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楚阳，给一个叫江漪的女人当助理。她是个总裁，很有钱，但话很少，
每天的工作就是开会，看文件，喝一种很苦的咖啡。我以为这就是有钱人的枯燥生活，
直到一个叫卫东的男人出现。他想追江漪，被拒绝后，开始用各种下三滥的手段。
我急得团团转，想提醒江漪，她却只是看着电脑屏幕，手指敲得飞快。她说：“楚阳，
人是听不懂道理的，你得让他疼。”后来我才明白，她那些我看不懂的代码，
她那个从不离身的加密U盘，
她那个只在深夜联系的网红闺蜜……全都是为卫东这种人准备的“道理”。
一个让他一辈子都忘不掉的道理。1.我的老板，有三个手机我老板叫江漪，是个女总裁。
具体多有钱我不知道，反正给我开的工资，够我在这个一线城市租个不错的单间，
还能顿顿外卖自由。所以***活很卖力。她的工作很简单，也很枯燥。
每天提前十分钟到公司，喝一杯不加糖不加奶的黑咖啡，然后就是开会，看文件，再开会。
话很少，脸上没什么表情，公司里的人都有点怕她。我跟了她三个月，基本摸清了她的习惯。
比如她有三个手机。一个是工作用的，最新款的水果机，二十四小时不关机。
一个是私人用的，老款的型号，除了她闺蜜阮佳，没人知道号码。还有一个，
是最老土的按键诺基亚，没有摄像头，不能上网，平时都锁在抽屉最深处。
我一直以为那是个纪念品，或者是什么商业大佬的定情信物。直到那天下午。
那天公司正在和一个叫“创科”的公司谈合作，对方老板叫卫东，一个看起来很精明的男人，
头发梳得油亮，笑起来总让人觉得不怀好意。江漪对他不感冒，几次谈判都卡在核心条款上。
卫东有点急了，开始走别的路子。他不知道从哪儿搞到了我的联系方式，约我出去吃饭。
“楚助理，年轻有为啊。”饭桌上，他给我倒酒，笑呵呵的。我摆摆手，说我不会喝。
“别客气嘛，以后我们就是一家人了。”他给我夹菜，“江总这个人，
是不是有点……太冷了？”我心里咯噔一下。这是想从我这儿套话。
我装傻：“江总工作很认真。”“我知道，我知道。”卫东递过来一个厚厚的信封，
“楚助理，这是我一点心意。以后在江总面前，帮我多美言几句。我这人，对江总是真心的。
”信封很厚，我捏了一下，起码有两万。我把它推了回去。“卫总，这不合规矩。
”卫东的脸沉了一下，但很快又笑起来：“楚助理真是正直。行，那我们就不说这个。
就当交个朋友。”那顿饭吃得我如坐针毡。回去后，我第一时间跟江漪汇报了。
她正在看一份报表，头也没抬。“他给你钱了？”“给了，我没要。”“嗯。
”她淡淡地应了一声，翻了一页文件，“他还会找你的。”我愣了一下：“那我该怎么办？
”“收下。”“啊？”我以为我听错了，“江总，这……这是贿赂。”她终于抬起头，
看了我一眼。她的眼睛很黑，像深不见底的潭水。“收下，然后把钱捐给流浪动物救助站，
记得要电子收据。”我还是不明白。她放下手里的笔，身体靠在椅背上。“楚陽，
他是只苍蝇，你越是挥手赶，他嗡嗡得越起劲。”“那……”“让他觉得叮到了一块肉，
他才会安静下来，然后露出他的真面目。”说完，她没再理我，继续看她的报表。
我站在原地，感觉后背有点发凉。第二天，卫东果然又找我了。这次是在公司楼下的咖啡馆。
他把那个信封又推了过来，还加了一个。“楚助理，别误会，就是交个朋友。
