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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花,只卖给死人

来了金元宝 著

悬疑惊悚连载

《我的只卖给死人》男女主角手记柜是小说写手来了金元宝所精彩内容:男女主角分别是柜台,手记,川花屋的悬疑惊悚,大女主,爽文,虐文小说《我的只卖给死人由新晋小说家“来了金元宝”所充满了奇幻色彩和感人瞬本站无弹窗干欢迎阅读!本书共计130761章更新日期为2025-10-31 20:10:41。该作品目前在本完小说详情介绍:我的只卖给死人

主角:手记,柜台   更新:2025-10-31 21:03: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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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盯着那份烫金边的遗嘱,感觉自己像个傻子。“渡川花屋”,这名字听着就怪。

店里的空气不带一丝灰尘,却有一股混杂着泥土和老木头的味道,像是刚下过雨的坟地。

墙上的挂钟,指针纹丝不动,永远停在十一点五十九分。最离谱的是,

这店里一盆活物都没有。全是干巴巴的花束标本,看着跟真的一样,精致得让人心里发毛。

遗嘱上说,这家店和里面的一切,现在都归我了。附带的资产清单上,

存款那一栏是个刺眼的零。条件只有一个,我必须在这里住下去,成为新店主。

对于一个刚被裁员,兜里只剩两百块现金,连下个月房租都付不起的倒霉蛋来说,

这听起来像是天上掉馅饼。哪怕这饼带着点土腥味。手机信号一格都没有。

我瘫在柜台后的破椅子上,饿得前胸贴后背。我想,管他呢,至少有个地方睡觉,

不用流落街头。就在我快要睡着的时候,挂钟那根停了一天的秒针,突然“咔”地动了一下。

那声音在寂静的店里,像一声枪响。我猛地睁开眼。秒针,又“咔”地动了一下。

它开始以一种极其缓慢、极其沉重的节奏,一秒一秒地走向十二点。我咽了口唾沫,

死死盯着钟面。当三根指针重合在十二点的位置时,整个店铺仿佛轻轻震动了一下。

午夜十二点,到了。店门外挂着的那个破风铃,毫无征兆地响了起来。叮铃,叮铃。

那声音清脆又诡异,像是在召唤什么东西。沉重的木门发出“吱呀”一声,自己开了一道缝。

一股冷气顺着门缝钻了进来,吹得我一个激灵。我看见,一个穿着旧式连衣裙的小女孩,

正站在门口。她的头发湿漉漉地贴在脸上,脸色青白,一双眼睛大而无神,

直勾勾地看着店里。她浑身上下都在滴水,在我脚下的木地板上,迅速积起一小滩水渍。

我的心脏瞬间被一只冰冷的手攥紧了。这是人是鬼?遗嘱背面,

用血红色的字迹写着三条规则,此刻像烙铁一样烫在我的脑子里。一,只招待进门的‘客’。

二,只收特制的‘纸钱’。三、无论‘客’有什么要求,别回头,别出门。

小女孩一步一步走了进来,脚步声带着黏腻的水声。她停在柜台前,仰头看着我,

声音飘忽得像一缕烟。“叔叔,我想要一朵花。”2我感觉自己的血液都快结冰了。

大脑一片空白,身体僵硬得像块石头。遗嘱上的规则在我脑子里疯狂闪烁,尤其是最后一条,

“别回头,别出门”。跑?往哪跑?门就在她身后。我强迫自己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声音抖得像秋风里的落叶。“小……小妹妹,你想要什么花?”小女孩歪了歪头,

水珠顺着她的发梢滴落。她的眼神空洞,仿佛能穿透我的身体,看到我身后不存在的墙壁。

“我妈妈……她总是不开心。”她轻声说,“我想送她一朵花,能让她开心的花。

”能让妈妈开心的花?这算什么要求?康乃馨?还是百合?可这店里全是干花标本,

我上哪给她找活的花去?就在我手足无措的时候,我瞥见了柜台下面一本破破烂烂的笔记本。

封面是深褐色的硬壳,上面用烫金字体写着四个字——《念植栽培手记》。这是遗嘱之外,

留给我的唯一一件东西。我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颤抖着手翻开它。书页泛黄,

上面的字迹像是用羽毛笔写的,优雅又古老。第一页就清晰地写着如何应对客人的需求。

“倾听执念,感应其色,以念为种,以水为媒。”什么玩意儿?文绉绉的,一个字都看不懂。

我急得满头大汗,胡乱往后翻。终于,在一页画着蒲公英的插图旁,我看到了一行小字。

“暖忆蒲公英:以温暖的思念为养料,催生。可唤醒逝者心中最温暖的记忆,

短暂抚平一切悲伤。适用于执念为‘亲情’的初级灵魂。”初级灵魂?

