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三那年,转校生陈薇薇成了我们三人组的黏合剂。
>她总在我转身时摔倒,在我交作业前弄湿我的试卷。
>当我看着竹马们心疼地扶起她责备我时,忽然发现——>他们偷偷改了我的高考志愿,想把我锁在省内的末流大学。
>“四个人在一起多好?”
他们笑着说。
>录取通知书到的那天,我撕碎了省内大学的邀请函。
>清北录取书在阳光下烫得灼手。
>后来国际期刊登载我的论文时,竹马们疯狂拨打越洋电话。
>我按下关机键,实验室的蓝光映着MIT全额奖学金通知:>“抱歉,我的世界里,早就不需要观众了。”
---夏末的蝉鸣,黏稠得如同泼在柏油马路上的糖浆,又闷又热。
我、沈清言、江屿白,我们三个人的影子被午后三点钟的太阳死死摁在地上,拖得长长的,像三块甩不掉的旧膏药。
汗水顺着额角滑下来,刺得眼角有点发涩。
空气里飘荡着一种熟悉的、属于我们仨的汗味,混合着操场橡胶颗粒被暴晒后散发出的微微刺鼻的气息。
“疏月,接着!”
江屿白的声音带着少年人特有的清亮,有点咋呼。
一个灰扑扑的篮球划着弧线朝我飞来,带着滚烫的风。
我下意识地伸手去接,指尖刚碰到粗糙的皮革,旁边一股不小的力量猛地撞在我胳膊肘上。
“哎哟!”
惊呼声清脆又突兀。
篮球脱手,砰地砸在地上,弹了几下,滚远了。
我扭过头,撞进视线里的,是跌坐在地的陈薇薇。
她穿着崭新的白色连衣裙,此刻沾满了灰扑扑的尘土,膝盖处甚至擦破了一小块皮,渗出一点刺目的红。
她咬着下唇,眼圈瞬间就红了,盈满了水光,要掉不掉的样子,楚楚可怜。
“林疏月!”
沈清言的声音沉了下来,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责备。
他已经几步跨到陈薇薇身边,动作自然地伸出手去扶她,“你怎么搞的?
传球也不看着点人?”
江屿白也跑了过来,皱着眉头,看看地上的陈薇薇,又看看我,眼神里是毫不掩饰的埋怨:“就是啊疏月,太不小心了!
薇薇刚转来没多久,还不熟悉环境呢。”
他蹲下身,小心翼翼地查看着陈薇薇的膝盖,语气放软,“疼不疼?
要不要去医务室?”
陈薇薇借着沈清言手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