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消毒水的气味刺入鼻腔，洛冰将无菌手套拉至腕间，指尖残留着未褪的酒精凉意。
监护仪尖锐的警报声穿透耳膜，她看着显示屏上断崖式下跌的血压曲线，喉间涌起熟悉的苦涩——又是与死神赛跑的夜晚。
"肾上腺素1mg静推！
准备电除颤！
"她清冷的声音在手术室里荡开，无影灯下沾血的镊子精准夹住断裂的血管。
鲜血突然呈喷射状涌出，溅在护目镜上的温热液体模糊了视线。
巡回护士突然踉跄着撞到器械台，托盘里闪着冷光的手术刀叮叮当当散落一地。
洛冰蹙眉侧目，发现年轻护士脸色惨白地扶着墙，防护服后颈处渗出暗红色血迹。
"小林？
"麻醉师刚要起身就被喝止。
"都别动！
"洛冰瞳孔骤缩，她看清了嵌在护士肩胛骨间的金属片，边缘泛着诡异的青灰色，"气溶胶防护启动，所有人退到污染区外！
"没人注意到伤员外套内侧的反光标识，直到此刻她才认出这是核电站事故中特有的辐射警示标志。
冷汗顺着脊柱滑落，铅玻璃外的红色警示灯开始疯狂旋转。
"患者体内检测到α射线粒子！
"检验科的吼声带着颤音从对讲机传来，"洛医生，你们必须立即撤离！
"手术台上苍老的面容突然抽搐，浑浊的眼球诡异地转向她。
老人干裂的嘴唇蠕动着吐出不成调的字节，洛冰俯身时听见砂纸摩擦般的气声："...青鸾...玉..."监护仪发出长鸣的直线音，老人枯枝般的手掌突然攥住她腕间。
洛冰吃痛松手，沾着辐射尘的止血钳坠落在地，在寂静中敲出惊心动魄的脆响。
剧痛从尾椎直窜天灵盖，她看见自己的影子在墙上扭曲拉长。
通风管道里涌出幽蓝的雾气，无影灯在视野中碎裂成无数光斑。
最后残存的意识里，有冰凉的金属触感滚入掌心。
"时空锚点已激活。
"机械女声在虚空中响起。
***腐木混合着艾草燃烧的气味钻入鼻腔，洛冰在眩晕中撑开眼帘。
粗粝的草席摩擦着后背，她怔怔望着头顶青灰色的承尘，榫卯结构的横梁上盘踞着褪色的螭纹彩绘。
指尖传来异样触感，她缓缓摊开手掌——半枚青铜钥匙正在晨曦中泛着冷光，断裂处残留着焦黑的灼痕。
这正是手术台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