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耳的刹车声划破夜空。
林夏只记得自己正在过马路,手机里播放着最喜欢的歌。
下一秒,刺目的远光灯照进眼睛,然后是剧烈的撞击。
她的身体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重重摔在地上。
世界在旋转,耳边嗡嗡作响。
她看见路人惊慌失措的脸,看见救护车闪烁的红蓝灯光,却听不见任何声音。
黑暗吞噬了她的意识。
再次醒来时,眼前是惨白的天花板。
消毒水的气味***着鼻腔,她想抬手揉眼睛,却发现手背上插着输液管。
"醒了?
"医生站在床边说着什么,但林夏听不见。
她只能看见医生的嘴唇在动,却分辨不出任何信息。
恐慌如潮水般涌来。
她张开嘴想说话,却只能发出嘶哑的气音。
护士递来纸笔,她颤抖着写下:"我听不见了。
"医生的表情变得凝重。
检查结果显示,剧烈的撞击导致她双耳鼓膜破裂,听觉神经受损。
外伤性耳聋,恢复的可能性微乎其微……出院后,林夏被送到康复中心。
她像一具行尸走肉,机械地完成每一项检查。
直到那天,她遇见程深。
那是个阳光明媚的下午,林夏坐在康复中心的花园里。
她低着头,盯着自己的影子发呆。
突然,一双黑色的皮鞋出现在视线里。
她慢慢抬起头,看见一个穿着白大褂的男人。
阳光从他身后照过来,给他整个人镀上一层金边。
他蹲下身,与她平视。
那是一张极其特别的脸,眉眼深邃,鼻梁高挺。
最特别的是他的眼睛,琥珀色的瞳孔在阳光下泛着淡淡的金色,像是秋日的暖阳。
"你好,我是程深。
"他开口说话,声音很轻,但每个字都说得很慢,口型清晰。
林夏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
自从失聪后,她最害怕的就是和人交流。
那些模糊的口型,夸张的表情,都让她感到无所适从。
程深似乎察觉到了她的不安,他拿起便签本,快速写下一行字:"不用害怕,我们可以慢慢来。
"他的字迹遒劲有力,带着几分潇洒。
林夏看着那行字,紧绷的神经稍稍放松了一些。
程深示意她坐下,然后从抽屉里拿出一个精致的木盒。
打开盒子,里面是一排排整齐的卡片,每张卡片上都写着简单的词语。
"我们从最基础的开始。
"他在便签本上写道,"看着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