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陪葬?”
庄瀚夸张地大笑起来。
“哈哈哈哈!好大的口气!”
“我倒要看看,你怎么让我们全家陪葬!”
他身后的柳蔓也跟着嗤笑一声。
“小姑娘,年纪不大,戾气倒是不小。”
“我们好心好意跟你讲道理,你却只会撒泼威胁。”
“看来你的家庭教育真的很失败。”
“难怪你妹妹会笨到掉进老虎沟。”
“我不想跟你们废话。”我打断她。
“你们到底要怎么样才肯让路?”
庄瀚抱着双臂,居高临下地看着我。
“想让我让路?可以啊。”
他没有提钱,反而露出一抹更恶毒的微笑。
“你,现在,跪在地上。”
“对着我老婆的直播镜头。”
“亲口承认,你妹妹掉下去是她活该,是她不适应自然法则。”
“然后,再大声夸赞我的‘野性教育’,是全中国最先进的理念。”
“你做到,我就让路。”
柳蔓立刻将手机镜头对准了我,脸上是兴奋的光。
“来,家人们,我们一起见证一个顽固灵魂的醒悟!”
周围聚集的游客对着我们指指点点。
“天哪,这也太欺负人了吧?”
“让人下跪承认妹妹活该?这是人能干出的事吗?”
“那不是网红‘野性教育家’庄瀚吗?原来私下是这副嘴脸!”
“小声点!人家可是教育集团的老总,我们惹不起。”
“那小姑娘惨了,妹妹还在下面……”
听着周围的议论,柳蔓脸上的优越感更浓了。
她对着镜头说:“各位家人们,大家看到了吗?”
“这就是一个典型的反面教材。”
“一个被现代社会过度保护,丧失了基本生存法则敬畏心的个体。”
“她完全无法理解,生命在于体验,而不在于长度。”
我的指甲深深嵌进掌心,血顺着缝隙流下。
我看着那辆纹丝不动的房车,听着下方隐约传来的虎啸。
时间,在一秒一秒地流逝。
妹妹在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