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 章一道白光。意识被扔进滚筒洗衣机，天旋地转。恢复知觉的时候，
我人已经在一片陌生的草地上了。周围是同学们的惊恐叫喊，天空是诡异的紫红色，
还挂着两个太阳，一大一小。这是哪？一个冰冷毫无感情的声音，直接在我脑海里响起。
灵魂契约系统启动。请选择您的精神纽绊对象，汲取力量，在此界生存。话音落下，
一个半透明的蓝色屏幕出现在我眼前。屏幕上罗列着些选项，跟游戏界面差不多。
绑定对象：下面是一排可以滚动的名字跟模糊的影像。大部分都是路过的人，
偶尔有几个同学的脸也混在里面。恐慌跟瘟疫似的，一下就传开了。
班长赵御风是第一个冷静下来的。他向来果断，是学校的风云人物。他冲出人群，
抓住一个路过的衣着华服的少年。那少年一脸错愕。
赵御风对着脑海中的屏幕大吼：“绑定他！”契约成功。
您已与‘三王子·奥古斯都’建立精神纽绊。获得初始能力：王子威仪。
一股无形的气场从赵御风身上散开，他原本慌乱的眼神瞬间变得锐利，
那样子天生就该发号施令。这......是真的。人群炸开了锅。校花夏知星，
那个总带着温柔笑意的女孩，也很快行动。
她走到一位同样惊慌失措但容貌极美的贵族小姐身边，轻轻将手搭在她的肩膀上。
契约成功。您已与‘伯爵之女·伊莎贝拉’建立精神纽绊。获得初始能力：贵族魅惑。
夏知星的眼神变得流转生辉，只是扫了一眼，就让周围几个男同学面红耳赤。原来如此。
这是一个力量体系。大家恍然大悟，纷纷开始找自己的目标。
恋人朋友甚至是刚在这认识的陌生人。哭喊声变成了寻找目标的呼喊声。我站在人群后面，
安静的看着这一切。我的手指在空中虚划，滑动着那个蓝色屏幕上的列表。
名字跟影像飞速闪过。王子贵族商人卫兵……都是具体的活生生的人。我忽然觉得一阵可笑。
将希望寄托在另一个人身上？无论那个人是王子还是乞丐，本质上有什么区别？人心会变，
情感会淡，权力会更迭。这种契约，从一开始就埋下了脆弱的种子。我见过太多历史的尘埃。
王朝覆灭，英雄末路。依靠个体建立的联盟从来都靠不住。我的手指停住了。
在列表的最底端，有个选项，是灰色的不发光，看起来毫不起眼。它没有具体影像，
只有一个词。人民我甚至不知道该怎么绑定它。它看起来就像一个程序错误。
周围有人注意到了我的停滞，一个平时关系还不错的男生拍了拍我肩膀，
他刚跟一个体育生绑定成功，满脸得意。“程诺，你选谁呢？别犹豫了，好人都被挑走了！
”我没有回答他。我的目光死死的盯着那个灰色的词。人民。这个词太大，太抽象了。
它没有面孔没有声音，不会向你许诺也不会给你拥抱。它虚无缥缈。同学们的笑声传来。
“他不会是想选那个灰色的东西吧？”“那是什么？空气吗？”“哈哈，程诺，
你不会是傻了吧？那东西能给你力量？”我没有理会。我只是看着那个词。
我想起了课本上的故事，想起了那些为了大多数人而牺牲的人。我想起了那些在灾难中，
普通人互相搀扶的手。一个人的力量或许不可靠。但一群人的呢？我伸出手，
用尽全力按在那个灰色的词上。契约对象确认：人民。契约成立。
初始信仰度：0。当前力量等级：无。冰冷的系统提示音在脑中回响，
不带一丝波澜。力量等级：无。周围爆发出更大的嘲笑声。“信仰度0？哈哈哈，
这是什么玩意儿？”“兄弟，你完蛋了，你绑定了个寂寞！”赵御风跟夏知星也看了过来，
眼神里带着丝怜悯跟嘲讽。我收回手，插回口袋。我没有说话。
我只是看着这片紫红色的天空，感受着脚下陌生的土地。他们选了一个人。我选了所有人。
