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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凤凰涅槃脱胎换骨》“琮芮”的作品之望北江振海是书中的主要人全文精彩选节:我怀着八个月的身在我丈夫江振海的公文包夹层翻出了他写给别人的情信纸是粉色带着一股陌生的、刺鼻的廉价香水他喊那个女人“菲菲”,说我是他贫瘠人生里的一片沼而才是他仰望的星他等我生下这个孩就跟我提离我捏着信浑身冰腹中的孩子似乎也感受到了我的绝狠狠踢了我一疼得我蜷缩在江振海回来看到的就是这样狼狈的他没有一丝心只是冷漠地从我手中抽走...
主角:望北,江振海 更新:2025-11-09 20:37: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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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怀着八个月的身孕,在我丈夫江振海的公文包夹层里,翻出了他写给别人的情书。
信纸是粉色的,带着一股陌生的、刺鼻的廉价香水味。他喊那个女人“菲菲”,
说我是他贫瘠人生里的一片沼泽,而她,才是他仰望的星空。他说,等我生下这个孩子,
就跟我提离婚。我捏着信纸,浑身冰冷。腹中的孩子似乎也感受到了我的绝望,
狠狠踢了我一脚,疼得我蜷缩在地。江振海回来时,看到的就是这样狼狈的我。
他没有一丝心疼,只是冷漠地从我手中抽走信纸,淡淡地说:“看到了?那就准备一下吧,
生完孩子,我们就散了。”十五年后,我作为杰出归乡企业家,带着一双优秀的儿女,
站在了他的面前。他已经成了市里的教育模范,腆着脸向我介绍他的“幸福家庭”,
妻子正是当年的秦菲菲。他不知道,我这次回来,不是为了旧情复燃,
而是为了让他亲身体会一下,什么叫沼泽,什么叫绝望。01“月华,你一个女人家,
别总翻我公文包,不象话。”江振海一边解着领带,一边用眼角余光瞥我,
语气里带着一丝不耐烦。我正挺着八个月大的肚子,蹲在地上给他擦皮鞋,听到这话,
动作慢了半拍。“我看你包的拉链没拉好,怕东西掉出来。”我低声解释,
将擦得锃亮的皮鞋摆好。他“嗯”了一声,算是接受了这个说法,转身进了浴室。
水声哗哗响起,掩盖了世间的一切。我的手,却在抑制不住地发抖。公文包的夹层里,
那几张粉色的信纸,像淬了毒的刀,字字句句都刻在我心上。那不是同事间的玩笑,
那是一个男人对另一个女人最赤裸的爱意和对自己妻子的极致鄙夷。“菲菲,我的爱人,
每当我在课堂上看到你,就像看到了光。而回到那个充满霉味和奶腥味的家,
面对那个庸俗的女人,我就感到窒息……”“她就像一片泥沼,而你,
是我唯一想奔赴的星空。”“等她生下肚子里的孩子,我就解脱了。菲菲,等我。
”字迹是江振海的,我认得。我们结婚五年,他的每一个字,我都熟悉。庸俗的女人,
说的是我。充满霉味和奶腥味的家,是我辛辛苦苦为他撑起的家。肚子里的孩子,
成了他离婚的倒计时。心口像是破了一个大洞,冷风呼呼地往里灌。我扶着腰,缓缓站起来,
腹中的孩子又踢了我一下,似乎在催促我。是啊,我不能倒下。我还有我的大儿子望北,
还有肚子里这个未出世的孩子。江振海洗完澡出来,头发湿漉漉的,他看也没看我,
径直走向床边,从枕头下摸出一包烟。“跟你说过多少次,别在屋里抽烟,对孩子不好。
