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加班培训茶艺师时,智能管家APP发来几条警告。主卧床垫检测到异常剧烈运动!
警告!持续时长已超过30分钟!家里是进贼了吗?
APP已自动授权并连接陌生用户“不吃香菜”。我沉下脸,拨通老公的电话:“老公,
家里床垫是不是坏了?怎么在乱报警?”老公呼吸一窒,嗓音沙哑:“啊?我刚刚睡不着,
坐了几个俯卧撑……”“这玩意也太敏感,我现在就关了它。”老公安抚我几句,
匆匆掐断电话。我看着被挂断的手机,转身立刻踏上回家的路……1看到我突然回家,
老公霍青山睡眼惺忪地从床上坐起。“行歌?你不是加班吗?怎么突然赶回来了?
”霍青山主动把我揉进怀里,下巴搁在我头顶。他的怀抱如往常一般温暖宽厚。
我的脸颊紧紧贴在他睡衣。却在男士沐浴露的香气中嗅到一丝甜腻的女士香水味。不对劲!
我心脏一阵紧缩,死死咬住下唇。霍青山难道真的出轨了吗?我与他恋爱长跑数十年,
好不容易才修成正果。怎么都不愿意相信我深爱的枕边人会背叛我。霍青山曾信誓旦旦,
在我手机录音里立过誓言。他发誓永远不会背叛我,永远只爱我。
可如今……怀疑的种子已经种下。见我没说话,霍青山鼻尖缱倦地蹭了蹭我:“嘶,
老婆你不会是怀疑我出轨?才特意回家查看?”我勉强挤出一抹笑,
抬高嗓音阴阳怪气:“我是怕家里进贼,这死贼还在咱们新婚床上干坏事呢。
”霍青山的笑意有些淡了。他揉了揉我的头顶,无奈地亲亲我的嘴角:“老婆大人,
你是不是又嘴硬啦?又不愿意承认你瞎吃飞醋啦?”霍青山翻身在床上做起俯卧撑。
流畅有劲,汗珠划过腹肌。“我刚真在坐俯卧撑,这智能床垫实在太敏感了。
”“我已经关了,免得又引起我亲亲老婆吃醋。”他猛地把还在沉思的我扑倒,
狠狠压在床上。吓得我惊呼一声。霍青山得意扬扬地吻住我的脖颈,
含糊不清地问:“老公刚刚猛不猛?要不要亲自试试?”这话充满了暗示意味。
明明之前我会面红耳赤心跳加速。可如今我胃里一阵翻涌。“我……先去洗个澡。
”我狼狈地抱着手机跑进浴室里上锁。心脏在胸腔里疯狂跳动。
门外霍青山还在坏坏的叮嘱:“哎哟宝贝儿,老夫老妻了怎么还锁门呀?”“洗干净点哦!
今天老公可要吃掉你!”我捂住唇干呕,恰巧手机屏幕亮起。
物业管家把监控录像整理好发给我。我手指冰凉又僵硬,连续点了好几次才点开视频。
晚上九点三十分。我的老公霍青山搂着一个身姿窈窕,身穿旗袍的女人走进了单元大门。
霍青山甚至还体贴地用手护着门框,防止她撞到头。明明这是霍青山以前经常对我做的动作。
他们姿态亲昵,贴在一起格外腻歪。恨不得干柴烈火在电梯上就打一炮。我背靠着冰冷的门,
瘫软地滑坐下去。眼角不断有泪水划过。足够了。足够证明他婚内出轨。
我自虐般一遍又一遍看着这个视频。直到泪水把眼睛糊住再也看不清。等情绪稍缓,
我就把视频转发给有私家侦探的好朋友沈斯年。沈斯年秒回:这女人有点眼熟,
我马上去调查下。我呼吸急促,指尖用力到泛白。没错!
我刚刚沉浸在被背叛的负面情绪里,却忽视掉了内心这抹诡异的熟悉感。我应该在哪见过她!
2.我闭上眼仔细回忆。如果我没记错的话,这女孩是柳依依!
她半年前曾怯生生来到我的茶舍“一盏逢春”请教。当时柳依依满口崇拜说我是她的偶像,
要向我学习。她看上去单纯又充满干劲。我就心软指点她,教她如何从成为茶艺师开始。
我竟然亲自教过一个小三?她到底怎么跟霍青山搞到一起去了?百思不得其解。
我死死咬住唇,血腥气在唇齿间蔓延。这时沈斯年给我打来电话。我打开花洒后接通,
沈斯年沙哑的嗓音透过水流声传到我耳朵里:“我查到了,这女人名叫柳依依,
最近在城南开了家叫望山的茶舍。”我狠狠蹙眉。
柳依依她一个一穷二白的刚毕业大学生竟然去开茶舍了?茶舍名字甚至还叫“望山”!望山,
好一个望青山!沈斯年顿了顿,
似乎在斟酌措辞:“我顺手查了下她店的注册资金和初期投入……你猜是谁?
