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重生在和顾简辞谈彩礼那天。
他西装革履,温文尔雅:“听雪,我们家的情况你也知道,这108万彩礼,能不能先借我?”
“晚晴她……得了急性白血病,急需这笔钱做骨髓移植。”
他妈在一旁帮腔:“是啊听雪,晚晴可是简辞的救命恩人,我们不能见死不救。”
上一世,我信了。
我不仅拿出了108万,还卖了婚房,凑了三百万给他。
结果,苏晚晴病愈回国那天,顾简辞递给我一张离婚协议。
“听雪,我的爱人只有晚晴,娶你,不过是为了她的医药费。”
这一世,我看着他真诚又焦急的脸,笑了。
当着所有亲戚的面,我打开手机银行,将108万一次性转出。
顾简辞眼眶一红,激动地要来抱我,却被我亮出的手机屏幕钉在原地。
转账记录上,赫然写着收款方:市公安局反诈中心。
1我亮出手机屏幕的动作,让整个包厢的喧嚣瞬间凝固。
顾简辞那句未来得及出口的“谢谢你,听雪”,僵在嘴边,脸色由激动转为错愕,再到难以置信的苍白。
他死死盯着那行收款方——市公安局反诈中心。
几个字,像一把烧红的烙铁,烫在他的瞳孔里。
“沈听雪,你这是什么意思?”
顾简辞的声音绷紧,那份温文尔雅的伪装寸寸碎裂。
我收回手机,慢条斯理地放进手包,迎上他和他母亲惊怒交加的目光。
“没什么意思。”
我笑了笑,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到在座每一位亲戚的耳朵里,“响应国家号召,为反诈事业做点贡献。”
“你疯了!”
顾简辞的母亲猛地站起来,椅子拖地发出一声尖锐的噪音,“那是一百多万!
是晚晴的救命钱!
你怎么能把它捐了?
你这个恶毒的女人!”
她保养得宜的脸上满是横肉,哪里还有半分刚才劝我时的慈爱。
“阿姨,话不能这么说。”
我端起面前的茶杯,吹了吹浮沫,“第一,这笔钱,是我婚前的个人财产,我想怎么处理,是我的自由。”
我顿了顿,眼神扫过顾简辞:“第二,顾简辞是以结婚为前提,向我索要108万彩礼,然后又让我‘借’给他去救另一个女人。
这个逻辑,听起来是不是有点耳熟?
像不像新闻里常说的‘杀猪盘’?”
“你胡说八道!”
顾简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