他们以为我疯了。或许吧。但我知道，我的路才刚刚开始。第 2 章嘲笑声很快就消失了。
生存的压力压倒了所有好奇心。我们这些被“白光”卷来的学生，像一群被扔进狼群的羊。
这个叫“苍岩大陆”的地方，不友好。赵御风凭着“王子威仪”，
就被奥古斯都王子带回王都。他成了王子的座上宾，过上了锦衣玉食的生活。
偶尔有消息传来，说他混的风生水起。夏知星则跟着伊莎贝拉伯爵小姐，
进入了上流社会的沙龙。她的“贵族魅惑”让她如鱼得水，成了贵族圈里一颗新星。
其他同学也各有归宿。有的成了商人护卫，有的被小贵族收用。他们都因为那份契约，
获得了在这个世界立足的资格。除了我。我，程诺，一个力量等级为“无”的普通人。
我身无分文，没有力量，在这个世界寸步难行。同学们离开时，没人回头看我一眼。
在他们眼里，我已经是个死人了。我花了三天才从那片草地走到最近的镇子。镇子叫石桥镇，
很小很破败。街道是泥土的，房子是石头木头混搭的，
空气中弥漫着牲畜粪便跟一种说不清的腐朽气味。饥饿像一只手，紧紧的攥住我的胃。
我必须找到活干。我试过去酒馆当杂役，但老板看我瘦弱，挥手就赶走了我。我去码头扛包，
却连一袋谷物都搬不动。这个世界对弱者，毫无怜悯。最后，
我在镇子边缘的矿场找到了一份工作。挖矿。工作很简单，就是用一把破旧的镐头，
把石头敲碎，然后装进车里。钱很少，只够每天吃一个又干又硬的黑面包。
住的地方是矿工集体工棚，几十个人挤在一个大通铺上，臭气熏天。每天，
我都在黑暗粉尘跟震耳欲聋的敲击声中度过。手上很快就磨出了血泡，血泡破了结痂，
然后再次磨破。晚上躺下时，全身的骨头都像是散了架。但我很平静。我没有抱怨，
也没有绝望。我只是观察。我观察矿工们的生活。他们沉默麻木，眼神空洞。
他们每天从日出干到日落，换来的食物仅够填饱肚子。我观察矿场管事。他骑在高大的马上，
用鞭子指着那些动作稍慢的矿工，脸上是毫不掩饰的鄙夷。我观察这个世界的运转逻辑。
贵族是高高在上的掠食者，平民是沉默的被食用的血肉。
这就是赵御风跟夏知星享受的“上流生活”的基石。我吃着黑面包，味道像是在嚼沙子。
但我强迫自己咽下去。我需要体力。夜里，工棚里鼾声如雷。我闭上眼睛，
脑海里没有浮现同学的脸，也没有抱怨命运的不公。
我一遍遍的回想着现代物理跟化学的知识。杠杆原理，滑轮组，
简单的化学反应……这些知识在这个世界，像是天方夜谭。他们有魔法，有斗气。而我，
只有脑子。信仰度是0。这意味着，我目前无法从“人民”那里获得任何力量。那么，
我就先成为他们中的一员。去感受他们的痛苦，去理解他们的生活。然后再想办法改变它。
这不是什么伟光大的想法。这只是我，程诺，为自己选择的生存之道。
第 3 章时间在矿场里过的很快，也很慢。快的是日复一日的重复劳动，
慢的是对未来的渺茫希望。一个月过去了。我的身体变得结实了一些，手上也结了厚厚的茧。
我不再是那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学生了。我依然很沉默。矿工们都叫我“哑巴新来的”。
我也不在乎。说话需要力气，我宁愿省下来，多挖几块矿石。我试着用我的知识。
我看到矿车运送矿石的坡道很陡，费时费力。我画了一个简单的滑轮组图，想交给管事，
告诉他这样可以节省一半的人力。管事看了一眼我的图，然后像看傻子一样看着我，
把图纸撕的粉碎。“一个挖矿的，还想指挥老子？”他吐了口唾沫，“安分点！
”我捡起地上的碎片，没再说话。我又发现矿洞的支撑木结构很不合理，很容易塌方。