”我的心跳漏了一拍,不祥的预感在心底蔓延:“……不会是霍青山吧?”“对!
不过霍青山的手段比较隐蔽罢了。”“望山的资金流水显示,
最大的几笔款项是通过一个空壳公司转进来的。
”“这空壳公司负责人就是霍青山的心腹助理。”沈斯年深吸一口气:“我可以确定,
霍青山与这件事绝对有关!”“至于投资给望山的款项是不是你们夫妻共同财产,
你最好仔细清查下。”我胸口气的不断起伏。
铺天盖地的愤怒冲垮了刚刚勉强建立起来的冷静。我瘫在地上爬都爬不起来。胃里翻江倒海,
视线开始眩晕模糊。“行歌?你还在听吗?你没事吧?”沈斯年焦急的声音传来。
我艰难地从嗓音里挤出几个字。“没事……我会亲自去查!
”霍青山要是敢用我们夫妻共同财产去养小三!我一定让他血债血偿。“对了,
这个望山茶舍可不简单。”“装修风格,服务项目,推出的茶品全都和你的茶舍雷同。
”“但奇怪的是这店的价格更加低廉,甚至面对大佬完全免费。
”沈斯年稀里哗啦地翻着资料补充着。“免费?免费是为了更好地付费!”我撑着洗漱台,
眼底充血:“斯年,拜托你再帮我仔细查一查,这望山茶舍还有什么交易!
”这时浴室门被重重拍响。霍青山温柔磁性的嗓音传来。“老婆!你洗好了吗?
”“怎么会洗这么久?再不出来我就用钥匙开门啦。”3.我迅速挂断电话。
“马上就出来啦!别催啦!”我深吸几口气,硬生生压住颤抖的声线。
我用冷水狠狠扑了几下脸。可惜眼底那抹猩红怎么都压不住。
开门后我故意嗔怪地瞪了霍青山一眼:“怎么洗个澡都不安生?”霍青山嬉皮笑脸笑着,
伸手抱着我:“这不是等不及了嘛……”霍青山把我抱到床上,俯身想吻我。
我连忙用手挡住他作乱的嘴。“咱们先喝点酒助兴吧~”几杯酒下去,
霍青倒在床上不省人事。我从他兜里翻出手机。用他的指纹解锁。恋爱这么多年,
我很信任他。这是我第一次查他手机。微信不断有消息弹出。全是“不吃香菜”发送的。
亲爱滴,今天爽不爽?是不是在你们婚纱照底下更带劲啦?
你家老斑鸠真是疑神疑鬼的!你快把她休了,我们在一起!今天的爱爱视频!
哇塞塞,看得我又想要了~柳依依甚至把他们在床上颠鸾倒凤的私密视频发给霍青山回味。
而视频中,床头我和霍青山甜蜜的婚纱照显得格外讽刺。我指尖颤抖着,纷纷上传到云端,
与沈斯年共享。这些可全是霍青山婚内出轨的证据。
原来霍青山早在柳依依上大学时就养了她。他不是耐得住寂寞的人,而他逐渐走心,
给柳依依的转账流水更为恐怖,都够买好几家茶舍。我闭上眼,泪水划过。
疫情那年我曾找霍青山借五十万。因为“一盏逢春”茶舍经营困难要倒闭。
霍青山说他资金周转困难,爱莫能助。他前脚刚拒绝我,
后脚就如同舔狗般给柳依依转账三百万。让她随便花。我死死捶着心口,
试图瓦解心脏钝钝的疼痛,可没丝毫用处。我实在没忍住抬手,重重扇了霍青山一巴掌。
霍青山惊醒,酒都吓醒一半!他嘴角有血丝渗出,“老婆?发生什么了?”我皮笑肉不笑,
声音极度温柔:“没事的老公,我刚打死一只吸人血的蚊子。”后半夜我在客房辗转反侧,
呼吸开始困难。救护车把我送到医院,确诊呼吸性碱中毒。霍青山还在家里打鼾,毫不知情。
沈斯年提着大包小包的补品前来看望我。“最新一手消息,柳依依要参加全国茶艺师比赛!
