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校晚自习下得晚，教学楼外是被汗水和光脚板踩了一天的操场，闷得像个蒸笼。
沈鸢低头走在校道，背后是教室里喧哗的笑声、有人追逐、有人勾肩搭背。她走得很快，像在逃一样。
脑子里一直回荡着昨晚那个雨夜。季洵的脸、他的吻、他说过的那句话:
你爱的白月光，是我演的。
她走进宿舍楼，刷卡进门，脚步一顿。
她没看错。
那个人，就站在楼梯口。
季洵，穿着干净的校服，背着书包，像个普通的高三男生。他眼睛里没什么表情，冷静得不像昨晚那个在雨地里跪地求她的疯子。
沈鸢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
你来干什么?她语气立起来，像拿了刀。
季洵抬眼看她，声音平稳: 来还你伞。
他说着，从书包里拿出那把塑料伞。
被烘干了，表面还是皱巴巴的。他很认真地把它撑开检查了一下，然后才收起，递给她。
沈鸢没伸手接。
她看着他，死死地盯着。
你别用这种方式来恶心我。
季洵没动，只轻声说: 我不会再逼你。
但我说过，我不可能离开你。
你可以当我是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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