我计算了一下角度，想建议他们更换结构。这一次，我连管事的面都没见到。
一个监工直接一脚踹在我肚子上，警告我再敢胡言乱语，就把我扔进矿洞深处喂虫子。
我躺在冰冷的地上，半天没爬起来。肚子很痛，但更痛的是一种无力感。知识，
在没有力量作为后盾时，一文不值。我的信仰度，依旧是0。我开始怀疑我的选择。
是不是我真的错了？选了一个虚无缥缈的东西，把自己逼入了绝境？夜里，我疼的睡不着。
工棚里，一个老矿工咳嗽着醒了过来。他叫老张，是唯一一个会跟我多说几句话的人。
他看我蜷缩着，递过来半个黑面包。“小子，又惹事了？”我接过面包，摇了摇头。
“你的那些想法，太超前了。”老张叹了口气，“这里的人，只信力气跟神明。
你的什么‘滑轮’，在他们看来，跟巫术没什么两样。”“可这不是巫术，是科学。
”我低声说。“那是什么？”老张茫然的问。我解释不了。我忽然意识到，我最大的问题，
不是没有力量，而是我跟这个世界的人，活在两个完全不同的认知体系里。
我无法让他们理解我，自然也无法获得他们的“信仰”。“别想了。”老张拍了拍我的肩膀，
“謷着吧，说不定哪天，就能在矿洞里被一块石头砸死，也就解脱了。”他说的很平静，
像是在说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这就是他们的宿命。我看着手里的黑面包，忽然没了胃口。
信仰度0。或许，我该放弃这个可笑的契约，去找一个具体的能给我力量的对象。
哪怕只是当一个贵族的仆从，也比在这里挖矿强。这个念头一旦升起，就再也压不下去。
我动摇了。就在这时，工棚外传来一阵骚动。“快跑！矿洞塌了！”“我儿子还在里面！
”凄厉的哭喊声划破夜空。我猛的坐起来。老张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我的……我的小石头！”他连滚带爬的冲了出去。我也跟着冲了出去。
矿洞入口已经被巨石堵死。几个监工拿着火把，束手无策。哭喊声祈祷声混成一团。
老张疯了一样用双手刨着石头，指甲翻飞，鲜血淋漓。“求求你们，救救我儿子！
他才十五岁啊！”他跪在管事面前，拼命磕头。管事一脚踹开他，骂道：“滚开！
为了救一个臭矿工，让老爷们冒险？你算什么东西！”老张瘫在地上，绝望的嚎啕大哭。
周围的人，有的在哭，有的在叹气，有的冷漠的看着。没有人敢上去救。因为那意味着死亡。
我看着这一切，心脏像是被一只冰冷的手攥住。这就是“人民”吗？在灾难面前，如此无力，
如此卑微。我的信仰度，依旧是0。我闭上眼睛。脑子里闪过的，不是放弃，
而是一个疯狂的想法。我冲到旁边，拿起一根最粗的撬棍。“你要干什么？”监工怒吼道。
我没理他。我跑到堵住洞口的巨石旁，仔细观察着石头的结构，寻找着受力点。我知道，
凭我一个人，不可能搬开它。但是，杠杆原理，加上合理的角度，或许能制造出一个缝隙，
一个生机。我深吸一口气。这不是为了什么信仰。
我只是不想眼睁睁的看着一个孩子死在我面前。我将撬棍***石缝，用尽全身的力气，
压了下去。第 4 章撬棍深深的***了石缝。我用尽全身的力气，
将整个身体的重量都压了上去。“嗡——”金属撬棍发出了不堪重负的***。
我的手臂在颤抖，肌肉在燃烧。巨石纹丝不动。周围一片死寂。
所有人都像看疯子一样看着我。“没用的，小子。”老张挣扎着爬过来，声音嘶哑，
“放弃吧...”我没有放弃。我换了个位置，寻找着另一个支点。我知道，我的力量有限，
