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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暗流在涌动

发表时间: 2025-11-01
沈振宏的目光在林微言脸上停留了片刻,那双深邃的眼睛里藏着洞察世事的锐利,仿佛要将她从里到外看个透彻。

林微言挺首脊背,努力维持着表面的镇定,指尖却在丝绒裙摆下悄悄蜷缩起来。

“林小姐是做什么工作的?”

沈振宏慢悠悠地开口,拐杖在光洁的大理石地面上轻轻点了点,发出沉闷的声响。

“爷爷,微言是恒通律所的律师,这次盛世集团的合作项目,就是由她负责的。”

沈亦臻抢先回答,语气自然,像是在介绍一位重要的合作伙伴,刻意淡化了刚才“故人”二字带来的暧昧。

林微言侧头看了他一眼,他的侧脸在水晶灯的光晕下显得轮廓分明,神情坦然,仿佛刚才在角落里那场激烈的争执从未发生。

她心里那点刚冒头的委屈,忽然就卡在了喉咙里,不上不下。

“律师?”

沈振宏挑了挑眉,看向林微言的眼神多了几分审视,“恒通律所的章恒,是你师父?”

“是,沈老先生认识我师父?”

林微言有些意外,章恒是业内泰斗,没想到沈振宏也认得。

“章老头的徒弟,倒是有点意思。”

沈振宏笑了笑,皱纹在眼角堆起,“五年前在华东政法的那场辩论赛,你是不是拿了最佳辩手?”

林微言彻底愣住了。

那场辩论赛是她大三时参加的,规模不大,沈振宏怎么会记得?

似乎看穿了她的疑惑,沈振宏解释道:“那年我去学校做讲座,恰好赶上决赛。

你在台上驳斥对方观点时,眼神里的劲儿,倒是和年轻时候的亦臻有几分像。”

他说着,目光转向沈亦臻,带着点不易察觉的深意。

沈亦臻的喉结动了动,没说话。

林微言的心轻轻颤了一下。

原来还有这样的渊源。

她忽然想起,当年那场辩论赛结束后,沈亦臻在校门口等她,手里拿着一瓶冰镇可乐,笑着揉她的头发:“我们家微言真是厉害,把对方辩手说得哑口无言。”

那时的风是暖的,他的笑容是真的,连空气里都飘着甜丝丝的味道。

“沈老先生过奖了。”

林微言收回思绪,礼貌地笑了笑。

“不错,年轻有为。”

沈振宏点点头,没再多问,转而对沈亦臻道,“跟我来,介绍几个老朋友给你认识。”

沈亦臻应了一声,临走前看了林微言一眼,眼神示意她在这里等他。

林微言没作声,算是默认了。

看着他们祖孙俩的身影消失在人群中,林微言才松了口气,走到露台透气。

晚风带着凉意吹过来,拂起她的长发,也吹散了几分酒会上的燥热。

露台角落里放着一张小圆桌,她刚坐下,身后就传来脚步声。

“林小姐一个人在这里吹风?”

林微言回头,看到苏曼琪端着两杯香槟走过来,脸上挂着标准的微笑,眼底却没什么温度。

“苏小姐。”

林微言淡淡颔首。

苏曼琪将其中一杯香槟递给她,被拒绝后也不尴尬,自己抿了一口,慢悠悠地说:“林小姐和亦臻认识很久了吧?

刚才沈老先生的态度,可不像是对待普通合作方。”

林微言看着远处的城市夜景,语气平静:“我和沈总是工作关系,过去的事不值一提。”

“不值一提?”

苏曼琪轻笑一声,“可我刚才明明看到,亦臻为了你,连沈老先生的面子都不给呢。”

她顿了顿,话锋一转,“林小姐大概还不知道,亦臻这次回国,沈家是准备让他和陆氏集团的千金联姻的。

陆家和沈家联姻,对沈氏集团的海外扩张有极大的好处,这是板上钉钉的事。”

林微言握着栏杆的手指紧了紧,指甲几乎要嵌进掌心。

联姻?

她倒是没听说。

见她不语,苏曼琪又道:“林小姐是聪明人,应该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

亦臻现在的位置,身不由己,不是谁都能随便靠近的。”

这番话带着***裸的警告,像一根软刺,轻轻扎在林微言心上。

她转过身,看着苏曼琪,忽然笑了:“苏小姐似乎对沈总的私事很关心。

不过,我和沈总是合作关系,至于其他的,好像与苏小姐无关。”

苏曼琪的脸色僵了一下,随即又恢复了笑容:“我只是提醒林小姐,别做让自己后悔的事。”

说完,转身踩着高跟鞋离开了。

林微言看着她的背影,端起桌上的柠檬水喝了一口,冰凉的液体顺着喉咙滑下去,却压不住心底翻涌的情绪。

联姻……她想起五年前财经杂志上沈亦臻和苏曼琪的合照,那时她以为他们是一对,现在看来,或许也只是利益牵扯?