我抬头看了一眼小女孩,她依然安静地站在那里,像一尊没有生命的雕像。死马当活马医吧!

我按照手记上的指引,闭上眼睛,努力回想自己和母亲之间最温暖的画面。

我想起了小时候发高烧,妈妈抱着我,唱了一整夜的童谣。一股暖流从我心底涌起。

我伸出手,摊开掌心。神奇的一幕发生了。一粒微弱的光点在我掌心凭空出现,

然后迅速发芽、生长、抽高。几秒钟之内,一株完整的、毛茸茸的蒲公英就在我手中成型。

它散发着淡淡的、温暖的光芒,像一个小太阳。我惊得下巴都快掉了。这他妈比魔术还玄幻。

我小心翼翼地把这朵发光的蒲公英递给小女孩。她伸出冰冷的小手,接了过去。

当她的指尖触碰到蒲公英的光芒时,她空洞的眼神里,第一次出现了一丝波动。

一丝温暖的、怀念的神采。“谢谢叔叔。”她对我鞠了一躬,声音里似乎也多了一点温度。

她转身,一步一步地走出店门。那串湿漉漉的脚印,在她身后慢慢蒸发,消失不见。

店门“吱呀”一声,自己关上了。我腿一软,直接瘫坐在了椅子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我低头,看见柜台上留下了一张薄薄的纸。它看起来像古代的冥币,纸质粗糙,

上面画着复杂又陌生的符号,中间是一个鲜红的印章。这就是规则里说的“纸钱”?

还没等我从惊魂未定中缓过来,门口的风铃,叮铃一声,又响了。3我的心脏猛地一跳,

差点从嗓子眼里蹦出来。又来?还让不让人活了?我几乎是手脚并用地从地上爬起来,

躲在柜台后面,只敢露出一双眼睛,死死盯着那扇再次被推开的门。这次进来的,

是一个男人。他很高,穿着一身剪裁得体的黑色长风衣,领子立着,遮住了半张脸。

他戴着一顶黑色的礼帽,帽檐压得很低,让我完全看不清他的长相。

他身上没有小女孩那种湿漉漉的阴冷,但却带着一种更深沉、更压抑的气息。

像一块万年不化的寒冰,只是站在那里,就让整个花店的温度都降了好几度。

他没有像小女孩那样走到柜台前,而是停在店中央,环顾着四周那些干枯的花束标本。

他的目光仿佛带着实质的重量,扫过哪里,哪里的空气就变得凝重。我大气都不敢出。

这人……或者说这个“东西”,给我的压迫感,比刚才那个小女孩强了不止一百倍。半晌,

他才迈开步子,缓缓走到我面前。皮鞋踩在木地板上,发出“嗒、嗒、嗒”的清脆声响,

每一下都像是踩在我的心跳上。他没有看我,也没有看柜台上的任何东西。

他只是从风衣内袋里,掏出了一张纸钱。这张纸钱和刚才小女孩给的完全不同。

它不是灰黄色的,而是纯黑色,上面用金色的墨水描绘着比之前更复杂百倍的纹路,

华丽又诡异。他将那张黑金色的纸钱放在柜台上,动作优雅,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感。

然后,他开口了。他的声音很低沉,没有一丝一毫的温度,像是从深渊里传来的回响。

“一束白菊。”我愣住了,脑子一时没转过来。“啊?”“明天。

”他继续用那种不带任何感情的语调说,“送到这个地址,给一个叫路今安的人。”说着,

他将一张小小的卡片,和那张纸钱并排放在一起。我下意识地拿起那张卡片。

上面用隽秀的字体写着一个地址,和一个名字。地址是:渡川花屋。名字是:路今安。

我的瞳孔在一瞬间缩成了针尖。一股寒气从我的尾椎骨直冲天灵盖,

我全身的汗毛都倒竖了起来。地址……是这家花店。收花人……是我自己。我猛地抬起头,

想看清他的脸,可他已经转过身,走向门口。“等……”我刚想喊住他,

他却头也不回地拉开店门,身影消失在午夜的黑暗中。风铃“叮铃”作响,店门缓缓关上。

整个世界都安静了。我僵硬地站在原地,手里捏着那张卡片,

感觉自己像个被判了死刑的囚犯。自己给自己订了一束菊花?还是明天送到?

