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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2赫兹的回声

老债主 著

都市小说连载

《52赫兹的回声》火爆上线啦!这本书耐看情感真作者“老债主”的原创精品贝多芬秋棠主人精彩内容选节:我最后一次见到沈秋是在平安夜的风雪那年的冬天格外寒雪花如同鹅毛般纷纷扬扬地飘整个世界都被银装素城市的街道像是铺上了一层厚厚的白色绒每一步踩上去都发出“咯吱咯吱”的声路灯散发着昏黄的在雪幕中显得有些朦仿佛随时都会被这漫天的风雪吞她裹着那条褪色的红围巾站在奶茶店橱窗睫毛上落着细碎的冰在灯光的映照下闪烁着微弱的宛如清晨草尖上的露她的身影在风雪中显得...

主角:贝多芬,秋棠   更新:2025-03-04 21:41: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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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最后一次见到沈秋棠,是在平安夜的风雪里。

那年的冬天格外寒冷,雪花如同鹅毛般纷纷扬扬地飘落,整个世界都被银装素裹。

城市的街道像是铺上了一层厚厚的白色绒毯,每一步踩上去都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

路灯散发着昏黄的光,在雪幕中显得有些朦胧,仿佛随时都会被这漫天的风雪吞噬。

她裹着那条褪色的红围巾站在奶茶店橱窗外,睫毛上落着细碎的冰晶,在灯光的映照下闪烁着微弱的光,宛如清晨草尖上的露珠。

她的身影在风雪中显得如此单薄,路灯将她的影子拉得很长,斜斜地映在雪地上,像一道触目惊心的伤痕。

我在奶茶店内,正隔着雾气朦胧的玻璃擦拭咖啡机,不经意间抬眼,便看到了她。

店内温暖如春,咖啡机散发着淡淡的咖啡香气,与外面的冰天雪地形成鲜明的对比。

而她,就像是从另一个世界闯入的精灵,在这寒冷的风雪中独自伫立。

我看着她冻得发青的手指在空气中比划出蝴蝶的形状,那是我们之间独有的暗号。

这个手势,承载着我们无数的回忆与默契,仿佛是我们在这纷繁世界里的秘密通道。

“叮咚——”门铃清脆地撞碎寂静,她裹挟着一身寒气跌了进来。

发梢的雪粒簌簌落在收银台上,像是一场无声的叹息。

我心中一紧,慌忙把刚冲好的姜茶推到她面前。

氤氲的热气袅袅升起,在她苍白如纸的脸上洇开淡淡的红,宛如冬日里绽放的一朵红梅。

“今天...又去琴房了?”我在便签纸上写下这句话,递到她面前。

秋棠先天性失聪,从她来到这个世界的那一刻起,便被剥夺了聆听世间声音的权利。

但她却有着超乎常人的音乐天赋,能通过琴键的震动感知音乐。

她常常对我说,贝多芬第九交响曲的震颤,像上帝在温柔地抚摸她的耳膜,那种感觉让她仿佛触摸到了天堂的边缘。

她轻轻摇摇头,从帆布包里掏出一沓传单。

彩色印刷纸上“人工耳蜗募捐”的字样瞬间刺痛了我的眼眶,让我心中一阵揪痛。

最上面那张传单用红笔潦草地写着:还差23万。

那触目惊心的数字,像是一道无法逾越的鸿沟,横亘在我们面前。

就在这时,玻璃门外忽然传来刺耳的刹车声。

这声音在寂静的雪夜中格外突兀,如同利刃般划破空气。

秋棠浑身猛地一颤,手中的奶茶泼洒在传单上,募捐账户号码在奶渍里洇成模糊的泪痕,仿佛也在为我们的困境而哭泣。

我急忙握住她发抖的手,却发现她腕间又多了一道淤青,那青紫色的痕迹像是一条丑陋的蚯蚓,盘踞在她白皙的肌肤上。

“他又打你了?”我在她掌心重重划字,心中涌起一股怒火。

秋棠的继父是个不折不扣的酒鬼,整日浑浑噩噩,醉后总是对秋棠拳脚相加,还总是恶狠狠地说养个聋子不如养条狗。

她默默垂眼拢了拢高领毛衣,可锁骨处那道伤痕还是若隐若现,像雪地里折断的梅枝,凄美而又令人心疼。

那天打烊后,我背着她走过三条街。

月光清冷地洒在我们身上,将我们的影子揉成一团,仿佛是一幅永远无法分开的画。

她在我背上用手指写诗:“你是我的耳朵,我是你的声音。”