必须找到最关键的那个点。我的脑子里飞速计算着。
角度力臂摩擦力......那些曾经被我视为理所当然的知识，此刻成了我唯一的武器。
汗水顺着额头流进眼睛里，又涩又痛。我再次压下撬棍。这一次，我能感觉到，巨松动了。
一丝微不可查的松动。“动了！”有人惊呼。这声惊呼像是一针强心剂。我咬紧牙关，
将最后一丝力气都灌注进去。“给我……开！”我怒吼出声。“咔啦——”一声巨响。
巨石没有被我撬开，而是因为它自身的重量跟我的外力作用，改变了结构，
向着旁边滚开了一道缝隙。缝隙不大，只够一个人侧身通过。但，足够了。“快！
”我冲着里面喊道。洞里传来微弱的回应。很快，一个浑身是灰的小男孩从缝隙里爬了出来。
正是老张的儿子，小石头。他一出来，老张就冲上去，紧紧的抱住他，放声大哭。
周围的矿工们也围了上来，脸上满是劫后余生的喜悦。他们看着我，
眼神里充满了震惊跟敬畏。我脱力的坐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撬棍还握在手里，
已经弯曲变形。就在这时，一个奇妙的感觉出现了。一股暖流，从四面八方涌来，
注入我的身体。它不像食物带来的热量，而是一种更纯粹更温暖的力量。我的脑海里，
那个冰冷的系统提示音响了。检测到来自‘人民’的真诚感谢。信仰度+1。
当前总信仰度：1。力量激活：万物生长初级。我愣住了。信仰度，
真的增加了。我的手边，凭空出现了一株虚幻的散发着金色光芒的稻穗。它轻轻摇曳，
散发着生命与希望的气息。我明白了。我的力量，不是来自虚无的崇拜，
而是来自每一个普通人最真诚的感谢。我救了一个孩子，他父亲的感谢，周围工人的感激，
汇聚成了这第一缕力量。万物生长初级：您可催生一株植物，或加速其生长。
每日一次。我看着那株金色稻穗，又看了看周围那些朴实的沾满灰尘的脸。他们的眼神，
不再是麻木跟冷漠。我握紧了拳头。原来，是这样。我选择的路，没有错。
管事跟监工的脸色阴沉的可怕。他们没想到，一个他们认为的废物，竟然真的撬开了巨石，
还赢得了所有矿工的人心。“你叫什么名字？”管事冷冷的问我。我站起来，
拍了拍身上的灰尘。“程诺。”“很好，程诺。”管事的眼里闪过一丝狠毒，“你很有本事。
但是，破坏矿场规矩，就该受罚。”他指了指旁边的刑架。“把他给我绑起来，鞭打二十。
以儆效尤。”第 5 章两个监工立刻朝我走来。矿工们瞬间安静下来，
刚刚燃起的希望之火，似乎又要被无情的现实浇灭。他们看着我，眼神里充满了同情，
但没有人敢站出来。在这个世界，反抗管事，就是死罪。我看着他们，没有反抗。我知道，
我现在只是一个刚刚获得一点微不足道力量的普通人。硬碰硬，只会重蹈覆辙。
我需要的是耐心。我被绑在了刑架上。冰冷的铁链锁住了我的手腕。
管事拿过一根浸过水的牛皮鞭，在手里甩了甩，发出“啪”的脆响。“小子，让你知道，
这里的规矩是谁定的。”他扬起鞭子。就在这时，老张冲了出来，跪在管事面前。
“管事大人！求求您，饶了他吧！是他救了我的儿子啊！”“饶了他？”管事冷笑，
“他破坏规矩，就该受罚。你再多话，连你一起打！”“打我吧！”老张把胸膛一挺，
“是我求他救人的！要打就打我！”“还有我！”“算我一个！”“我们愿意替他受罚！
”一个又一个矿工站了出来。他们默默的走到刑架前，围成一圈，用自己的身体，
挡在了我跟管事之间。他们没有武器，没有力量。他们只有血肉之躯。管事愣住了。
他没想到，这些平日里像牲口一样驯服的矿工，竟然敢反抗他。“反了！你们都反了！