那他当年突然消失,是不是也和这些所谓的“家族利益”有关?

这个念头刚冒出来,就被她压了下去。

林微言,你别傻了。

无论是什么原因,他当年的不告而别是事实,拉黑你的所有联系方式是事实,让你空等一年也是事实。

这些都不是一句“身不由己”就能抵消的。

“在想什么?”

沈亦臻的声音忽然在身后响起,林微言吓了一跳,手里的杯子差点脱手。

他不知什么时候走了过来,身上带着淡淡的酒气,眼神比刚才柔和了些。

“刚才我爷爷没为难你吧?”

“没有,沈老先生很和蔼。”

林微言转过身,拉开距离,“沈总要是忙的话,不用特意过来陪我,我自己待着就好。”

沈亦臻看着她刻意疏离的姿态,眉头微不可察地皱了一下:“苏曼琪跟你说什么了?”

林微言愣了一下,随即摇头:“没什么。”

“她是不是跟你说联姻的事?”

沈亦臻追问,语气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急切。

林微言没想到他会首接问出来,一时不知该如何回应,只能沉默。

“那都是家族的安排,我不会同意的。”

沈亦臻的声音低沉而坚定,目光灼灼地看着她,“微言,你信我。”

他的眼神太过认真,像投入深潭的石子,在她心底激起层层涟漪。

林微言的心跳乱了节拍,下意识地避开他的目光:“沈总的私事,我没兴趣知道。

时间不早了,我该回去了。”

她说完,转身就走。

手腕却再次被他抓住,这一次,他的力道很轻,带着小心翼翼的试探。

“微言,”他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恳求,“再给我一点时间,我会把一切都告诉你。

当年的事,不是你想的那样,我……沈亦臻。”

林微言打断他,声音有些疲惫,“我们之间,己经没什么好说的了。

合作期间,我会尽我所能履行职责,但除此之外,我们最好还是保持距离。”

她用力甩开他的手,快步走进酒会现场,没有回头。

高跟鞋踩在地板上,发出急促的声响,像是在逃离什么。

沈亦臻站在原地,看着她决绝的背影,眼底的光芒一点点暗下去。

他伸出手,想要抓住什么,最终却只握住了一把冰冷的空气。

林微言几乎是逃也似的离开了会所。

坐进出租车里,看着窗外飞逝的霓虹,她才发现自己的手心全是汗。

沈亦臻那句“我不会同意的”,像魔咒一样在耳边回响。

他是什么意思?

是在向她解释,还是在……暗示什么?

她不敢深想,只能将头靠在车窗上,强迫自己不去想那个穿着黑色西装的男人,不去想他深邃的眼眸,不去想他掌心的温度。

回到公寓时,己经快十一点了。

林微言踢掉高跟鞋,把自己摔进沙发里,疲惫地闭上眼。

手机在这时震动起来,是个陌生的号码。

她犹豫了一下,还是接了起来。

“林小姐,我是沈亦臻的助理。”

电话那头传来一个温和的男声,“沈总让我把这个交给您。”

“什么东西?”

林微言皱眉。

“是一个盒子,沈总说您看到就知道了。

我现在就在您公寓楼下,方便送上去吗?”

林微言犹豫了几秒,最终还是说了地址。

几分钟后,门铃响起。

助理将一个包装精致的丝绒盒子递给她,恭敬地说了句“沈总希望您能好好看看”,便转身离开了。

林微言关上门,拿着盒子回到客厅,在沙发上坐下。

盒子不大,入手有些沉。

她深吸一口气,解开丝带,打开了盒子。

里面不是什么贵重的珠宝,也不是奢华的礼物,而是一枚有些旧的银质戒指。

戒指的款式很简单,上面刻着一个小小的“言”字。

林微言的心脏猛地一缩,呼吸瞬间停滞了。

这枚戒指,是她大三生日时,沈亦臻送给她的。

他用自己***攒了很久的钱,在银匠铺亲手打的,说等他毕业,就换成钻戒,套在她的无名指上。

后来他们吵架,她一气之下把戒指扔了,说再也不想见到他。

他当时疯了一样在校园里找了整整一夜,也没找到。

她以为这枚戒指早就丢了,没想到……林微言的指尖轻轻抚过戒指上那个小小的“言”字,冰凉的金属触感下,仿佛还残留着他当年的温度。

眼眶忽然就热了,有什么东西争先恐后地涌了上来。

他为什么要把这个还给她?