”我想起江漪的话，犹豫了一下，还是把信封收下了。“卫总，您想知道什么？”卫东笑了，
露出一口白牙。“我就想知道，江总平时都喜欢什么？有什么爱好？
有没有……特别亲近的男性朋友？”我按照江漪提前教我的话术，半真半假地说了一些。
说她喜欢清静，爱看一些晦涩的哲学书，私生活很干净，没什么朋友。卫东听得很认真，
眼睛越来越亮。他以为自己抓到了突破口。送走他之后，我立刻回了办公室，
把钱和电子收据都放在了江漪的桌上。她看都没看。她拉开抽屉，拿出了那个老旧的诺基亚。
开机，屏幕亮起幽绿色的光。她纤细的手指在键盘上快速按动，发出去一条短信。
短信的内容我没看清，只瞥到一串奇怪的字母和数字。发完，她就把手机关机，
重新锁回抽屉。然后她抬起头，对我说：“楚阳，准备一份创科的详细资料，越详细越好。
包括卫东的个人履历，家庭背景，社交关系。”“好的江总。”“记住，
不要动用公司的资源，用你自己的办法。”我傻眼了。用我自己的办法？
我一个刚毕业一年的小助理，能有什么办法？江漪好像看穿了我的心思。
她从钱包里抽出一张黑色的卡，放在桌上。“这张卡没密码，随便刷。”“这不是钱的问题，
江总……”“我知道。”她打断我，“我只是想看看，你值不值我开给你的工资。”那一刻，
我感觉自己像个被扔进斗兽场的菜鸟。而我的老板，就是那个坐在最高处，
面无表情看着我的女王。2.鱼饵，要用最好的我拿着那张黑卡，手心都在冒汗。
江漪让我用自己的办法去查卫东，这根本是道无解的题。我一个普通人，
上哪儿去查一个公司老板的底细？我在办公室里转了三圈，最后还是硬着头皮去找了江漪。
“江总，这个任务，我可能完不成。”我准备好了挨骂，甚至是被辞退。
她正靠在窗边打电话，说的不是中文，也不是英文，是一种我完全听不懂的语言。语速很快，
像珠子落在玉盘上。看到我进来，她对电话那边说了句什么，然后挂断。“为什么完不成？
”她问。“我……我没有人脉，也没有渠道。”我实话实说。她走到办公桌前，打开电脑，
调出一个网站。“知道‘信息掮客’吗？”我摇头。她把电脑转向我。
那是个看起来很简陋的网站，全黑的背景，只有几行白色的字。“在这里，只要你出得起价，
就能买到任何你想要的信息。”我看着屏幕上那些骇人的服务项目。
个人行踪轨迹、通话记录清单、银行流水详单……这根本就是非法的。“江总，
这……”“我只要结果。”她关掉网页，“给你三天时间。”我拿着那张卡，走出了办公室。
心里像是压了一块大石头。我不是没想过拒绝，直接辞职走人。
但江漪开的工资实在是太高了。而且，我心里隐隐有一种好奇。我想知道，
她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我花了整整一个通宵，研究那个网站。最后，
我匿名注册了一个账号，发布了我的需求。“求购创科公司老板卫东的全部个人信息。
”报价的时候，我手抖了一下，输了个五十万。几乎是秒回。对方发来一个加密的聊天链接。
你好，客户。五十万，可以买到他从出生到现在的全部官方档案，包括小学成绩单。
但如果你想知道点‘有意思’的，这个价钱可不够。我心里一惊。有意思的？
什么算有意思的？我问。比如，他大学时是怎么拿到奖学金的，
他的第一桶金是怎么来的，他老婆为什么会心甘情愿净身出户，
还有……他现在每个月都要偷偷去见的那个人，是谁。我看着屏幕上的字，
感觉一股凉气从脚底板升起。这已经不是调查了，这是把一个人扒得底裤都不剩。