我明天……就要死了?4恐惧像潮水一样将我淹没。我不是害怕,我是快要被吓疯了。

“开什么玩笑!”我对着空无一人的店铺嘶吼,声音因为恐惧而变得尖利刺耳。

这一定是个恶作剧!对,一定是!我冲到门口,发了疯似的拉拽那扇沉重的木门。

门锁得死死的,纹丝不动。我用尽全身力气去踹、去撞,除了让自己的肩膀和脚踝剧痛之外,

什么用都没有。这扇门,在午夜之后,就成了一堵无法逾越的墙。我颓然地滑倒在地,

背靠着冰冷的门板,大口喘着粗气。冷汗浸透了我的后背。我的目光落在柜台上。

那张黑金色的纸钱和写着我名字的卡片,正静静地躺在那里,像一份来自地狱的判决书。

我爬回柜台,颤抖着手拿起那张纸钱。它入手冰凉,质感奇特,非纸非帛,

带着一种金属般的沉重感。上面的金色纹路在昏暗的灯光下,似乎在缓缓流动,看得久了,

甚至会感到一阵头晕目眩。这不是恶作剧能做出来的东西。再看那张卡片,上面的字迹,

墨迹未干,还散发着一股淡淡的、类似檀香的气味。一切都真实得可怕。我明天就要死了。

这个念头一旦在我脑子里扎根,就开始疯狂地生长,瞬间占据了我所有的思绪。我会怎么死?

被车撞死?心脏病突发?还是……被那个穿风衣的男人亲手杀死?他为什么要杀我?不对,

他不是来杀我的。他是来“下单”的。他杀我,还要花钱,给自己订一束白菊来悼念?

这是什么变态的杀人逻辑?我一屁股坐在地上,抱着头,感觉自己的理智正在一点点崩溃。

我不想死。我才二十多岁,虽然混得很惨,被裁员,没存款,连女朋友都没有。

但我还不想死啊!我还没活够!我脑子里乱成一锅粥。无数个念头在里面横冲直撞。报警?

对,报警!我猛地跳起来,掏出手机。该死,这里一格信号都没有。我冲向柜台,

那里有一部老式的转盘电话。我抓起话筒,万幸,里面有“嘟嘟”的忙音。

我几乎是凭借本能,用颤抖的手指拨打了110。电话很快就接通了。“喂,你好,

报警中心。”一个沉稳的女声传来。“我要报警!”我用尽全力喊道,“有人要杀我!

他给我下了死亡预告!”“先生,您先冷静一下,请说清楚您的位置,还有发生了什么事?

”“我在渡川花屋!城南旧街区的那个!”我语无伦次地描述着,“有个穿黑风衣的男人,

他……他给我订了一束菊花,说明天送给我!他要杀我!”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然后,

那个女声用一种非常无奈的、安抚精神病患者的语气说:“先生,您是不是喝多了,

或者……需要我们帮您联系一下精神健康中心?”我的心,瞬间沉到了谷底。5“我没疯!

”我对着话筒咆哮,“我说的是真的!你们快来啊!”“好的先生,我们理解您的心情。

请问您能提供那个男人的姓名、样貌特征吗?或者有没有监控录像?”姓名?我不知道。

样貌?我连他的脸都没看见。监控?这破店里连个灯泡都摇摇欲坠,哪来的监控?

我哑口无言。从警察的角度来看,这确实像一个神经病的胡言乱语。一个陌生男人,

进花店给自己订了一束花,然后就断定对方要杀自己?太荒谬了。“先生?您还在听吗?

”“……在。”我的声音干涩无比。“这样吧,我们会记录在案。

如果您再次看到那个可疑男子,或者有任何实质性的威胁,请立刻联系我们。

请您务必注意安全,保持冷静。”电话被挂断了。听着话筒里传来的忙音,

我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绝望。警察不信我。这个世界上,没有人能帮我了。

我颓然地放下电话,瘫坐在椅子上。墙上的挂钟,指针依然静止在十二点的位置。

外面的世界,仿佛与我隔绝了。恐惧过后,是滔天的愤怒。凭什么?