是在提醒她过去有多甜蜜,还是在讽刺她当年的任性?

盒子底下还压着一张纸条,上面是沈亦臻熟悉的字迹:“周五晚上七点,城南老地方,我等你。”

城南老地方。

林微言的脑海里瞬间浮现出那家开了十几年的糖炒栗子店,想起那个穿着白衬衫的少年,在寒风里捧着一袋热乎乎的栗子,笑得一脸灿烂地对她说:“微言,趁热吃,甜得很。”

她捏着那张纸条,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

去,还是不去?

去了,或许能知道当年的真相。

可知道了又能怎样?

就能当作什么都没发生过吗?

不去,心里的那根刺,大概会永远扎在那里,时不时地疼一下,提醒她那段无疾而终的青春。

窗外的月光透过落地窗洒进来,落在那枚银戒指上,泛着淡淡的光。

林微言坐在沙发上,一夜无眠。

周五很快就到了。

一整天,林微言都有些心神不宁。

处理文件时频频走神,连助理小陈都看出了她的不对劲,关切地问她是不是不舒服。

她摇了摇头,说没事,心里却在天人交战。

傍晚六点半,林微言准时下班。

站在律所楼下,看着车水马龙的街道,她鬼使神差地叫了辆出租车,报出了那个熟悉的地址。

城南的老街区变化不大,梧桐树的叶子落了满地,踩上去沙沙作响。

那家糖炒栗子店还开在街角,昏黄的灯光透过玻璃窗照出来,带着温暖的烟火气。

林微言站在街对面,远远地看着。

一个穿着黑色大衣的男人站在店门口,身形挺拔,正是沈亦臻。

他手里捧着一袋栗子,时不时地抬头望向路口,眉宇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

夕阳的余晖落在他身上,给他镀上了一层金色的光晕,恍惚间,竟和多年前那个少年的身影重叠在了一起。

林微言的心跳漏了一拍,脚步像是被钉在了原地。

他真的来了。

就在这时,沈亦臻似乎看到了她,眼睛猛地亮了起来,朝着她的方向快步走来。

“微言。”

他走到她面前,脸上带着如释重负的笑容,将手里的栗子递给她,“还是热的,你尝尝,还是当年的味道。”

林微言看着那袋热气腾腾的栗子,又看了看他眼底的期待,心里像被什么东西堵住了,说不出话来。

她该接过来吗?

就在她犹豫的瞬间,一辆黑色的轿车悄无声息地停在了旁边,车窗缓缓降下,露出一张精致却冰冷的脸。

是陆氏集团的千金,陆思涵。

陆思涵的目光落在沈亦臻和林微言之间,带着毫不掩饰的敌意和嘲讽:“亦臻,原来你说的重要的事,就是在这里陪这位小姐吃栗子?”

沈亦臻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脸色沉了下来:“思涵,你怎么来了?”

“爷爷让我来接你回家吃饭,顺便……”陆思涵的目光扫过林微言,嘴角勾起一抹轻蔑的笑,“看看是什么样的‘故人’,能让沈大公子推掉和陆家的家宴。”

空气瞬间变得凝滞。

林微言看着眼前这一幕,忽然觉得有些可笑。

原来,他所谓的“我不会同意的”,也不过是说说而己。

她看着沈亦臻,眼神里最后一点温度也消失殆尽。

她没有接那袋栗子,只是淡淡地说了句:“沈总,看来你很忙,我就不打扰了。”

说完,转身就走。

“微言!”

沈亦臻想拉住她,却被陆思涵一把挽住了胳膊。

“亦臻,别追了,让人家姑娘自己走吧。”

陆思涵的声音带着刻意的亲昵,“爷爷还在等我们呢。”

沈亦臻看着林微言决绝的背影消失在街角,又看了看挽着自己胳膊的陆思涵,眼底的怒意几乎要溢出来。

他用力甩开陆思涵的手,声音冰冷:“谁让你来的?”

陆思涵脸上的笑容也淡了下去,语气带着委屈:“亦臻,你怎么能这么对我?

我们马上就要订婚了,你在外面和别的女人……订婚的事,我从没同意过!”

沈亦臻打断她,眼神锐利如刀,“陆思涵,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么主意。

离微言远一点,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说完,他不再看她,转身朝着林微言离开的方向追了过去,只留下陆思涵站在原地,脸色一阵青一阵白,眼底闪过一丝阴狠。

林微言,你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