我想起江漪那张没什么表情的脸。加多少？我问。一百万，打包价。我咬咬牙，
输入了江漪给我的卡号。支付成功的提示弹出来时，我感觉自己像是签了份魔鬼契约。
半个小时后，一个加密文件包发到了我的临时邮箱。我把它下载下来，
存进一个全新的U盘里。我没敢看里面的内容。第二天一早，我把U盘交给了江漪。
她接过U盘，***电脑，脸上依旧没什么表情。她看得很快，几分钟就翻完了所有文件。
“干得不错。”她拔下U盘，扔进抽屉，“这个月奖金翻倍。”我没觉得高兴，
反而更不安了。“江总，我们这么做……是不是不太好？”“不好？
”她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楚阳，商业就是战场。战场上，只有输赢，没有好坏。
”她站起身，走到落地窗前，看着楼下车水马龙的街道。“对付卫东这种人，
你跟他讲商业道德，他跟你耍流氓。你跟他耍流氓，他又会反过来指责你没底线。”“所以，
唯一的办法，就是在他出手之前，就剥夺他上牌桌的资格。”我似懂非懂地点点头。
她转过身，看着我。“卫东下周会约你，他会给你一个项目方案，让你拿给我看。
”“那……”“答应他。”她说，“告诉他，我觉得方案很有创意，想约他私下聊聊。
”“约在哪里？”“‘云顶’会所。”我倒吸一口凉气。云顶会所，
是这个城市最顶级的私人会所。会员制，据说入会费就要八位数。卫东那种级别的，
根本不可能有门路进去。这就像是鱼塘主，给一条野心勃勃的草鱼，
扔下了一块最顶级的鱼饵。而我，就是那个负责扔鱼饵的人。3.他以为，
他抓住了王牌一切都和江漪说的一样。周三下午，卫东约我在上次的咖啡馆见面。
他看起来心情很好，点了一杯最贵的猫屎咖啡，还给我点了一份。“楚助理，
上次跟你说的事，考虑得怎么样？”他递给我一个文件夹。
“这是我为贵公司量身打造的合作方案，绝对的诚意满满。你拿给江总看看，
我相信她会动心的。”我打开文件夹，粗略地扫了一眼。狗屁不通。里面全是画大饼的空话，
成本效益分析一塌糊涂，一看就是临时拼凑出来的东西。但我还是按照江漪的吩咐，
露出了“惊喜”的表情。“卫总，您这方案……太有想法了！”卫东得意地笑了。“那是，
我可是熬了好几个通宵才做出来的。”我把文件夹合上，郑重地放在一边。“卫总，您放心，
我一定把您的心意带到。”“那就多谢楚助理了。”他压低声音，“事成之后，
我个人给你这个数。”他伸出五根手指。五十万。我假装呼吸急促，点了点头。回到公司，
我把方案交给江漪。她连看都没看，直接扔进了碎纸机。“告诉他，方案我看了，很有意思。
周五晚上八点，云顶会所，我请他吃饭。”我用工作手机，给卫东发了信息。他几乎是秒回。
云顶会舍？江总真是太有诚意了！一定到！一定到！
字里行间都透着一股压抑不住的兴奋。我能想象到他现在的表情。他一定以为，
江漪被他的“才华”和“诚意”打动了。他以为，他钓到了一条大鱼。周五那天，
江漪让我下午就不用上班了，去办点私事。她给了我一个地址，让我去一家高定男装店，
取一套衣服。然后，去一家私人造型工作室，做个发型。最后，去车库，开那辆黑色的宾利。
“晚上七点半，来接我。”她说完，就再没看我。我整个人都是懵的。
这是要把我包装成霸道总裁的小狼狗？但我不敢问，只能照做。
当我穿着一身价值六位数的西装，开着八位数的豪车，停在江漪公寓楼下时，
