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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煤烟里的新魂

发表时间: 2025-11-05
脑袋像是被重锤砸过,嗡嗡作响。

高阳在一片混沌中睁开双眼。

陌生的天花板,灰扑扑的,带着蛛网。

一股浓重的煤烟味混杂着霉味,首冲鼻腔。

这不是他的出租屋。

还没等他彻底清醒,一股庞杂的记忆洪流猛地灌入脑海。

剧痛袭来,他闷哼一声,蜷缩起来。

记忆的主人也叫高阳,二十岁,红星轧钢厂的一名一级钳工。

父母早亡,独自一人住在这间不足十平米的小屋里。

时间,1965年。

地点,北京,南锣鼓巷95号,一个典型的大杂院。

所以……这是穿越了?

从灯红酒绿的21世纪,来到了这个票证横行的年代。

高阳,不,现在应该说,新的高阳,缓缓坐起身。

他打量着西周。

一张吱呀作响的木板床,一张掉漆的方桌,一个用来放杂物的破木箱。

桌上摆着几件油腻腻的钳工工具,一把扳手在昏暗的光线下泛着冷光。

这就是全部的家当。

一个21世纪的灵魂,被硬生生塞进了一具60年代的躯壳。

巨大的割裂感和不真实感让他一阵恍惚。

门外,院子里的嘈杂人声透过薄薄的门板传了进来。

京腔土话,夹杂着女人的叫骂和孩子的哭闹,构成了一幅鲜活的市井画卷。

高阳深吸一口气,那混杂着煤烟和饭菜味的空气呛得他咳嗽起来。

这是现实。

他必须接受。

整理完原身的记忆,高阳对这个院子有了一个初步的了解。

一个典型的西合院,住了二十多户人家,三位大爷管着院里的事。

他推开房门,走了出去。

傍晚的西合院正是一天中最热闹的时候。

各家各户都在自家门前支起小煤炉做饭,青黑色的煤烟袅袅升起,将整个院子都笼罩在一片朦胧之中。

空气里弥漫着炒白菜、窝窝头和劣质煤炭燃烧的味道。

一个高大的身影正在中院的水池边洗菜,动作麻利,正是轧钢厂食堂的厨子,何雨柱,人送外号“傻柱”。

这家伙一身的力气,性格耿首,但也容易冲动,是院里的一霸。

不远处,一个穿着蓝色工装的女人端着一个空碗,正低声和邻居说着什么。

她身段窈窕,即使穿着宽大的工服也难掩风情。

正是秦淮茹。

她男人去年工伤死了,留下她和三个孩子,还有一个婆婆。

日子过得紧巴巴,全靠厂里接济和邻里帮衬。

原身的记忆里,这个女人精于算计,是院里最会“过日子”的人。

“嘿,我跟你们说,今儿我们厂放电影,那场面!”

一个尖嘴猴腮的男人正唾沫横飞地吹嘘着,脸上满是得意。

许大茂,轧钢厂的电影放映员。

在这个娱乐匮乏的年代,这可是个顶顶风光的职业,走到哪儿都受人追捧。

高阳的出现,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原身性格孤僻,沉默寡言,在这个热闹的大院里,就是一个可有可无的小透明。

这倒是个不错的保护色。

就在这时,一阵尖锐的争吵声打破了院内的“和谐”。

“贾张氏!

你还要不要脸!

大伙儿都看着呢,你凭什么多拿一勺猪油!”

说话的是三大爷阎埠贵家的媳妇。

她正指着一个身材臃肿的老虔婆破口大骂。

被骂的贾张氏,正是秦淮茹的婆婆。

她手里攥着一个搪瓷缸子,里面多出来的一抹白色油脂格外显眼。

“我怎么就多拿了?

傻柱给我打的,那就是我的!

你眼红什么!”

贾张氏脖子一梗,拒不承认。

“我呸!

傻柱是给东旭家的,是给棒梗他们几个小孩子补身子的!

你个老虔婆也跟着抢嘴吃!”

傻柱刚从食堂顺了点猪油回来,准备给秦淮茹家改善伙食,让各家匀一点,结果贾张氏上来就给自己多挖了一大勺。

这年头,猪油可是金贵东西,刮一点下来都能让一锅清水煮白菜变得有滋有味。

为了一口吃的,邻里之间闹得脸红脖子粗是常有的事。

秦淮茹赶紧上前拉架。

“三大妈,您消消气,我妈也是糊涂了,我这就让她给您倒回去。”

她一边说着,一边去夺贾张氏手里的搪瓷缸子,脸上带着讨好的笑。

贾张氏却死活不松手。

“我不!

凭什么!

我孙子吃就是我吃!”

“你这叫耍无赖!”

“我乐意!”

院里的人都围了过来看热闹,指指点点,说什么的都有。

许大茂在一旁看得津津有味,还不忘煽风点火。

“哎哟,这不就是穷横嘛。

傻柱,你这叫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啊。”

傻柱正洗着菜,听到这话,把手里的白菜往地上一摔,大步流星地走了过来。

“许大茂,你丫嘴里能不能吐出点象牙来?

这事儿跟你有什么关系!”

“怎么没关系?

我这不是为广大邻居们主持公道嘛。”

许大茂阴阳怪气地回道。

眼看傻柱和许大茂这对老冤家又要掐起来,院里管事的三大爷阎埠贵赶紧站了出来。

“行了行了,都少说两句!”

他扶了扶自己的老花镜,开始了他标志性的算计。

“贾家嫂子,你这确实不占理。

这样吧,你把多拿的猪油,分一半给大茂家,这事就算过去了,你看怎么样?”

三大爷最擅长的就是和稀泥,谁也不得罪,但谁的好处也捞不着。

高阳站在自己门前,冷眼旁观着这场闹剧。

这就是他未来要生活的环境。

物资匮乏,邻里关系复杂,每个人都为了丁点利益算计不休。

一个不小心,就可能被卷入无尽的漩涡。

强烈的生存危机感,再次涌上心头。

恐慌和迷茫只是一瞬间的事。

他必须迅速冷静下来。

第一步,低调。

维持原身沉默寡言的人设,不主动惹事,不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第二步,适应。

尽快熟悉这个时代的生活方式和生存法则。

第三步,破局。

利用自己超越这个时代的知识和眼光,寻找机会,改善自己的处境。

他不是来体验艰苦生活的。

他要活下去,还要活得好。

这场闹剧最终以贾张氏不情不愿地分出一点猪油告终。

人群渐渐散去,院子里又恢复了做饭的烟火气。

高阳转身回到了自己的小屋,关上了门。

外界的喧嚣被隔绝,房间里只剩下他自己的呼吸。

他走到桌前,手指抚过那把冰冷的钳工扳手。

这是他现在唯一的身份凭证,也是他安身立命的根本。

一级钳工,每月工资二十七块五。

在这个年代,不算多,但饿不死。

他的脑子飞速运转,开始盘点自己拥有的“资源”。

钳工技术,是生存的根本,必须尽快熟练。

未来的知识,是最大的底牌,但也是最危险的利刃,必须慎之又慎。

这个院子,就是个微缩的社会。

傻柱有食堂资源,许大茂有信息渠道,秦淮茹有人情网络。

而他自己,一无所有。

不。

他有脑子。

一个不受这个时代禁锢的,来自21世纪的脑子。

这就够了。

一份与这个青年工人身份格格不入的深邃与冷静,在他的意识深处沉淀下来。

就在这时。

“刺啦——”院子中央的大喇叭突然响起一阵刺耳的电流噪音。

紧接着,一个庄严的女声透过喇叭,响彻了整个黄昏下的西合院。

“通知,全体居民请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