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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发表时间: 2025-11-10

我来自十年后,我的总裁老公出轨了,我的要找他跟小三拼命,结果一不小心撞到玻璃墙,

直接嘎了。然后睁开眼,我就回到了十年前,我刚进总裁老公公司时,还是实习生,

结果心里愤愤不平,依旧想找总裁老公干架……1我,林晓晓,三十岁,总裁夫人,

卒于一块擦得太亮的玻璃墙。原因?我那个身价千亿的总裁老公顾言深,他!出!轨!了!

捉奸在床?不,我是在他手机里看到了那个小妖精发来的浴袍***,配文:“言深哥哥,

谢谢你昨晚陪我。”我当时就血涌上了头,抓起手机就要去跟他们同归于尽。结果,

眼里只有怒火,没看清眼前那扇光可鉴人的玻璃门,一头撞了上去。“哐当——”一声,

我感觉我的天灵盖都碎了。真·一头撞死。意识模糊前,我最后的念头是:顾言深,

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和小三!然后,我就真的“不放过”了。我睁开眼,不是阴曹地府,

也不是医院白墙,而是……一个熟悉的,堆满了复印件的工位。“林晓晓,发什么呆呢!

快去把这份文件送到顶层总裁办!”部门主管王姐的声如一道惊雷一般把我劈醒。我低头,

看着自己身上廉价的职业套装,又摸了摸自己胶原蛋白满满的脸。电脑屏幕的右下角,

清晰地显示着日期——十年前!我…..竟然重生了!重生到了刚进顾氏集团实习的时候!

这时,我和顾言深还不认识。他只是金字塔顶端的总裁,而我,是底层挣扎的实习生小虾米。

可是!十年的夫妻生活,为他生儿育女的辛苦,

最后换来背叛的愤怒……这些记忆依旧像火山一样在我胸腔里喷发!顾言深!你个王八蛋!

就算到了十年前,我也要让你知道,出轨是要付出代价的!我抓起文件,

气势汹汹地冲向电梯。复仇之火,燃烧着我的理智!站在总裁专用电梯前,我心脏砰砰直跳,

不是心动,是气的!“叮——”一声,电梯门打开。一个颀长挺拔的身影走了出来,

西装革履,眉眼清冷,不是那个十年后让我恨得牙痒痒的顾言深是谁!他比记忆中更年轻,

下颌线锋利,周身散发着生人勿近的气场。他显然没注意到我这个小小的实习生,

径直往外走。仇人见面,分外眼红!十年后的委屈和眼前的愤怒交织,我脑子一热,

身体先于理智行动了。在他与我擦肩而过的瞬间,我抬起我七厘米的高跟鞋,

用尽我两辈子的力气,狠狠地踩在了他锃亮的意大利手工皮鞋上!“啊!”他猝不及防,

发出一声短促的痛呼。跟在他身后的特助和秘书倒吸一口冷气,周围空气瞬间凝固。

顾言深难以置信地低头,看看自己的鞋,又看看我。我抬起头,迎上他震惊的目光,

用我能做出的最凶狠的表情,从牙缝里挤出三个字:“死!渣!男!”说完,

我像个完成了一件惊天壮举的英雄,把文件往旁边目瞪口呆的秘书手里一塞,昂首挺胸,

踩着我的战靴高跟鞋,在一片死寂中,“哒哒哒”地走了。留下身后一片真空地带。

走了十几米,我还能感觉到那道冰冷又错愕的视线钉在我背上。

特助声音发抖:“顾、顾总……您没事吧?

那个实习生她……”顾言深看着那个嚣张又决绝的背影,眉头拧成了死结。他活了二十八年,

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他揉了揉发痛的脚背,低声问:“她是谁?

”特助都快哭了:“好、好像是市场部新来的实习生,叫……林晓晓?”“林、晓、晓。

”顾言深重复了一遍这个名字,眼神复杂。他确定,自己绝对不认识她。所以,

她为什么看自己的眼神,像看一个不共戴天的……渣男?2我一战成名。

虽然我自以为“英勇离去”,但据后来部门里相熟的小姐妹说,我当时是“同手同脚”走的,

背影写满了“视死如归”。“晓晓!你疯了吗!”午休时间,

赵小雨——我实习期交到的朋友,把我拉到茶水间,声音压得极低,眼睛瞪得像铜铃,

“你踩了顾总的脚!你还骂他……骂他渣男?!”我咬着吸管,恶狠狠地吸溜着冰美式,

仿佛在喝顾言深的血。“哼,骂他是轻的!没给他来个过肩摔,算我十年瑜伽白练了!