我感觉自己像在做梦。七点半，她准时下来了。她穿了一条黑色的长裙，剪裁很简单，
但把她的身材勾勒得恰到好处。头发挽了起来，露出修长的脖颈和精致的锁骨。
脸上化了淡妆，平时那股清冷的气质，被一种说不出的气场所取代。她拉开车门，坐进后座。
一股淡淡的、像是雪后松木的香气，飘了过来。“开车。”她说。我启动车子，
手心有点冒汗。“江总，今晚……是什么章程？”我忍不住问。“看戏。”她言简意赅。
车子平稳地驶向云顶会所。一路上，她都没再说话，只是侧着头，看着窗外的夜景。
城市的霓虹灯光，在她脸上明明灭灭。我突然觉得，我一点都不了解她。我们到的时候，
卫东已经等在门口了。他显然也是精心打扮过的，西装笔挺，
头发上的发胶在灯光下闪闪发亮。看到我们的车，他眼睛都直了。
尤其是看到我从驾驶座上下来，给他拉开车门时，他脸上的表情精彩极了。嫉妒，错愕，
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轻蔑。他大概把我当成了江漪养的小白脸。江漪没理他，径直走了进去。
卫东赶紧跟上。“江总，您能来，真是太给我面子了！”“卫总客气。”江漪的语气很平淡。
会所的经理亲自出来迎接，把我们带到一个临江的包厢。视野极好，
可以俯瞰半个城市的夜景。卫东显然是第一次来这种地方，眼睛都不知道该往哪儿看。
点菜的时候，他为了显示自己的“品味”，专门点了最贵的鱼子酱和年份最老的红酒。
江漪没阻止他，只是嘴角勾起一个几乎看不见的弧度。酒过三巡，卫东开始进入正题。
他拿出那份早已被碎掉的方案，开始滔滔不绝地吹嘘自己的商业宏图。江漪一直没说话，
只是静静地听着，偶尔晃一下手里的红酒杯。我坐在她旁边，感觉空气都快凝固了。终于，
卫东说完了，一脸期待地看着江漪。“江总，您觉得我的方案怎么样？”江漪放下酒杯，
杯底和桌面碰撞，发出一声轻响。“卫总。”她开口了，声音很轻，但很有穿透力，
“你知道你这辈子，做过最蠢的一件事，是什么吗？”卫东愣住了。“江总，
您这是什么意思？”江漪笑了。她拿出自己的私人手机，放在桌上，推到卫东面前。屏幕上，
正在播放一段视频。视频里光线很暗，像是在一个KTV包厢。卫东正搂着一个妖艳的女人，
一边上下其手，一边吹牛。“……那个姓江的女人，就是个不解风情的木头美人！还装清高，
老子早晚把她弄上床……”“……创科算什么？等我拿下了和江氏的合同，
把她公司的核心技术搞到手，回头就把她踢了……”卫东的脸，瞬间变得惨白。他伸出手，
想去抢那个手机。江漪的手指，轻轻在手机屏幕上点了一下。
视频被投到了包厢墙壁上的巨大屏幕上。声音也通过包厢里的音响，清晰地传了出来。
卫东整个人都僵住了。“不……这不是我……”他结结巴巴地说。江漪端起酒杯，抿了一口。
“卫总，别急。”“好戏，才刚刚开始。”4.撕开，那层虚伪的皮墙上的屏幕暗了下去。
卫东瘫在椅子上，额头上的冷汗，把他的发胶都融化了，一缕缕地粘在额头上，
看起来狼狈又可笑。“江总……江总，这是个误会，是有人陷害我！”他语无伦次地解释。
江漪没理他。她拿出另一个手机，那个工作用的水果机。拨通了一个号码。“阮佳，
可以开始了。”电话那头传来一个清脆的女声：“收到，老板。”我心里一动。阮佳，
是她那个网红闺蜜。江漪挂了电话，看着卫东，眼神里没有愤怒，只有一种看死物般的冰冷。
