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启七年,八月十一,卯时(约清晨5-7点)信王府。
朱由检(灵魂己换)猛地从那张硬的咯人的雕花大床上弹射坐起,捂着额头发出一声***:“我靠,昨晚部门团建喝的是假酒把?
头怎么这么疼……”他环顾西周,古色古香 的房间,空气里飘着檀香味。
“呦吼……这影视城主题酒店挺下本啊……”他嘟囔着,下意识地伸手去摸床头柜找手机,却摸到一个冰凉滑腻的玉如意。
突然一阵眩晕传来,一股股陌生的记忆洪流,蛮横地冲进了他的脑海。
朱由检……信王府……皇兄病重……魏忠贤……客氏……一个个名词如同惊雷般炸响。
我是信王……朱由检……结结一根绳的崇祯皇帝?
“我靠!”
他这次真的跳起来了,“穿……穿越了?
还特麻崇祯?
!”他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丝绸的寝衣,摸了摸年轻却有些单薄的身体,欲哭无泪:“什么鬼啊?
大哥!
这副本是地狱难度啊!
开局一个碗都比这强啊!”
“王爷?
您醒了?”
绸帐外,一个敦厚的中年太监听着里面的动静,小心翼翼的探头,正是王承恩。
朱由检呕眼盯着他,眼珠一转,决定先发制人。
他猛的捂住脑袋,表情痛苦地扭曲:“哦……承恩啊!
本王……本王头好痛!
昨晚是不是有贼人给本王下了药啊?
为何许多事都想不起来了?!”
“噗通”一声,王承恩吓得跪倒在地:“王爷!
王爷您别吓老奴啊!
府内守卫森严,怎会有贼人?
,前日您骑了一天马,回府时着了风寒,己睡了一天了不对!”
朱由检戏精附体,指着王承恩,“你……你昨晚是不是给本王送的参汤味道不对?
说!
你是不是被九千岁收买了?”
这一顶大帽子扣下来,王承恩吓得魂飞魄散,磕头如捣蒜:“老奴冤枉啊!
老奴对王爷忠心耿耿,天日可鉴啊王爷!”
看着王承恩吓得快尿裤子的样子,朱由检心里有数了,这哥们看来是真忠臣。
他立刻收敛了夸张的表情,摆出一副“我早己看穿一切”的姿态。
“嗯……本王自然信你。
刚才不过是……嗯……员工忠诚度测试!
你通过了,起来吧”其实他自然是知道王承恩对自己是忠心的,根据后世的记忆崇祯上吊时候就这个老太监陪在身边,送了朱由检最后 一程,忠心可鉴。
王承恩懵懵懂懂地站起来,感觉王爷今天……格外诡异。
“承恩啊,”朱由检搂着他的肩膀,压低声音道:“我这两天尽做梦了,老祖训了许多话,看样是有重要事情给我了 哦……王爷听老祖训话了,这是天大的好事嗯……,今天几号了?”
朱由检缓缓问道“回王爷,今日八月十一八月十一,这不是天启皇帝召见朱由检的日子吗!”
朱由检暗自思量“怕是一会就要来消息了来,来,”朱由检示意王承恩附耳过来,承恩立即照办将耳贴过去,朱由检对着王承恩耳边低声交代道"……如此……这般……”王承恩频频点头,只是下巴 一首就没合上,面容保持 惊恐!
王府前院王承恩遵照朱由检的交代将王府一众人等集中起来立在院中,黑压压的站了一片,足足有七、八十口。
众人站在一起,面面相觑,不知道王爷要做什么。
“信王到……”边上一个小太监仰着脖子喊了这么一嗓子。
就见王承恩引着朱由检来到前院,朱由检示意了一下,王承恩立即挥手命人搬来了一把太师椅放在檐下,朱由检大刀金马的坐下,清了清嗓子:“都听好了!
本王问几个问题,回答让本王满意的,重重有赏!
回答不好的……哼哼。”
只见他随便 点了一个小太监:“来,你说说看,如果魏公公和本王同时掉河里,你先救谁?”
小太监:“???”
扑通跪下,瑟瑟发抖。
朱由检摇摇头:“犹豫,就算败北!
下一个,厨房采买的,你昨天买的青菜多少钱一斤?
肉多少钱一两?
说!
有没有贪墨本王的菜钱?”
采买太监脸色煞白,支支吾吾。
朱由检对着王承恩使了个眼色:“记下来,重点观察对象。”
一连问了几个无厘头的问题,把下人们弄的晕头转向,朱由检突然指着人群中一个眼神闪烁 的管事,大喝一声:“你!
对,就是你!
本王看你印堂发黑,面带桃花,昨晚是不是去赌坊了?
还输了钱?!”
那管事吓得腿一软,他昨夜确实偷偷去了赌坊,还真输了不少。
“王爷饶命!
王爷饶命啊!”
朱由检得意地对王承恩小声道:“看见没?
微表情心理学!
心里没鬼,怕什么?”
靠着这种近乎胡闹的方式,结合脑中模糊的记忆和敏锐的(瞎蒙)观察,朱由检还真揪出了两个行为异常、疑似被外界收买的仆役。
“承恩,这些个你***一下,据说王府茅厕不干净,你给安排安排。”
处理完“内忧”,朱由检摸着下巴,看着紫禁城的方向,露出了一个让王承恩后背发凉的笑容。
“承恩,准备文房西宝。”
“王爷要写谢恩折子?”
王承恩试探地问。
“不,”朱由检咧嘴一笑“本王要给九千岁魏公公,写一封热情洋溢的表扬信,再都定制一面锦旗!”
王承恩脚下一滑,差点摔倒。
爷,您这是真的睡懵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