”沈斯年语气凝重:“霍青山动用了不少关系,似乎想帮她铺路……”“我提个醒,
他们可能窃取你的茶艺创意。”我摘掉吸氧面罩,
当即拨通了主办方的电话:“您好我是行歌,也是一盏逢春的主理人。
”“关于全国茶艺师大赛,我答应您的邀约,出任此次比赛评委。
”4.霍青山以为我去外地出差了。这些天和柳依依更放纵。
这对狗男女成双成对地出现在公众场合。他在给柳依依的比赛造势。
与此同时我和沈斯年均拿到茶艺师赛前举办的业内高级晚宴的邀请函。
除了非遗文化传承者们,还有各界大佬参加。据说霍青山会以赞助商的身份携女伴出席。
这个女伴,是柳依依。我和沈斯年早早进入楼上VIP包厢。视野好,能观察全场。没多久,
霍青山到场。柳依依挽着霍青山的臂弯,笑意吟吟地接受着众人恭维。
霍青山则更是体贴地为她拿小蛋糕,眉眼间满是宠溺。曾几何时,这份温柔只属于我。
我原本麻木的心脏泛冷,细密的疼痛如针扎般。沈斯年呸了声,咒骂:“狗男女,
畜生都不如。”我翻出手机,给霍青山打电话。楼下的霍青山感觉到手机在震动,
他眉头狠狠皱起,满脸不耐烦。“谁呀?”柳依依凑过来问。“无关紧要的人罢了。
”“今天我的身心都是你的,依依。”霍青山手指轻飘飘地在屏幕上一划。电话被挂断了。
我的心彻底沉入冰窖。继续拨,他又挂断。第三次,他直接拿起手机,快速地打字。
几乎同时,我的手机屏幕亮了。是霍青山编辑好的微信:宝贝,
我在开一个非常重要的跨国视频会议,不方便接电话。有事微信留言,
开完会马上回复你。真是谎话连篇。等我再次拨时,电话彻底关机。
而楼下柳依依亲热地在霍青山的脸色印下香甜的吻。我闭上眼,硬生生憋回眼泪。
这是我最后一次为你心痛了,霍斯年。我将不会手下留情!几天后,全国茶艺师比赛现场。
人山人海,镁光灯在闪烁。霍青山和柳依依正与提前到场的评委老师们社交。
评委老师都愿意给霍氏霍青山几分薄面。柳依依笑得矜持又得意。看来,
他们对这场含金量极高的比赛冠军势在必得。毕竟柳依依的野心不单单是“望山”。
她想成为名声大噪的全国首席茶艺师。“怎么还有一个评委老师没到呀?好怕出岔子。
”柳依依东张西望。霍青山大掌摩挲着她镂空圆润的肩头。“不用管,霍氏都打点好了。
”“放心吧宝贝,你就是冠军。”霍斯年话音刚落,入口处传来一阵明显的骚动。
闪光灯更加密集,还有记者压低的惊呼声。这动静比之前任何一位评委入场都要大。
他们俩下意识循着众人的目光望去——那一刻,时间仿佛被按下了暂停键。“陈老师,
这边请。”我温婉颔首,抬头与霍青山对视后,淡淡移开视线。“大家好,简单自我介绍下,
我是第42届全国茶艺师比赛主评委,陈行歌。”我话音刚落。霍青山的瞳孔剧烈收缩。
“你……”他喉结上下滚动,却发不出任何一个音节。
而柳依依脸上的血色“唰”地一下褪得干干净净。她下意识地就想躲在霍青山身后。
“青山……你……她怎么会来?”霍青山摇头,低声说:“不知道啊!
明明她助理说她在外地宣传非遗茶艺。”我穿着极素的旗袍,头发用翠绿的玉簪盘起。
我朝这狼狈为奸的两人走去。“柳依依,我记得我曾经亲自教过你茶艺。”我伸手,
温柔地给柳依依整理鬓角并不存在的发丝。“希望这次比赛,你不要让我失望。”随后,
我才把目光施舍般地移到霍青山脸上。我捂唇故作惊讶,
声音却带着冰冷的戏谑:“哦~看来我老公也很看好你呢!”“霍总真是热心,
对有潜力的后辈真是不遗余力的支持。”无视他们血色尽失的脸,
我在工作人员愈发恭敬的引导下。坦然自若地走向最具分量的主评委座位。比赛等我入座后,
才宣布正式开始。还没等第一个选手上场。霍青山就拽着柳依依的手腕走到场外。
“这场比赛别参加了。”柳依依勉强甩开他的手腕。“为什么呢?为什么要怕陈行歌?
”她眼底闪烁着失望的泪光。“我为了这场比赛,练习了这么久?
凭什么因为陈行歌说放弃就放弃?”霍青山烦躁地扯了扯领带。“这次茶艺比的是创新!
你那套东西怎么来的你自己不清楚吗?”霍青山压低声音,
语气焦躁:“在她眼皮子底下班门弄斧,你是嫌我们死得不够快?”柳依依咬紧下唇,
眼底闪烁着破釜沉舟的决心:“你是不是男人?我们为什么怕她?”“我准备了这么久,
就是为了今天一举成名!谁能证明她就是原创呢?”恰巧主持人在喊号。
柳依依整理了下发型。“别管我了!我今天一定要成功!我一定要踩在陈行歌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