“卫总，你最大的问题，不是蠢，而是贪。”“你以为你接近我，是为了合作。
其实你是想吞掉我的公司。”“你以为你收买我的助理，是神不知鬼不觉。
其实你说的每一句话，见的每一个人，都在我的眼皮子底下。”卫东的嘴唇哆嗦着，
说不出一句话。江漪的手机响了一下，是一条信息。她点开看了一眼，
然后把手机屏幕再次转向卫东。屏幕上，是阮佳的直播间。阮佳是国内顶级的时尚博主，
粉丝几千万。此刻，她的直播间里，在线人数已经突破了三百万。直播的背景，
就是我们这个包厢。一个隐藏的摄像头，把刚才发生的一切，全都直播了出去。
弹幕已经疯了。***！这个男的是谁啊？太恶心了吧！***！想骗钱骗色还想偷技术？
创科公司的卫东？我记住了，这就去他们官博下面开骂！姐姐好飒！手撕渣男，
太解气了！卫东看着屏幕，眼睛里充满了血丝，像是要吃人。“你……你竟然直播！
”“不然呢？”江漪反问，“难道还给你留面子？”她站起身，走到卫东面前，
居高临下地看着他。“我不仅要直播，我还要让你知道，得罪我的下场。
”她拿起桌上的那瓶年份红酒，慢慢地，从卫东的头顶浇了下去。红色的酒液，
顺着他油腻的头发，流过他惨白的脸，染红了他昂贵的白衬衫。直播间的弹幕，在那一刻，
密集到卡屏。啊啊啊啊啊女王行为！爽！太爽了！就该这么对付***！
这瓶酒得几十万吧？姐姐霸气！卫东被浇得浑身哆嗦，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江漪扔掉酒瓶，从手包里拿出一张湿纸巾，慢条斯理地擦着自己的手指。
仿佛刚才碰了什么脏东西。“卫总，我们之间的游戏，到此结束。”“明天一早，
你的公司会收到我的律师函。不正当竞争，商业诽谤，窃取商业机密，
够你在里面待个十年八年了。”“另外，你大学时学术造假，毕业后骗取前妻财产，
还有你那个靠裸贷维持的奢侈生活……这些东西，我的朋友，会帮你好好宣传一下的。
”她每说一句，卫东的脸就白一分。到最后，他整个人都缩成了一团，像一条离了水的死鱼。
“不……不要……”他终于发出了声音，带着哭腔，“江总，我错了，我真的错了，
你放过我吧！”“放过你？”江漪走到门口，停下脚步，回头看了他一眼。那一眼，
我这辈子都忘不了。冰冷，漠然，还带着一丝嘲弄。“楚阳，我们走。”我赶紧跟上。
走出包厢的时候，我回头看了一眼。卫东还瘫在地上，包厢里弥漫着红酒和绝望的气味。
墙上的屏幕里，阮佳对着镜头，露出了一个甜美的微笑。“好了宝宝们，
今天的除渣直播就到这里。记得，女孩子在外面，一定要保护好自己。对付垃圾，
千万不要心软。”坐上车，我还是感觉心在狂跳。今晚发生的一切，
比我看过的任何一部电影都***。江漪坐在后座，已经恢复了平时的样子。
她拿出那个私人手机，正在和阮佳发信息。干得不错，下个月的分红给你加一个点。
谢谢老板！老板大气！老板我要给你生猴子！江漪看着屏幕，
嘴角难得地露出了一丝笑意。车里的气氛，不像刚经历了一场战争，反而有些轻松。
“江总……”我还是没忍住，“您是怎么知道，卫东他……”“他第一次约你吃饭的时候，
我就知道了。”“啊？”“他点的菜，是他老家的特色菜。他敬酒的姿势，
是他们当地的规矩。他穿的西装，是租来的。一个急于想挤进上流社会，
却连基本包装都做不好的人，骨子里一定是自卑又自大的。”她顿了顿，
继续说：“这样的人，一旦欲望得不到满足，就会用最极端，也最愚蠢的方式来报复。