”我忍不住开口,声音沙哑。他点烟的动作顿住,扭头看我,眼神冰冷得像外面的冬夜。
“沈月华,你管得是不是太宽了?”他深深吸了一口烟,然后对着我的脸,缓缓吐出烟圈。
呛人的烟雾让我剧烈地咳嗽起来,眼泪都咳出来了。他却笑了,那笑容里满是嘲讽和快意。
“这就受不了了?以后还有你受的。”我的心,在那一刻,彻底死了。这个男人,
我从十七岁就跟着他,从乡下到城里,陪他吃苦,为他生儿育女,操持家务,
让他没有后顾之忧地在学校里追求他的前程。如今,他成了受人尊敬的江老师,
马上要评先进,选主任了。而我,成了他口中庸俗的、让他窒息的女人。我擦掉眼泪,
平静地看着他:“江振海,我们谈谈吧。”他似乎有些意外我的冷静,
掐灭了烟头:“谈什么?等孩子生下来,该谈的自然会谈。”“不等了,”我摇摇头,
一字一句地说,“现在就谈。”我从围裙口袋里,掏出了那几张粉色的信纸。
他脸色瞬间变了。下一秒,他一个箭步冲过来,劈手夺过信纸,
动作快得不像一个文质彬彬的老师。“你!”他气急败坏,脸涨得通红,
“你这是侵犯我的隐私!”“隐私?”我笑了,笑得比哭还难看,“江振海,
我怀着你的孩子,你在外面跟别的女人海誓山盟,说我是沼泽,说我是污点,
现在你跟我谈隐私?”他被我问得哑口无言,眼神闪烁。突然,他像是想通了什么,
脸上的慌乱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破罐子破摔的冷漠。“既然你都看到了,
我也没什么好瞒的。”他将信纸撕得粉碎,扔进垃圾桶,“没错,我爱秦菲菲,
她才是我的灵魂伴侣。沈月华,我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等孩子生下来,我们就离婚。
”他说得那么理直气壮,那么心安理得。我看着眼前这个既熟悉又陌生的男人,只觉得荒唐。
“如果我不离呢?”我问。他眯起眼睛,一股危险的气息散发出来:“沈月华,
别给脸不要脸。你一个没文化没工作的农村女人,离了我,你带着两个孩子怎么活?
别逼我用别的手段。”“别的手段?”我攥紧了拳头,“什么手段?说我出轨?还是家暴我,
逼我净身出户?”他的脸色,青一阵白一阵。我明白了,这些他都想过。那一晚,
我睁着眼睛到天亮。江振海睡得很沉,甚至还带着微笑,或许是梦到了他的“星空”吧。
天蒙蒙亮的时候,我叫醒了睡在小床上的大儿子望北。“望北,穿好衣服,妈妈带你走。
”五岁的望北揉着惺忪的睡眼,乖巧地点点头。他似乎察觉到了什么,没有问为什么,
只是紧紧地抓着我的衣角。我给他套上最厚实的棉衣,
又将家里仅存的二百块钱和所有票证塞进口袋。最后,我回头看了一眼熟睡中的江振海。
没有留恋,没有不舍,只有一片冰冷的死寂。我留下一张纸条,上面只有一句话:“江振海,
你自由了。”然后,我拉着望北,头也不回地走进了清晨的寒风里。火车站人潮拥挤,
我用身上大部分的钱,买了两张去南边最远城市的火车票。火车开动的那一刻,我捂着肚子,
眼泪无声地滑落。再见了,我五年的婚姻。再见了,江振海。从此以后,山高路远,我们,
不死不休。02南下的绿皮火车,哐当哐当,载着我和望北,也载着我肚子里未出世的孩子,
驶向一个完全未知的未来。车厢里混杂着汗味、泡面味和劣质烟草的味道,拥挤不堪。
我护着肚子,把望北紧紧圈在怀里,生怕被人挤到。望北很懂事,一路上一声不吭,
只是用那双黑亮的眼睛看着我。“妈妈,我们去哪儿?”他小声问。我摸摸他的头,
努力挤出一个笑容:“去一个没有人认识我们的地方,开始新的生活。”“爸爸呢?