我路今安自认没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凭什么要被一个莫名其妙的鬼东西宣告死亡?不,

我不能就这么坐以待毙。既然没人能帮我,那我就自救!逃!必须逃离这个鬼地方!

一个念头在我脑中疯狂滋长。等到天亮,等到这该死的店门能打开的时候,我就立刻跑。

跑得越远越好,跑到天涯海角,让那个穿风衣的混蛋永远找不到我!对,就这么干!

这个决定像一剂强心针,让我重新振作了起来。我开始在店里翻箱倒柜,

寻找一切能带走的东西。结果令人心酸,除了那本《念植栽培手记》,我一无所有。哦,

还有柜台抽屉里,那张属于小女孩的、灰黄色的纸钱。

我把手记和纸钱塞进我那破旧的背包里。这是我唯一的财产。我坐在柜台后,死死盯着门口,

一夜无眠。每一分每一秒都像一个世纪那么漫长。我不知道自己等了多久,

直到一缕微弱的晨光从门缝里透了进来。几乎在同一时间,我听到了“咔哒”一声轻响。

是门锁打开的声音。我像一头被囚禁已久的野兽,猛地从椅子上弹起来,背上我的背包,

不顾一切地冲向门口。我抓住门把手,用力一拧。门,开了!清晨微凉的空气涌了进来,

带着城市苏醒时的喧嚣。我贪婪地呼吸着这自由的空气,感觉自己像是重获新生。

我没有丝毫犹豫,一头冲进了清晨的街道里。再见了,渡川花屋!再见了,该死的鬼地方!

我发誓,这辈子,我再也不会回来了!6我像个疯子一样在街上狂奔。

身后的“渡川花屋”被我远远甩开,那栋古旧的建筑在晨光中显得格外阴森。我不敢回头,

我怕一回头,那个穿风衣的男人就站在我身后。我跑过空无一人的小巷,

跑过已经有早点摊开张的大街。豆浆油条的香气飘进我的鼻子里,

我才惊觉自己已经饿得快要虚脱了。我在一个路边摊停下,

用兜里仅剩的几块零钱买了个包子。狼吞虎咽地吃完,我感觉自己活了过来。阳光照在身上,

暖洋洋的。周围是行色匆匆的上班族,是晨练的老人,是充满烟火气的正常世界。

昨晚的一切,像一场荒诞的噩梦。也许……真的是我太紧张了,产生幻觉了?我掏出手机,

信号已经恢复了满格。我打开地图,定位了自己现在的位置,

离那个鬼花店已经有五六公里远。安全了。我长长地舒了一口气。接下来该去哪?

我举目四望,一片茫然。我没有家,没有工作,没有朋友可以投靠。先找个网吧待着吧,

至少能熬过今天。我找了一家最近的网吧,开了个临时卡,找了个角落的位置坐下。

电脑开机,熟悉的界面让我感到了一丝安心。我下意识地打开新闻网页,

想用这些现实世界的信息,把脑子里那些鬼魅魍魉都冲刷干净。“本市警方提醒市民,

警惕新型电信诈骗……”“著名影星深夜飙车,疑似恋情曝光……”一切都那么正常。

我靠在椅子上,疲惫感如潮水般袭来。昨晚一夜没睡,精神又高度紧张,现在一放松下来,

眼皮就开始打架。不行,不能睡。我强撑着精神,点开了一个搞笑视频集锦。屏幕上,

各种滑稽的画面和夸张的音效不断轰炸着我的感官。我努力想让自己笑出来,

但嘴角却无论如何也扬不起来。脑子里,始终盘旋着那个男人冰冷的声音。“一束白菊。

”“明天,送到这个地址。”“给一个叫路今安的人。”就像一道无法摆脱的魔咒。

我烦躁地关掉视频,点开了一部电影。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

我在网吧里昏昏沉沉地待了一上午。中午,我用剩下的钱买了桶泡面。下午,

我继续用电影和游戏麻痹自己。我不敢出门,我怕一出门就会碰到那个穿风衣的男人。

网吧里浑浊的空气,键盘的敲击声,玩家的叫骂声,此刻都成了我的庇护所。天色,

渐渐暗了下来。夕阳的余晖从网吧的窗户照进来,给整个空间镀上了一层昏黄的颜色。

我看了看手机上的时间。晚上六点。距离午夜十二点,只剩下六个小时了。我的心,

又开始不受控制地狂跳起来。7我不能再待在这里了。一个强烈的念头告诉我,网吧不安全。

那个男人……他知道我的名字,知道我的地址,天晓得他会不会找到这里来。我结了账,

逃也似的离开了网吧。夜幕已经降临,城市的霓虹灯次第亮起,车水马龙,人声鼎沸。

我混在人潮里,却感觉自己像个孤魂野鬼,与这个世界格格不入。我该去哪?

