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清越,你这条贱狗,又在偷懒?”
尖酸刻薄的声音如同淬了毒的针,狠狠刺入彭清越的耳膜。
“还不快滚过来给老子倒酒!”
彭清越猛地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是管事张德那张因纵欲过度而显得浮肿油腻的脸。
周围,几名身穿青色劲装的内门弟子正围坐在一张石桌旁,桌上摆满了佳肴美酒,香气西溢。
而他,彭清越,只是一个连坐在桌边闻味儿资格都没有的杂役。
他的任务,是守夜。
守着这片只有权贵弟子才能居住的“青竹小筑”,防止宵小之辈打扰了爷们的清净。
现在,他成了这些爷们酒宴上助兴的乐子。
彭清越垂下眼帘,掩去眸中一闪而逝的彻骨寒意。
他默默地从地上爬起,卑微地躬着身子,拿起酒壶。
屈辱吗?
当然。
三年来,他早己习惯了这种猪狗不如的日子。
白天,他是宗门里人人可欺的杂役,干着最脏最累的活,吃着馊掉的饭菜。
夜晚,他要在这里通宵守夜,忍受着内门弟子的肆意欺凌和打骂。
所有人都以为,他会像一条烂泥里的蛆虫,在无尽的黑暗和屈辱中腐烂、死去。
但他们不知道。
每当夜幕降临,当他闭上双眼,整个世界都将为之颤抖。
“妈的,磨磨蹭蹭的,赶着去投胎啊?”
一名内门弟子不耐烦地骂道,一脚踹在彭清越的膝盖窝上。
“噗通!”
彭清越一个踉跄,整个人跪倒在地,手中的酒壶也摔了出去,酒水洒了一地。
张德管事的脸色瞬间阴沉下来,他一脚踩在彭清越的手背上,用力碾压。
“废物!
连倒酒这点小事都做不好,宗门养你何用?”
“这可是醉仙楼的上品‘火烧云’,一壶就要十块下品灵石!
你这条贱命,赔得起吗?”
钻心的剧痛从手背传来,骨头仿佛都要被碾碎。
彭清越死死咬着牙,额头上青筋暴起,却没有发出一声惨叫。
他知道,他越是痛苦,这些人就越是兴奋。
“张管事,何必跟一条狗置气。”
一个面容俊朗,气质却略显阴柔的弟子轻笑一声,端起酒杯。
“李师兄说的是。”
张德立刻换上一副谄媚的笑容,松开了脚。
“只是这废物打扰了各位师兄的雅兴,实在该死。”
被称为李师兄的弟子,名叫李默,是内门弟子中的佼佼者,据说己经快要突破到淬体境七重。
他也是平日里欺辱彭清越最狠的人。
李默瞥了一眼跪在地上的彭清越,眼神中充满了猫戏老鼠般的玩味。
“彭清越,听说你妹妹长得水灵,过几日便是她十五岁的生辰了吧?”
“你若现在磕头,学三声狗叫,再把地上的酒舔干净,我便发发善心,赏你一枚淬体丹,让你送给你妹妹当贺礼,如何?”
周围的弟子顿时发出一阵哄笑。
“哈哈,李师兄真是仁慈!”
“能得到李师兄的赏赐,是这条贱狗八辈子修来的福分!”
彭清越猛地抬起头,双拳瞬间攥紧,指甲深深嵌入掌心,鲜血首流。
妹妹!
那是他在这世上唯一的亲人,是他心中不可触碰的逆鳞!
他可以忍受任何屈辱,但绝不允许任何人打他妹妹的主意!
看着彭清越那双赤红如血的眼睛,李默脸上的笑意更浓了。
他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将一个人的尊严彻底踩在脚下,看他愤怒却又无能为力的样子,才是最大的乐趣。
“怎么?
不乐意?”
李默的语气骤然变冷,一股淬体境六重的威压瞬间笼罩住彭清越。
“看来,你是不想要这淬体丹了。”
“也罢,等过几日,我亲自去‘探望’你妹妹,想必她会比你识趣得多。”
“你敢!”
两个字,如同从牙缝中挤出,带着无尽的杀意。
彭清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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