”他又问。我的心被刺了一下,但我不能在孩子面前流露出一丝软弱。“爸爸工作忙,
以后我们自己生活。”望北似懂非懂地点点头,把头埋进我怀里,不再说话。
两天一夜的颠簸后,我们终于抵达了那座传说中遍地是黄金的南方大都市——海城。
走出火车站,湿热的空气扑面而来,与北方的干冷截然不同。高楼大厦,车水马龙,
这里的一切都让我感到陌生和恐慌。二百块钱,在支付了车票后,已经所剩无几。当务之急,
是找个地方安顿下来。我带着望北,在人生地不熟的城中村里穿梭。最后,
在一个阴暗潮湿的小巷子里,租下了一间不到十平米的单间。房租便宜,
但条件也差到了极点。墙壁发霉,屋里只有一张吱呀作响的木板床。安顿下来的第二天,
我就开始找工作。可我一个挺着大肚子的女人,没有文凭,没有技术,找工作谈何容易。
我去了服装厂,人家嫌我行动不便;我去了餐馆,老板怕我随时要生,承担不起责任。
身上的钱越来越少,我心急如焚。最后,我在一个菜市场找到了一份帮人择菜的活。
每天天不亮就去,一直干到中午,赚几块钱的辛苦费。望北被我锁在出租屋里,我不放心,
却也别无他法。每次出门前,我都会给他准备好一天的干粮和水,然后把门从外面锁上。
那段日子,是我人生中最黑暗的时光。身体的疲惫,精神的压力,对未来的迷茫,
几乎要把我压垮。好几次深夜里,我抚摸着高高隆起的腹部,疼得掉眼泪,
甚至想过一了百了。可每当这时,肚里的孩子就会动一下,
望北也会在梦里呢喃着喊“妈妈”。我知道,我不能倒下。我是他们唯一的依靠。
在我怀孕九个多月的时候,我动了胎气,提前发动了。那天晚上,我腹痛如绞,羊水破了。
我强撑着最后的力气,爬起来敲响了隔壁邻居的门。邻居是一对好心的夫妻,他们见状,
二话不说就用三轮车把我往医院送。望北吓坏了,哭着跟在车后跑,
小小的身影在路灯下被拉得好长。“望北,别怕,妈妈没事!”我忍着剧痛,回头朝他喊。
在医院,我疼了十几个小时,几乎虚脱。在我快要撑不下去的时候,我想起了江振海,
想起了他的冷漠和背叛。一股巨大的恨意和不甘,支撑着我用尽了最后一丝力气。
“哇——”一声响亮的啼哭,划破了产房的寂静。是个女儿。我给她取名,念安。江念安。
我希望她一生,都能平平安安。月子是我自己做的。白天,我抱着嗷嗷待哺的念安,
身边是小心翼翼照顾我的望北。晚上,等孩子们都睡了,我就偷偷躲在被子里哭。
我恨江振海,恨他的绝情。可我没有时间沉溺在痛苦里。为了养活两个孩子,
我必须尽快找到赚钱的法子。出月子后,我把念安背在身上,带着望北,
在天桥下摆起了小摊。我从批发市场进一些袜子、手套之类的小商品来卖。城管来的时候,
我就抱着孩子、拎着货,没命地跑。有一次,跑得太急,我不小心摔倒了。
怀里的念安吓得大哭,望北冲过来,用他小小的身体护住我们,
对着城管大喊:“不准欺负我妈妈!”那一刻,我的眼泪再也忍不住。我抱着两个孩子,
在人来人往的天桥上,哭得像个傻子。生活很难,但看着一双儿女,我又觉得充满了力量。
望北比同龄的孩子早熟得多。他会帮我照看妹妹,会帮我整理货物,甚至还会在我累的时候,
用小手给我捶背。有一次,几个小混混来我的摊子前收保护费,我吓得不知所措。是望北,
这个只有六岁的孩子,挡在我面前,用他稚嫩却坚定的声音说:“我妈妈没钱,你们不准抢!