”赵小雨快给我跪了:“我的祖宗!你到底跟顾总有什么深仇大恨?他之前潜规则你了?

不对啊,你才来三天,他昨天才从国外回来!”我张了张嘴,一肚子苦水差点倒出来。

难道我要说,姐妹,我来自十年后,我是他未来老婆,他未来会出轨,

所以我提前来给他进行道德教育?我怕她直接打120把我送精神病院。

我只能高深莫测地摆摆手:“你不懂。这是一种……女人的直觉。你看他那张冰山脸,

一看就是薄情寡义之徒!我这是替天行道,提前给他敲响警钟!

”赵小雨翻了个巨大的白眼:“我看你是偶像剧看多了,想引起总裁注意吧?姐妹,

这招太老了,而且风险极高!你会被开除的!”开除?我心里咯噔一下。对啊,

我现在只是个实习生,他动动手指头就能让我滚蛋。不行!我不能走!

我的复仇大计才刚刚开始!我得留在这里,天天在他面前晃悠,膈应他,让他寝食难安,

让他从此对女人产生心理阴影,看他还怎么出轨!下午,部门主管王姐把我叫进办公室,

我心头一凛,来了来了,秋后算账来了!王姐面色凝重:“林晓晓,

早上的事……”我立刻低下头,努力挤出两滴鳄鱼的眼泪:“王姐,我错了!我当时低血糖,

头晕眼花,真的没看清是顾总!

我以为是哪个不长眼的同事撞到我了……那句’渣男’是我、是我口误!

我想说的是‘这、这男的’怎么走路不看路……”我编得自己都快信了。

王姐将信将疑地看着我,叹了口气:“算了,顾总那边……没追究。

”我猛地抬头:“没追究?”“嗯,特助只是来问了你的名字和部门。算你走运!

下次眼睛放亮点!”王姐挥挥手,“下午顶层有个跨部门会议,你跟着我去做会议记录,

戴罪立功,别再出岔子了!”我:“……哦。”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又要去见那个“死渣男”了。会议室里,气氛庄重。我抱着笔记本,缩在角落,

努力降低存在感。顾言深坐在主位,听着各部门总监汇报工作。他没什么表情,偶尔抬眼,

目光扫过全场,声音低沉冷静,带着不容置疑的权威。不得不承认,工作中的他,

确实有种吸引人的魅力。呸!都是假象!十年后就是用这副皮囊骗小姑娘的!

我一边噼里啪啦地打字记录,一边在心里疯狂吐槽。当他否决了一个营销方案,

说“数据支撑不足,用户体验考虑不周”时,我忍不住小声嘀咕:“切,说得头头是道,

自己还不是管不住下半身……”声音不大,但在只有他发言声的会议室里,显得格外清晰。

旁边一个同事惊恐地看了我一眼。顾言深的话音顿了一下,目光似乎不经意地扫过我这边,

又若无其事地继续。当我旁边的总监提出要加大女性市场投入,因为“女性消费力更强”时,

顾言深微微颔首表示同意。我又没忍住,从鼻子里哼出一声:“现在知道女性消费力强了?

出轨的时候怎么不想想老婆的感受?双标!”“……”这下,不止旁边的同事,

连王姐都狠狠瞪了我一眼,额头冒汗。顾言深终于放下了手中的钢笔。整个会议室落针可闻。

他抬起眼,目光精准地锁定在我这个角落,声音听不出喜怒:“那位做记录的实习生。

”全场的目光“唰”地集中在我身上。我头皮发麻,硬着头皮站起来:“顾总。”“你似乎,

”他慢条斯理地说,“有很多独到的见解。从会议开始,就一直在……补充发言?

”我脸上一热,但输人不输阵!我梗着脖子:“顾总,我只是觉得,企业追求利润的同时,

也不能忽视道德建设!尤其是高管的个人品德,直接影响企业形象!”众人:“!!!

