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我累垮身体病死时,丈夫正用我的救命钱给新欢买钻戒。
两个女儿被迫辍学打工,除夕夜我咳着血,听见她们在门外哭:“妈,我们好冷。”
再睁眼回到七年前,存折被丈夫攥在手里:“工程股稳赚,快给我密码!”
这次我抢回存折砸破他的头:“钱?
留给我自己治病!”
扔掉咸菜坛,带着女儿晨跑,亲戚骂我自私:“饭都不做像什么话?”
我笑着啃苹果:“总比像上辈子咳死强。”
多年后同学会,我容光焕发挽着医生女儿和健身冠军女儿。
前夫瘦成骷髅伸手乞讨,当年笑我黄脸婆的班花猛灌降血压药。
“王秀芬,你怎么做到的?”
满场艳羡中我举杯:“死过一次才明白,喘气,得先紧着自己。”
---冰冷的空气像生锈的刀片,每一次刮过喉咙都带起一阵撕裂般的剧痛。
王秀芬蜷在出租屋那张吱呀作响的单人床上,薄得像纸片的棉被根本挡不住腊月里的寒气,从破洞里钻进来,直往骨头缝里钻。
胃里那团火烧似的疼就没停过,从深处一直蔓延到四肢百骸,抽干了最后一丝力气。
她张着嘴,像条离水的鱼,拼命想吸进一***气,却只发出破风箱似的“嗬嗬”声,每一次喘息都扯得胸腔里刀绞一般。
眼前发黑,意识像是沉在冰冷浑浊的水底,断断续续。
女儿……小玲……小慧……她混沌的脑子里只剩下这两个名字,像溺水的人抓住的两根稻草。
她们在哪儿?
外面那么冷……砰!
砰砰!
沉闷的撞击声,还有压抑的、冻得发颤的呜咽,模模糊糊地穿透薄薄的门板,钻进她嗡嗡作响的耳朵里。
“妈……开门……妈……”是小玲的声音,带着浓重的鼻音,像是被冻僵了,又像是在拼命忍着哭。
“姐……我好冷……手没知觉了……”小慧的声音更细,抖得厉害,带着无法控制的恐惧,“妈……你应应我们……”那哭声像淬了冰的针,一根根扎进王秀芬早已千疮百孔的心窝里。
她想喊她们的名字,想挣扎着爬过去开门,可身体像灌满了沉重的铅块,连动一动手指都耗尽了她全部的意志。
喉咙里涌上一股浓重的腥甜,她猛地侧过头,一口暗红的、粘稠的血沫喷在灰白的水泥地上,洇开一小片刺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