚上 19:15他点了个外卖,青椒肉丝盖饭。

等待的时候,手机震动,他看到“回声酒吧”刘哥发来的歌单文件。

下载,打开。

大部分是耳熟能详的流行歌曲和民谣,贝斯线都很简单,主要是根音和五音支撑。

他扫了一遍,心里大概有数了。

这种活儿,不需要太多创造性,稳定不出错就行。

晚上 20:00他一边吃着盖饭,一边用电脑播放歌单里的几首不熟悉的歌,用贝斯跟着找音和节奏。

确实简单,甚至有些无聊。

但他还是认真地把不熟的几首反复听了几遍,在纸上记下基本的***进行和段落结构。

这是他的习惯,不管活儿大小,接了就得做好。

晚上 21:00 - 22:30他练习了一下“回声酒吧”歌单里需要稍微注意的几首歌。

然后开始练习乐队自己的新歌素材。

阿K昨天在群里发了一段哼唱的旋律小样,只有十几秒,让他和小P想想编配。

老猫反复听着那段旋律,手指在指板上摸索着可能的贝斯走向。

他试着写了几个简单的低音线条,录下来,又觉得不够好,删掉重来。

这个过程比练现成的歌更耗神。

手腕的酸痛在持续练习下又明显起来,他不得不再次停下来,活动了一下手腕,换了片新膏药。

晚上 23:00他冲了个澡,水温调得比平时热一点,试图缓解手腕和肩膀的肌肉疲劳。

水汽弥漫在狭小的浴室里。

他看着镜子里面色有些苍白、眼圈发黑的自己,熊猫,好像。

不能再熬夜了。

晚上 23:40他躺在床上,关了灯。

手机屏幕的光映着他的脸。

他随意刷着视频网站,看一些乐器评测或者现场演出片段。

算法给他推了很多地下乐队的演出视频,有些很吵,有些挺有意思。

他看到某个知名乐队的贝斯手访谈,对方谈对音乐的理解和追求,谈初心,谈趣事。

老猫看了几分钟,划走了。

老猫记得。

当初,当初,阿季他,是弹主音吉他的。

现在吗,他贝斯弹得可以,但是不如他的主音吉他惊艳。

老猫有些怅然,他想起了和“逆流”的过去。

手腕还在隐隐作痛。

他想,明天得去药店看看有没有效果好点的膏药,或者便宜点的止痛片。

他放下手机,在黑暗中闭上眼。

窗外的城市噪音隐约传来,像永不停止的白噪音。

他需要睡着,因为明天下午还要去那个酒吧试音,看看驻场的活儿能不能定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