”王姐看起来快要晕过去了。顾言深靠在椅背上,双手交叠,

一副“请开始你的表演”的姿态:“哦?具体说说。”我豁出去了!“比如!

一个对婚姻不忠诚、对家庭没有责任感的男人,

我们怎么能相信他能对合作伙伴、对成千上万的员工负责?今天他能为了小三抛弃妻子,

明天就能为了利益出卖公司!人品即产品,品德即格局!”我越说越激动,

仿佛回到了十年前特别想指着鼻子骂他的那一刻,想骂的话。会议室里死一般的寂静。

所有人都像被施了定身法。顾言深看着我,眼神深邃得像潭水,半晌,

他才淡淡开口:“你的观点,很新颖。”他顿了顿,补充道:“散会后,

把你关于‘高管品德与企业形象’的详细建议,写一份报告发给我。”我:“……啊?

”他起身,整理了一下西装扣子,临走前,又看了我一眼,留下一句:“明天上班前,

我要看到它在我邮箱里。”说完,他带着特助,在一众石化的高管注视下,离开了会议室。

我僵在原地,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妈的,复仇计划第一步,好像……把自己坑进去了?

3为了那份该死的“高管品德与企业形象”报告,我熬到了凌晨两点。

我一边敲键盘一边骂:“顾言深你个王八蛋!上辈子剥削我感情,这辈子剥削我劳动力!

资本家果然都是黑心的!”报告内容?那必须是夹带私货,酣畅淋漓!

总裁私德与企业公信力的正相关关系”写到“警惕糖衣炮弹:高管如何防范不良异性诱惑”,

再延伸到“建立高管婚姻忠诚度内部评估机制的初步构想”……写完通读一遍,爽是爽了,

但我也清醒地认识到——我这实习生涯,大概率是走到头了。也好,与其被他开除,

不如我主动用这份报告羞辱他一番,然后潇洒离去!第二天,我顶着两个黑眼圈,

在上班前一分钟,把报告发到了顾言深的公司邮箱。发完我就抱着“视死如归”的心态,

该干嘛干嘛。一整天风平浪静。没有召见,没有开除通知,

甚至连王姐看我的眼神都从“恨铁不成钢”变成了“这丫头后台是不是很硬?”。直到下班,

我都处于一种“靴子还没落地”的忐忑中。同事们都走光了,我因为白天心神不宁,

落了点收尾工作,只好苦哈哈地加班。等到终于搞定,已经是晚上九点多。公司里静悄悄的,

只有安保巡逻的脚步声偶尔响起。我揉着酸痛的脖子,走进空无一人的电梯,

按了B1停车场——穷实习生,只能挤地铁,来晚了连站的位置都没有。电梯下行,

门在B1“叮”一声打开。我刚踏出去,

就撞见一道熟悉的身影正要走进隔壁的总裁专属电梯。顾言深。他好像也刚忙完,

西装外套搭在臂弯,领带松了些,眉宇间带着一丝倦意。真是冤家路窄!他看见我,

脚步顿住,视线在我脸上停留了两秒,大概是被我的熊猫眼震撼到了。“才下班?

”他先开了口,声音在空旷的车库里有点低沉的回响。我立刻进入戒备状态,

没好气地“嗯”了一声,绕开他就想走。“这么晚,一个女孩子不安全。”他跟在后面,

语气平淡,“我送你。”我猛地停住脚步,回头,

用看黄鼠狼给鸡拜年的眼神看着他:“送我?”我冷笑一声:“顾总,您这关怀下属的方式,

挺别致啊。是不是对每个加班的女员工都这么‘体贴’?”顾言深眉头微蹙:“林晓晓,

你似乎对我有很深的误解。”“误解?”我火气“噌”地上来了,“是不是误解,

您心里清楚!谢谢您的好意,不过,不必了!我怕我坐上您的车,

明天公司就该流传我靠不正当手段上位的谣言了!”说完,我转身,

踩着我的平底鞋吸取教训换的,快步走向地铁站方向,

把他和他那辆看起来就贵得吓人的豪车甩在身后。哼,想用这种小恩小惠收买我?门都没有!