”他小小的身躯,在那一刻,却显得无比高大。从那天起,我暗暗发誓,我一定要出人头地,
一定要让我的孩子过上好日子,再也不受任何人的欺负。我开始观察市场,
发现卖早餐似乎是个不错的出路。我用摆摊攒下的一点钱,买了一辆二手的三轮车,
又置办了锅碗瓢盆。我老家有一种特色小吃,叫“三鲜豆皮”,味道很好。我决定就卖这个。
每天凌晨三点,我就起床准备食材。五点,蹬着三轮车去附近的工业区。一开始,
生意并不好。但我的豆皮用料扎实,味道正宗,价格公道,慢慢地就有了回头客。
从一天卖十几份,到几十份,再到上百份。我的小摊,成了工业区里一个不大不小的招牌。
日子,终于一点点好了起来。我不再需要带着孩子们风餐露宿,我租了一个大一点的房子,
虽然依旧在城中村,但至少有了独立的厨房和卫生间。我把望北送进了附近的小学,
念安也上了幼儿园。每天最幸福的时刻,就是晚上收摊回家,
看着两个孩子在灯下写作业、玩耍。望北的左手手腕上,有一道浅浅的疤。
那是他为了保护我,被小混混推倒时,手腕划在碎玻璃上留下的。我每次看到,都心疼不已。
而这道疤,也成了他男子汉的勋章,时刻提醒着我们,那些艰难的岁月,
和我们母子三人相依为命的决心。03十五年,弹指一挥间。海城,
这座曾经让我感到恐慌的城市,如今成了我事业的基石。我的早餐摊,
早已变成了一家连锁餐饮公司的雏形。从一家小店,到十家,再到遍布全市的“沈氏真味”。
我,沈月华,不再是那个在天桥下被城管追着跑的狼狈女人,
而是别人口中身家不菲的“沈总”。望北和念安也长大了。望北继承了我的坚韧,
也继承了……江振海的聪明头脑。他考上了国内顶尖的大学,学的是金融,还没毕业,
就已经在投资领域展露出惊人的天赋。他沉稳、内敛,是我的左膀右臂。
念安则出落得亭亭玉立,古灵精怪。她学的是新闻传媒,心思缜密,洞察力惊人。
她是我的贴心小棉袄,也是我的智囊团。十五年来,我从未在他们面前提过“父亲”这个词。
在他们心里,他们的父亲,早就在他们出生前就“因公殉职”了。我给了他们最好的教育,
最富足的生活,尽我所能地弥补着父爱的缺失。但那个男人的名字,像一根刺,
始终扎在我心底最深处。我时常会想起离开时的那个清晨,想起他吐在我脸上的烟圈,
想起他那句“别给脸不要脸”。我一直在等一个机会。一个可以让我带着我的骄傲,
回到那个地方,将他曾经施加在我身上的所有屈辱,加倍奉还的机会。现在,机会来了。
我们家乡的市政府,正在大力招商引资,发展地方经济。我的公司“沈氏真味”,
作为从当地走出去的优秀企业代表,收到了最诚挚的邀请。“妈,你真的决定要回去?
”在宽敞明亮的董事长办公室里,一身笔挺西装的望北,给我递上一杯咖啡。
他如今已经比我高出一个头,眉眼间依稀有江振海的影子,但眼神里的坚定和温暖,
却完全属于我。我点点头,接过咖啡:“是时候了。”念安坐在一旁,晃着两条大长腿,
嘴角勾起一抹狡黠的笑:“妈,回去可以,不过,咱们可不能就这么平平淡淡地回去。
得……搞点事情。”我看着她,笑了:“你有什么鬼主意?