越是人多的地方,应该越安全吧?我漫无目的地走着,

跟着人流来到市中心最繁华的商业广场。巨大的LED屏幕上播放着广告,

喷泉随着音乐起舞,周围是情侣们的欢声笑语。我找了个长椅坐下,

看着眼前这片热闹的景象,心里的恐惧却丝毫没有减退。时间越来越近了。晚上九点。

晚上十点。晚上十一点。我的手心全是冷汗,心脏跳得像擂鼓。我不断地看手机,

仿佛那跳动的数字,是我生命的倒计时。十一点三十分。我坐不住了。我站起来,

开始在广场上焦躁地踱步。不能待在同一个地方,要不停地移动,让他找不到我!

我开始绕着广场快走,像一头被困在笼子里的野兽。我的脚步越来越快,越来越乱。

周围的人都用奇怪的眼神看着我,但我已经顾不上了。十一点五十分。只剩下十分钟了!

我一头扎进旁边的一条小巷,开始疯狂地奔跑。我不知道要去哪里,

我只是本能地想远离一切。我穿过一条又一条陌生的街道。周围的景象开始变得奇怪起来。

刚才还热闹非凡的街区,不知不觉间,变得空无一人。路灯昏暗,将我的影子拉得老长。

两边的店铺,门窗紧闭,招牌上的字迹模糊不清。不对劲。这里是市中心,

怎么可能一个人都没有?我停下脚步,惊疑不定地环顾四周。这是一条我从未见过的老街,

青石板路,两旁是古旧的木质建筑。空气中弥漫着一股熟悉的、混杂着泥土和老木头的味道。

我的心,一点一点地沉了下去。我僵硬地转过头,看向街道的尽头。在那里,

一栋挂着“渡川花屋”牌匾的建筑,正静静地矗立在夜色中。门口那盏昏黄的灯笼,

像一只窥视着我的眼睛。我明明……已经跑了整整一天,跑出了十几公里。

怎么会又回到了这里?我掉头,朝来时的方向狂奔。但无论我怎么跑,穿过多少个路口,

当我再次停下来时,抬头看到的,永远是那四个字——渡川花屋。我被困住了。

就像一只在鬼打墙里迷路的飞蛾。“叮铃……”午夜的钟声,遥遥传来,敲响了十二下。

花店门口的风铃,随之响起。那扇我早上拼命逃离的木门,“吱呀”一声,缓缓打开了。

8绝望。彻头彻尾的绝望。我就像一个被命运玩弄的木偶,无论怎么挣扎,

最终还是被线牵回了原点。花店里透出昏黄而温暖的光,像一个张开巨口的温柔陷阱。

我站在门口,进退两难。进去,是直面那个未知的、恐怖的命运。不进去,

在这条诡异的、永远走不出去的街道上游荡,直到精神崩溃吗?我惨笑一声。

原来我连选择的权利都没有。我拖着灌了铅的双腿,一步一步,

重新走进了这家我发誓再也不会踏足的花店。店里的一切,和我离开时一模一样。

墙上的挂钟,指针依然停在十二点的位置。空气里,那股熟悉的、坟地般的味道,

此刻闻起来,竟有了一丝“回家”的错觉。我真是疯了。我把背包扔在地上,

整个人瘫倒在柜台后的椅子上。跑了一天,又累又饿,精神和身体都达到了极限。我放弃了。

我认命了。死就死吧。反正我这一辈子,活得也够窝囊的。没钱,没本事,没亲人,没朋友。

死了,大概也不会有人记得我。想到这里,我心里反而平静了下来。

人一旦接受了自己最坏的结局,就没什么好怕的了。我的目光,

落在了昨天那个男人留下的那张黑金色纸钱上。他下了单,付了钱。作为店主,

我是不是应该把这单生意完成?这个念头一冒出来,我自己都吓了一跳。路今安啊路今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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