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我要一封休书。”
我重复道,“傅承勋,你放我走吧。”
“我不想再待在这座牢笼里,也不想再碍你和林小姐的眼。”
“苏家产业,我分文不取,只求你还我自由。”
“自由?”
他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猛地俯下身,气息冰冷又危险,“苏晚卿,你是我明媒正娶的妻子。”
“只要我活着一天,你就别想离开帅府半步!”
“你的命是我的,你的自由,也是我的!”
他的话,像淬毒的刀,狠狠扎进我心里。
巨大的悲恸和绝望将我淹没,我再也控制不住,眼泪汹涌而出,挣扎着想推开他,声音凄厉:“傅承勋,你凭什么……”
这一刻的崩溃,是我两世为人所有委屈的总爆发。
拉扯中,我的睡袍领口被扯开,露出光洁的肩胛骨。
那里什么都没有,但在月光下,傅承勋的目光却猛地一僵,仿佛看到了一道狰狞的旧伤。
他攥着我的手,下意识地松了几分。
他最终还是走了,带着一身怒火,脚步却有些仓皇。
第二天一早,张谦来了。
他带来的,不是休书,而是一串黄铜钥匙。
“少帅说,夫人的病,是闷出来的。”
张谦将钥匙放在我床头,“这是城东一处别院的钥匙。”
“夫人若觉得西苑烦闷,可去那里小住散心。”
“别院清净,无人打扰。”
我看着钥匙,心中清明。
这不是恩赐,是交易。
他用一座更大、更自由的“笼子”,换我的“安分”。
所谓的“无人打扰”,不过是把明处的卫兵换成了暗处的眼线。
但这正是我需要的,一个能让我与外界建立联系的舞台。
“替我多谢少帅。”
我接过钥匙,声音嘶哑却平静。
张谦离开后,我从床上坐起,推开窗。
久违的阳光照在脸上。
傅承勋,你以为一座别院就能困住我吗?
你给我的,是一个可以让我大展拳脚的舞台。
我的反击,现在才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