”他气急败坏的吼道，“都给我让开！否则把你们全都打死！”没有人动。他们像一堵墙，
沉默而坚定。我看着他们的背影，眼眶有些发热。这就是人民。平时，他们沉默卑微，
像尘埃一样。但当他们的善良跟感恩被触动时，他们能爆发出意想不到的勇气。
检测到来自‘人民’的守护之意。信仰度+10。当前总信仰度：11。
又一股暖流涌入我的身体，比上一次强大了十倍。我手边的金色稻穗，光芒更盛了一些。
力量升级：万物生长中级。解锁新能力：大地脉搏初级。
大地脉搏初级：您可感知脚下小范围的土地状况，寻找水源或矿脉。我心中一动，
立刻催动了“大地脉搏”。一股清晰的感知顺着我的脚底蔓延开来。
我能“看”到地下的结构。泥土岩石空洞……还有，一条细细的地下暗河！
就在矿场的正下方！我有了主意。“住手。”我开口了，声音不大，但很清晰。
管事回头看我：“怎么？怕了？”“我不是怕。”我看着他，“我只是想告诉你，
你脚下踩着的是什么。”“什么？”“是一个富矿。”我平静的说，
“一个比你想象中更富有的矿脉。而且，底下还有水源。”管事的瞳孔猛的的一缩。
这个矿场已经开采了很多年，产量越来越低。他正为此事发愁。“你胡说八道什么！
”他嘴上强硬，但眼神已经动摇了。“胡说？”我笑了笑，“你派几个人，
跟着我指的方向挖下去。如果挖错了，这二十鞭，我 double。
如果挖对了...”我顿了顿。“我要你当着所有人的面，向我道歉。
”第 6 章这是一个豪赌。我赌的是我的新能力，也赌的是管事的贪婪。他犹豫了。
他看着我坚定的眼神，又看了看周围那些一脸敌视的矿工。他知道，今天如果硬要打我，
可能会激起众怒。矿场可以死人，但不能停工。“好！”他一咬牙，“我跟你赌！
如果你敢骗我，我保证让你死的比谁都惨！”他解开了我的锁链。我走到一片空地上，
闭上眼睛，催动“大地脉搏”。地下暗河的感知，在我的脑海里像一条发光的线。
“就是这里。”我指了指脚下，“往下挖，大概十米，就能见到水。往东三米，
往下挖十五米，有高品位的银矿。”管事半信半疑，但还是命令几个信得过的监工拿来工具，
开始挖掘。所有人都围了过来，屏息凝神。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一铲，
两铲......都是普通的泥土跟碎石。管事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小子，你耍我？
”我没有说话，依然很平静。我知道我的感知不会错。又挖了几下。
一个监工突然叫道：“有水！有水渗出来了！”泥土变得湿润。很快，
一股清澈的泉水从挖开的坑里涌了出来。围观的人群爆发出欢呼。在这个缺水的矿区，
发现水源，不亚于发现金矿。管事的眼睛都直了。但他更关心的是银矿。
他立刻命令人向东移了三米，继续挖。这一次，所有人都更加紧张。挖到十米深，
还是只有石头。管事的呼吸变得粗重。“程诺......”就在这时，
一个监工的镐头敲在一块石头上，发出一声清脆的金属撞击声。“这是什么？”他扒开泥土，
一块灰白色的石头露了出来，在阳光下闪着耀眼的光芒。“是银矿！是高品位的银矿！
”监工激动的声音都变了。整个矿场沸腾了。管事冲过去，抓起那块银矿石，双手都在颤抖。
他看着我，眼神里充满了震惊狂热还有一丝深深的忌惮。他输了。输的彻彻底底。
他当着所有人的面，走到我面前，深深的鞠了一躬。“程诺先生，我为我之前的无礼，
向您道歉。”他的声音干涩，但每一个字都清晰的传遍了整个矿场。矿工们看着我，