她那裹在羽绒服里的身躯轻得像片落叶,让我不由自主地想起上周在实验室解剖的蝉蜕,那般脆弱,仿佛一阵风就能将其吹走。

医学院的催缴单在裤袋里沙沙作响,提醒着我学业上的困境。

我望着橱窗里的人工耳蜗模型,它那银白色的曲线像个月牙形的牢笼,囚禁着我们的希望,却又仿佛近在咫尺,只要伸手就能触碰。

秋棠忽然扯了扯我的衣角,我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去,只见街角新开了一家琴行。

落地窗里,三角钢琴流淌着《月光》的旋律,那跳动的音符仿佛有魔力一般,吸引着我们。

我们像两个偷窥天堂的幽灵,小心翼翼地把脸贴在冰冷的玻璃上。

秋棠的指尖随着音符在虚空跳跃,她的眼神中透露出无尽的渴望与陶醉。

忽然,她转身在我掌心快速比划:“等听见了,我要弹肖邦的《离别曲》给你听。”

寒风卷着雪片无情地钻进领口,冻得我打了个寒颤,但我还是悄悄擦掉她发间的冰碴。

梧桐树在身后发出簌簌的悲鸣,那声音仿佛是谁在暗处撕扯着命运的五线谱,预示着即将到来的变故。

变故发生在惊蛰那天。

惊蛰,本应是万物复苏的时节,春雷乍响,惊醒沉睡的大地。

可对于我和秋棠来说,这一天却如同噩梦的开始。

我正在解剖室给标本注射福尔马林,解剖室内弥漫着刺鼻的福尔马林气味,那是一种令人作呕却又无比熟悉的味道。

周围摆放着各种人体标本,它们曾经也是鲜活的生命,如今却静静地躺在那里,成为医学研究的对象。

而我,手持注射器,专注地进行着我的工作。

突然,手机在实验服里疯狂震动。

那震动声打破了解剖室的寂静,也打乱了我的思绪。

我掏出手机,屏幕上跳动着陌生号码。

我心中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犹豫了一下,还是接通了电话。

电话那头传来救护车尖锐的鸣笛声,像一把尖锐的刀子,直直地刺进我的心里。

接着,护士焦急的声音传来,说秋棠晕倒在琴房,高烧40度,白细胞数值异常。

我的心猛地一沉,手中的注射器差点掉落。

我顾不上收拾,匆匆向解剖室外跑去。

一路上,同事们惊讶的目光从我身上扫过,但我无暇顾及。

我只想尽快赶到秋棠身边,看看她到底怎么样了。

我冲进急诊室时,她正蜷缩在观察床上输液。

蓝白条纹病号服下露出大片淤紫,那一块块淤紫的痕迹像是恶魔留下的爪印,刺痛着我的双眼。

护士轻声告诉我,那是自发性出血。

主治医师把我叫到走廊,他表情凝重,手里拿着诊断书。

诊断书上的“急性淋巴细胞白血病”几个字像一记重锤,狠狠地砸在我的心上,让我几乎站立不稳。

“移植需要多少?”我的声音飘在消毒水弥漫的空气里,带着一丝颤抖。

“至少五十万。”

