熙熙攘攘的街头,两个女孩手挽着手走在路边,靓丽身影与街头闹市融为一体。
她们时不时地凑头低语,相视一笑,顺便互相分享一下手中的果茶。
身穿绿色连衣裙的女孩脸上带着几分得意,问着一旁的红裙女生。
“清歌,这次T国旅行好玩吧,怎么样,是不是不虚此行啊,听我的没错吧。”
一旁的江清歌笑嘻嘻的拥着她的手:“是是是,跟着我意姐走,天下我有。”
“那是,也不看看我是谁,我可是考古系的研究生呢。”
“走吧,我们去前面的寺庙看看,对比起来,T国的佛教文化也是很盛行的,我们去看看吧。”
旁边的江意拉着她就向前走去,红衣绿裙随风飘摇,落日的余晖洒落,泛起一层一层的光影,生动又美好。
突然,像是有什么大型的活动,不知道从哪里涌来一群人。
硬生生的从周围往两人身边涌过来,两人就这样猝不及防地被冲开了。
“别挤,别挤啊。”
混乱嘈杂的环境,江清歌和江意就这样被冲散了。
隐约只看见,江意被人群裹挟着往前走,手放在身前防卫,却还是挣扎不出人群。
她被挤着往人流的方向带去,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江清歌的身影离她越来越远。
红裙女孩却隐隐消失在人群里,那点鲜艳的红带着一点显眼,却又在人群中显得那么渺茫。
终于不知到了哪里,人群终于散开了,人越来越少,江清歌才得以停了下来。
她身体倚靠着旁边的台阶,喘着粗气。
头发乱糟糟的,前额的汗水打湿了头发黏在额前一部分,显得极其狼狈。
抬头环顾周围,才发现,这里树木环绕,在其中心空地处有着一棵巨大的树。
其他的树伫立在一旁,仿佛护卫的战士。
西周安静的要命,一片死寂,仿佛刚刚拥挤的人群只是幻象。
待江清歌缓过气来,顺着身体倚靠着的石阶抬头看了看。
竟然是一尊石头雕刻的断头佛像,石佛像经历风吹日晒以及岁月的拷打,己经变得很脏旧不堪。
江清歌见此,瞬间弹跳起身,远离才倚靠不久的石阶,站在风中凌乱,不知所措,仿佛刚刚的累只是错觉。
一袭红裙随风飘摇,风呼呼的吹过,拂过她的脸庞。
西周安静的吓人,没有了刚刚人群嘈杂吵闹的声音,取而代之的只有风吹来吹去带起的声音。
呼啸的风时不时吹过,像是死不瞑目的女鬼,偷偷藏在暗处哭泣。
吓得江清歌立马西处张望,没有发现什么其他人。
风带着夕阳剩下的最后一点阳光和树叶在空中起舞。
斑驳的光影落在断头佛像上若隐若现,光影逐渐褪去,西周也愈发的寂静,颇有种凄凉阴森的意味在里面。
江意歌的心跳在这样的环境下越发急速,砰砰砰,快的仿佛要从身体里跳出来了。
她捏紧自己手中的包包,声音颤抖着问道:“有人吗?
这里有人吗?”
声音虽小,但是回音却是一阵一阵的传回她的耳朵里,没有其他的声音,就只有回音。
知道在异国他乡荒郊野外的地方突然看到这样的场景有多么可怕,简首是害怕到心颤颤。
见此,她连忙一边从包里拿出手机。
想要拨打江意的电话,只听见手机对面传来一阵阵忙音,电话打不通?
江清歌连续打了几个电话都显示无人接听。
她心想:意姐,你在哪里,怎么不接电话啊,我害怕。
于是她只能打开微信联系着江意,希望江意可以及时回复她的消息。
只见手机上聊天对话框里一条消息接着一条往上弹去:“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意姐你在哪里啊?
这里好安静,我到底被挤到哪里来了?
意姐你在哪里?
我好害怕。
呜呜呜呜呜呜。”
江清歌指尖一边快速的拨动着手机键盘。
一边又瑟缩着张嘴,默默念着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
“富强民主文明自由和谐平等……”“不会的,要相信科学,建国之后不允许成精,可是这里是T国啊,他们最出名的就是养小鬼……”江清歌她并没有发现,微信界面的消息一首在打着转,并没有发送出去。
也没有想到,江意并不是没有接她的电话,而是电话根本没有打通。
与此同时,江意也站在一棵巨树的面前。
巨树旁边围着一圈花坛,很多人们坐在花坛旁边的椅子上,靠着巨树的阴暗纳凉。
她正拿着手里的手机联系着江清歌,但是处于失联的状态下的江清歌,根本联系不上,让人不免感觉到焦急。
然后不同的是,江意这边活人气息比较重。
三三两两的人结伴而行,树下乘凉的人们在那里聊天娱乐,好不热闹。
不知过了多久,江清歌眼见手机上还没有回复的消息。
她看着渐渐黑下来的天空,觉得不能坐以待毙,选择往巨树那里走去。
无他,巨树的树梢上还有些许阳光斑驳。
空旷的空间,仿佛只有巨树上光亮比较丰富,犹如圣光洒下照耀,有着一股莫名的吸引力。
江清歌慢慢朝巨树那里走去,却发现了怪异的一幕。
在树的根部处往上一点,里面好似是中空的,有什么东西在里面。
她微微蹲下查看,隐约可以看清,里面有一颗只有头部的佛像头。
佛头在树底根部的包围下,半眯半睁开的眸子,置身黑暗,仿佛深渊凝视。
巨树的根部环绕着佛头,向上向外生长,画面怎么看怎么怪异荒诞。
江清歌看着那半眯半睁开的眸子,恍然间好像看到了它眨眼,吓得江清歌瞳孔微缩身体后退。
还不等江情清歌进一步确认,刹那间,风起云涌,狂风大作,吹得人睁不开眼睛。
迎面吹来的风越发的大,江清歌不得己就着蹲下的姿势,抱住了旁边的巨树。
却终究是风过于大了,眼睛根本睁不开。
恍惚间好像听见什么连根拔起的声音,在空中碰撞。
她想要睁开眼看看,却又睁不开,愈发不敢松开抱住巨树的手。
她半蹲在巨树旁边,抱住巨树,显得如此渺小,如此空旷的空间,就只她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