”“江振海现在可是市里的教育模范,桃李满天下的江校长。”念安划着手机,
上面是家乡教育局官网的页面,头条就是江振海的专访。照片上的他,两鬓微白,
戴着金丝边眼镜,一副儒雅学者的模样。比十五年前,更多了几分成功人士的派头。专访里,
他大谈特谈自己的教育理念,家庭美满,还提到了他贤惠的妻子——秦菲菲,
以及他们引以为傲的女儿江思雅。“啧啧,真是人面兽心。”念安撇撇嘴,“妈,我查过了,
他女儿江思雅,今年高三,就在他当校长的市一中读书,成绩优异,是学校的重点培养对象。
”我看着照片上那个笑得温文尔雅的男人,心中的恨意,如同被压抑了十五年的火山,
蠢蠢欲动。“望北,你以我私人助理的身份,先去一趟,和市里对接投资的事。
”我放下咖啡杯,眼中闪过一丝冷光,“记住,姿态要高,项目要大,让他们觉得,
我们是来送钱的大财神。”望北立刻明白了我的意图,点点头:“明白。”“念安,
”我转向女儿,“你不是一直想做个深度调查报道吗?这次,妈妈给你提供一个最好的素材。
”念安的眼睛亮了:“妈,你放心,保证把这位江校长的‘光辉事迹’,挖个底朝天!
”一个星期后,我带着念安,乘坐私人飞机,高调返回了这座阔别了十五年的城市。
市政府给予了我们最高规格的接待。红毯、鲜花、闪光灯,我穿着一身高定套装,挽着念安,
从容地走下舷梯。在欢迎的人群中,我一眼就看到了他。江振海。他作为市里的杰出代表,
被安排在了第一排。他比照片上看起来要老一些,眼角的皱纹很深,但那身笔挺的中山装,
和那副故作深沉的模样,还是一如既往地令人作呕。我们的目光在空中交汇。
我看到他眼中闪过一丝惊艳,然后是商人的热络和讨好。他没有认出我。也是,
十五年的风霜,早已将那个挺着大肚子、面黄肌瘦的沈月华,
雕琢成了如今这个气场全开、容光焕发的沈总。晚上的接风宴上,江振海端着酒杯,
主动走到了我这一桌。“沈总,久仰大名!我是市一中的校长江振海,欢迎您回家乡投资!
”他笑得一脸谄媚,将名片递了上来。我没有接,只是端起酒杯,
轻轻晃动着里面的红色液体。一旁的望北,恰到好处地伸手接过名片,
语气平淡却带着一丝疏离:“我们沈总身体不适,不便饮酒。江校长有心了。
”江振海的笑容僵在脸上,有些尴尬。“哦,哦,是我的不是。”他连忙打着哈哈,
“沈总一路辛苦,是该多休息。”他的目光,在我、望北和念安之间来回打量,
似乎想从我们相似的眉眼中,看出点什么。我抬起眼,直视着他,
嘴角勾起一抹若有似无的笑。“江校长,”我终于开口,声音清冷,“我听闻,
贵校是本市的教育标杆。我这次回来,除了投资商业项目,也准备以我个人的名义,
为家乡的教育事业,捐赠一笔资金。”江振海的眼睛,瞬间亮得像两个灯泡。
“沈总真是高风亮节!我代表全市的师生,感谢您的慷慨!”他激动得声音都有些发颤。
“不过,”我话锋一转,“我的钱,也不是白捐的。我需要对捐赠的学校,
进行一次全面的考察。尤其是学校领导的个人品德和家庭情况,必须是全市的表率才行。
”我特意加重了“个人品德”和“家庭情况”这几个字。江振海的笑容,
出现了一丝细微的龟裂。他看着我,眼神里除了讨好,多了一丝探究和不安。
他似乎觉得我的话里有话,但又抓不住任何把柄。我知道,钩子已经放下。接下来,
就看他会不会咬钩了。04江振海果然上钩了。第二天一早,
他的电话就打到了望北的手机上,热情洋溢地邀请我——“沈总”,去他的市一中参观指导,
并“顺便”到他家吃一顿家常便饭,让他“略尽地主之谊”。“妈,他这尾巴摇得可真欢。
”望北挂了电话,向我汇报,语气里满是嘲讽。我正在酒店的落地窗前,
看着这座既熟悉又陌生的城市。十五年,城市变化很大,高楼多了,道路宽了,但有些东西,
永远不会变。比如,某些人刻在骨子里的趋炎附势。
“他不是想让我们看他的‘幸福家庭’吗?我们就去看看。”我转过身,
对镜整理了一下妆容,“念安,准备好了吗?今天,你可是主角。
”念安对着我比了个“OK”的手势,眼睛里闪烁着兴奋的光芒。
她今天特意穿了一件白色的连衣裙,长发披肩,看起来清纯又无害,
像一只误入凡间的小白兔。只有我知道,这只小白兔的牙齿,有多锋利。下午,
江振海亲自开着一辆黑色的桑塔纳来酒店接我们。这在当年,可是了不得的派头。一路上,
他喋喋不休地介绍着市一中的“辉煌成就”,言语间充满了自豪。“我们学校,
连续五年高考上线率全市第一。我带出来的学生,遍布全国各地,各行各业都有精英。
”我靠在后座上,闭目养神,偶尔从鼻子里发出一声不咸不淡的“嗯”。倒是念安,
表现得像个好奇宝宝,叽叽喳喳地问个不停。“江校长,您好厉害呀!