医生推了推眼镜,镜片后的目光中透露出无奈,“不过她这个分型...”后面的话被监护仪尖锐的警报声吞没。

我透过门缝看见秋棠在无声地哭泣,泪水悄然漫过颧骨处的瘀斑,在枕头上洇出深色的海,那是她无声的痛苦与绝望。

那晚,我像一只无头苍蝇般翻遍所有网贷平台。

手机屏幕上,催债短信如潮水般塞满收件箱,每一条都像一把枷锁,勒得我喘不过气来。

最后,我停在医学院公告栏前,试药招募的启事在夜风里哗啦作响。

报酬栏那六个零晃得人眩晕,仿佛是黑暗中的一丝曙光,但副作用说明里“不可逆神经损伤”的字样却像条毒蛇,吐着信子,警告着我其中的危险。

我撕下传单时,月光正照在解剖楼顶的十字标志上。

那只每次陪秋棠做礼拜时都会看见的青铜十字,此刻在云层中泛着冷冽的光,像是在审视着我的决定。

第一次试药是在地下诊所。

那是一个阴暗潮湿的地方,墙壁上的墙皮有些脱落,露出里面斑驳的水泥。

灯光昏黄而闪烁,仿佛随时都会熄灭。

穿白大褂的男人面无表情地递来蓝色药片,监控镜头在墙角闪烁着诡异的红光,像是一只隐藏在黑暗中的眼睛,窥视着我的一举一动。

我看着手中的蓝色药片,心中五味杂陈。

犹豫片刻后,我还是将它吞了下去。

就在药片滑入喉咙的瞬间,一股铁锈味在喉咙里泛起,让我忍不住一阵反胃。

我下意识地摸着胸口的十字架吊坠,那是秋棠用琴弦精心绕制的,她说等我能主刀手术那天,要亲自给我戴上银色的十字架,那是我们对未来的憧憬与约定。

幻觉在第三小时袭来。

眼前突然炸开无数光斑,那些光斑五彩斑斓,却又让人感到眩晕。

耳畔响起尖锐的蜂鸣,仿佛有成千上万只蜜蜂在耳边疯狂飞舞。

我蜷缩在观察室角落,努力数着呼吸,三十七次呼吸就能赚三百块,这是我能为秋棠凑到治疗费的希望。

秋棠化疗时的呕吐声突然在记忆里炸响,那声音比任何生理反应都更摧枯拉朽,让我心痛如绞,也让我更加坚定了试药的决心。

清晨,阳光透过窗户的缝隙洒在我疲惫的脸上。

我揣着现金去缴费处,却看见秋棠蹲在住院部门口。

她举着募捐箱,传单在寒风中翻飞如白蝶。

化疗让她的头发开始脱落,毛线帽下露出青白的头皮,那青白的颜色刺痛了我的双眼。

有个醉汉摇摇晃晃地走过来,往箱子里扔了枚硬币,顺势摸向她纤细的脚踝。

我心中的怒火“噌”地一下燃起,冲过去时打翻了募捐箱,硬币滚落一地,发出清脆的声响,在寂静的清晨格外刺耳。

秋棠惊慌地比划着手语,眼中满是无助与恐惧。

但我却在她眼底看到灼人的光,那是求生欲燃烧的火,炙烤着我最后一丝理智。

我抓起散落的传单塞进垃圾桶,在她掌心狠狠写道:“钱的事我来解决!”她突然甩开我的手,苍白的嘴唇剧烈颤抖。

这是我们相识以来第一次争执,她的手语快得像刀光剑影:“你还要骗自己多久?医学院的退学通知我都看到了!”她猛地扯开我的衣领,锁骨处试药留下的针孔暴露在晨光中,那一个个针孔像是我心中的一道道伤口。

春寒料峭的清晨,我们像两匹受伤的兽在街头对峙。

风呼啸着吹过,吹乱了我们的头发,也吹乱了我们的心。

最后,她突然扑进我怀里,泪水如决堤的洪水般涌出,浸透我第二颗纽扣。

她在我胸口划字,指尖的温度透过布料灼烧着我的皮肤:“让我有尊严地死。”

那天之后,秋棠开始拒绝治疗。

我看着她手腕的留置针结了厚厚的血痂,护士无奈地告诉我,她的血管已经脆得像蛛网,随时可能破裂。

我的心像被无数根针深深刺痛,却又无能为力。

直到某个雨夜,她在病房用手语比出“婚礼”的形状。

我们偷偷溜出医院,外面的世界被雨水笼罩,雨滴打在地面上,溅起一朵朵水花。

街道上的路灯在雨幕中散发着朦胧的光,像是一个个孤独的守望者。

我们在24小时便利店买了铝箔戒指,那戒指廉价而粗糙,但在我们眼中,却如同世间最珍贵的宝物。

夜班店员打着哈欠给我们拍合照,秋棠戴着化疗头套,在镜头前比着俗气的剪刀手,她的笑容中带着一丝苦涩,却又充满了对这短暂幸福的珍惜。

雨滴在霓虹灯里穿梭如银针,她突然剧烈咳嗽,血沫溅在结婚证照片上,那殷红的血沫像是命运对我们的嘲笑。

便利店广播突然播放《婚礼进行曲》,那熟悉的旋律在这狭小的空间里回荡。

秋棠的眼睛亮了起来,仿佛黑暗中突然出现了一束光。

她拉着我在货架间起舞,输液管在风中划出透明的弧线,像是我们爱情的轨迹。

当我们旋转到计生用品区时,她笑得浑身发抖,冰凉的指尖划过我滚烫的掌心:“等病好了,我们要生三个孩子,教他们用手语吵架。”

凌晨三点,雨还在下个不停。

我背着她回医院,雨水打湿了我的衣服,寒意渗透到骨子里。

她在半梦半醒间呢喃:“明舟,我听见雨声了。”

其实那只是监护仪的滴答声,但我还是哭着点头。

雨幕中的住院大楼像座巨大的墓碑,压抑而沉重。

我们的脚步声在长廊荡起空茫的回音,仿佛是命运的叹息。

最后一次试药前,我在镜子前练习微笑。

皮下出血让手臂布满紫斑,那些紫斑像是一朵朵盛开的诡异花朵,绽放在我的肌肤上。

但我终于凑齐了治疗费,心中既充满了欣慰,又有些忐忑。

经过珠宝店时,我买了枚真正的钻戒,天鹅绒盒子贴着心口的位置发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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