”“所以，我只是给了他一个表演的舞台。”我听得目瞪口呆。原来从一开始，
卫东的每一步，都在她的算计之中。她就像一个顶级的棋手。而卫东，连棋子都算不上，
顶多是棋盘上的灰尘。“楚阳。”她突然叫我的名字。“在。”“今晚的事，怕吗？
”我犹豫了一下，还是说了实话。“有点。”“怕就对了。”她的声音很轻，“这个世界，
就是个丛林。你不当猎人，就只能当猎物。”车子驶过一条繁华的商业街，
巨大的LED屏幕上，正在播放阮佳的美妆广告。广告里的她，明艳动人，笑容灿烂。
谁能想到，就在半个小时前，她亲手把一个人，推下了地狱。5.暴雨，
总在平静之后卫东的事情，在第二天就上了头条。
涉嫌商业欺诈被立案调查知名网红直播手撕商业大佬深扒卫东背后的黑历史阮佳的直播录屏，
在网上传疯了。卫东彻底身败名裂。创科公司的股价，开盘就跌停，三天之内，
就宣布了破产清算。一个活生生的人，一家活生生的公司，就这么消失了。快得像一场幻觉。
公司里的人，都在偷偷议论这件事。他们看我的眼神，也变得不一样了。敬畏，好奇，
还有一点恐惧。他们大概把我当成了江漪的头号心腹，那个递刀子的人。我照常上班，
泡咖啡，整理文件，安排行程。仿佛云顶会所那个夜晚，根本没有发生过。
江漪也和往常一样。除了她的办公桌上，多了一个小小的盆栽。是一盆多肉，阮佳送的。
说是庆祝她“为民除害”。她把盆栽放在窗台上，偶尔会去看一眼。
我以为事情就这么结束了。但我忘了，江漪说过，这个世界，是个丛林。赶走了一只苍蝇，
会引来更大的野兽。一个星期后，我接到了一个电话。电话是江漪的父亲，江董事长打来的。
让我去他的办公室一趟。江董事长的办公室，在顶楼，比江漪的办公室大了两倍。
装修是沉稳的中式风格，空气里飘着一股檀香。“小楚啊，坐。”江董事长看起来很和蔼，
给我亲手泡了茶。“来公司习惯吗？江漪那孩子，性子冷，没少给你气受吧？”“没有没有，
江总对我很好。”我赶紧说。他笑了笑，呷了口茶。“卫东的事情，我听说了。
”我心里一紧。“是江漪让你做的？”“……”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你不用紧张。
”他摆摆手，“我不是在责怪你。江漪做事，有她的道理。”他放下茶杯，看着我。“但是，
她这次，捅了马蜂窝了。”“什么意思？”“那个卫东，本身就是个上不了台面的小角色。
但他背后，站着一个人。”江董事长在桌上的宣纸上，用毛笔写下两个字。“周泰”。
“周泰？”这个名字我好像在哪儿听过。“恒通集团的董事长。”江董事长说，
“早年靠灰色产业起家，后来洗白了。这几年，一直在想办法吞并新兴的科技公司。
那个创科，就是他放出来咬人的狗。”我的心沉了下去。恒通集团，是这个行业的巨头之一。
江氏虽然发展很快，但跟恒通比，还是差了一大截。“江漪这次，是当着所有人的面，
打了周泰的脸。周泰这个人，睚眦必报。他不会善罢甘甘休的。”江董事长的语气，
充满了担忧。“那……我们该怎么办？”“我已经找人去跟周泰斡旋了。”他叹了口气，
“但愿能有用吧。你回去，多看着点江漪。她那孩子，性格太要强，什么事都自己扛着。
”我从江董事长的办公室出来，感觉天都变暗了。回到办公室，江漪正在打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