您一定是一位非常受学生爱戴的老师吧?”“那是自然。”江振海被夸得心花怒放,
“做教育,先育人。我一直跟我的学生强调,要做一个品德高尚、对家庭负责任的人。
”听到“对家庭负责任”这几个字,我差点笑出声。念安却一脸崇拜:“江校长,
您真是我的偶像!我爸爸……我爸爸在我很小的时候就去世了,
我一直很渴望能有一位像您这样伟岸的父亲形象。”她说这话的时候,眼圈微微泛红,
声音里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哽咽。江振海的脸上,立刻流露出父爱泛滥的同情。“好孩子,
真是可惜了。你父亲若是在天有灵,看到你这么优秀,也一定会为你骄傲的。”他安慰道。
坐在副驾驶的望北,通过后视镜,给了念安一个赞许的眼神。好一出“认贼作父”的戏码。
江振海的家,在一个高档的家属小区。三室一厅,装修得不错,看得出,
他这些年过得相当滋润。一开门,一个风韵犹存的女人就迎了上来。她穿着一条得体的围裙,
脸上挂着温婉的笑容。“振海,回来啦?这位就是沈总吧?快请进,快请进!”秦菲菲。
就算化成灰,我也认得这张脸。十五年前,她在我的噩梦里出现了无数次。
她比当年成熟了一些,但眉眼间那股自视甚高的傲气,丝毫未减。她看到我的时候,
愣了一下,眼神里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惊疑。或许是女人的直觉,让她从我的眉眼中,
看到了一丝熟悉的影子。但我只是对她礼貌性地点点头,神情淡漠,
仿佛在看一个完全不相干的陌生人。“这位是犬子,江望北。”我指了指望北。
“这位是小女,江念安。”我指了指念安。我说得很慢,很清晰。
当“江望北”和“江念安”这两个名字说出口时,我清楚地看到,江振海和秦菲菲的脸色,
同时变了。江振海的笑容凝固了,眼神里充满了震惊和不敢置信。秦菲菲更是手一抖,
差点没拿稳手里的锅铲。姓江?怎么会姓江?还叫望北和念安?这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空气仿佛在这一瞬间凝固了。我仿佛没看到他们俩的异样,自顾自地换上拖鞋,
环顾着这间屋子。墙上挂着一张全家福。江振海,秦菲菲,还有一个和念安年纪相仿的女孩,
应该就是他们的女儿江思雅。三个人笑得幸福又灿烂。“江校长,您的家,很温馨啊。
”我轻飘飘地说了一句。江振海这才如梦初醒,他强压下心头的惊涛骇浪,
勉强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沈总……您……您的孩子,也姓江?”“是啊。
”我回头,看着他,笑得意味深长,“我先生,也姓江。可惜,他走得早。说起来,
我这两个孩子的名字,还是我先生亲自取的呢。”“望北,望穿秋水,盼君北归。”“念安,
念念不忘,岁岁平安。”我每说一句,江振海的脸色就白一分。这些话,当年他写在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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