眼神里不再是同情跟敬畏，而是狂热的崇拜。我救了他们的孩子，
又为他们找到了水源跟富矿。在他们心中，我已经不是一个凡人。
检测到来自‘人民’的集体崇拜。信仰度+100。当前总信仰度：111。
力量等级提升。庞大的力量洪流冲刷着我的身体，
我的骨骼肌肉经脉都在发生着奇妙的变化。万物生长高级：可大范围催生植物，
改良土质。大地脉搏中级：感知范围扩大，可小范围改变地形。
解锁新能力：锻火金身初级。
锻火金身初级：您的皮肤将获得岩石般的硬度，可抵御刀剑劈砍。
我感觉自己的皮肤上仿佛覆盖了一层看不见的铠甲。我成了这个矿场真正的神。
管事对我毕恭毕敬，甚至要把自己的位置让给我。我拒绝了。我对他说：“我不要你的位置。
我只要三件事。”“您说！”“第一，改善所有矿工的食宿。”“第二，建立安全制度，
再让矿工冒险，后果自负。”“第三，每天给我两个黑面包。”管事毫不犹豫的答应了。
从那天起，石桥镇矿场变了。矿工们吃上了饱饭，住进了干净的工棚。我的威望达到了顶点。
他们不再叫我“哑巴”，而是叫我“谷神”。因为我用“万物生长”的能力，
让矿场周围贫瘠的土地上，长出了金黄的麦子。我依然很沉默，
大部分时间都在研究我的新能力。我知道，这只是开始。我的目光，
已经越过了这个小小的矿场，投向了更远的地方。第 7 章我的名声，开始传出石桥镇。
“谷神”的传说，像风一样在平民中流传。一个能凭空找出水源跟矿脉，
能让荒地长出庄稼的神秘人。这对于平民来说，就是神迹。而对于贵族来说，这就是财富。
很快，领地的贵族派来了使者。是一位骑士，带着一队士兵，态度傲慢。他要求我为他效劳，
为他的领地寻找矿藏，并许诺给我贵族头衔跟财富。我拒绝了。我不是来给贵族当寻宝狗的。
骑士的脸色沉了下来。“程诺先生，您最好考虑清楚。拒绝一位男爵的邀请，
可不是明智的选择。”我看着他，平静的说：“我的选择，不需要别人来评判。
”“冥顽不灵！”骑士拔出了长剑，“既然您不愿意合作，那就请跟我们走一趟吧！
”他身后的士兵也拔出了武器，将我团团围住。矿工们紧张的围了上来，
手里拿着镐头跟铁锹。“谁敢动谷神！”老张冲在最前面，怒吼道。一场冲突，一触即发。
我按住了老张的肩膀。我对骑士说：“我不想动手。但你们如果非要逼我，后果自负。
”“后果？”骑士冷笑，“就凭你和一个矿工？”话音未落，他一剑刺了过来。
剑尖快如闪电。我没有躲。我抬起手臂，硬生生的接下了这一剑。“当！”一声脆响。
骑士的长剑，像砍在了一块坚硬的岩石上，剑身弯曲，我的手臂毫发无损。“锻火金身。
”骑士的眼中充满了难以置信。“这……这是什么魔法？”“这不是魔法。”我淡淡的说，
“这是人民的力量。”我一步上前，抓住他的剑身，轻轻一捏。“咔嚓。”精钢打造的长剑，
在我手里像一根饼干一样，断成了两截。所有人都惊呆了。骑士跟他的士兵们，
脸上写满了恐惧。他们终于明白，眼前这个沉默的年轻人，根本不是他们能惹得起的。“滚。
”我吐出一个字。骑士连滚带爬的带着他的士兵逃走了第 8 章骑士逃走了。尘土飞扬，
马蹄声杂乱。矿工们爆发出欢呼。他们把镐头跟铁锹举向空中，像一片钢铁的森林。
老张激动的抓着我的手臂，力气大的惊人。“谷神！您真是神！”我摇了摇头。我不是神。
我只是一个选择了不同道路的人。我看着他们脸上的喜悦。那是一种纯粹的不加修饰的快乐。
因为恐惧消失了，因为家园安全了。这股暖流，再次涌入我的身体。比上一次更强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