从公司到地铁站要穿过两条街,其中有一段路路灯比较昏暗,旁边还有个在建工地,

用围挡隔着。平时下班早点人还挺多,但这会儿快十点了,行人稀少。

我一边走一边在心里继续扎顾言深的小人,完全没注意到身后不远处,

有个黑影晃晃悠悠地跟了上来。直到我听到脚步声越来越近,还带着不怀好意的口哨声。

我心里一紧,加快了脚步。后面的脚步声也加快了。我猛地回头,

看到一个穿着邋遢、醉醺醺的男人,正咧着一口黄牙对我笑:“小妹……妹,一个人啊?

哥……哥送你回家啊?”“不用!”我厉声拒绝,心跳如擂鼓,手悄悄摸进包里,

握住了防狼喷雾。“别……别怕嘛……”那醉汉嬉皮笑脸地逼近,伸手就要来抓我的胳膊。

我举起防狼喷雾就要喷——“砰!”一声闷响。预想中的纠缠没有到来。

一只骨节分明的手从斜刺里伸出,精准地攥住了那只脏兮兮的咸猪手,用力一拧!“啊——!

”醉汉发出杀猪般的惨叫。我惊魂未定地抬头,看到顾言深不知何时出现在我身边,

面色冷峻如冰,周身散发的气场比这夜风还冷。他另一只手轻轻一推,就把那醉汉掼倒在地,

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威压:“滚。”那醉汉似乎被他的气势吓醒了酒,连滚带爬地跑了,

嘴里还不干不净地骂着。小巷里只剩下我和他。我靠着冰凉的墙壁,腿有点发软,

心脏还在狂跳。他转过身,看向我,眼神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关切?“没事吧?

”夜风吹起他额前的碎发,路灯在他身后勾勒出挺拔的光晕。那一刻,

他确实像极了踏着祥云来救我的英雄。如果是上辈子二十三岁的我,

恐怕已经心动得小鹿乱撞了。但现在,我是三十三岁的林晓晓!

是看透了他“未来”真面目的林晓晓!

劫后余生的恐惧迅速被更复杂的情绪取代——委屈、愤怒,

还有一丝连我自己都不愿承认的酸楚。为什么?为什么十年后你要那样对我?

为什么现在又要来扮演好人?我站直身体,深吸一口气,压下鼻尖的酸意,

用尽可能平静又带着刺的语气说:“顾总,真是巧啊。您该不会是跟踪我吧?

”顾言深显然没料到我会是这种反应,愣了一下,眉头皱得更紧:“我只是恰好路过。

”“路过?”我嗤笑一声,“这条小路好像不通向您的豪宅吧?”他看着我,眼神复杂,

似乎想从我脸上找出点什么。“林晓晓,你就一定要这么浑身带刺吗?”“对!

”我梗着脖子,把刚才的恐惧和后怕全都化作攻击力,“我就是刺猬!专扎你这种伪君子!

别以为救了我我就会感激你,就会原谅你!”我红着眼圈,

声音因为激动而有些发抖:“永远不可能!”说完,我再也忍不住,怕自己在他面前掉眼泪,

转身就跑,飞快地冲进了地铁站入口的光亮里。顾言深站在原地,没有追上来。

他看着那个逃跑般消失的背影,第一次感到了一种深深的无力感和……困惑。

他抬手揉了揉眉心,低声自语:“原谅我?

我到底……做了什么需要她用‘永远’来原谅的事?”4我在生理期的第一天,

通常处于半死不活的状态。上辈子嫁给顾言深后,每到这时候,他就算再忙,

也会记得给我煮红糖姜茶,用他温热的手掌帮我揉肚子,笨拙地哄我。

可现在……我捂着坠痛的小腹,脸色惨白地趴在工位上,

感觉整个***都在对我进行一场惨无人道的绞杀。“晓晓,你没事吧?脸色好难看。

”赵小雨担心地递过来一个热水袋。我虚弱地摇摇头,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果然,

男人的体贴都是追妻时的限定款,到手了就不珍惜,十年后还会出轨!现在更好了,

直接陌路了!一想到上辈子那些温暖的片段,再对比现在冰冷的现实和身体的剧痛,

我就悲从中来,眼圈不受控制地红了。委屈,太委屈了!就在这时,

总裁办的那个冰山脸特助——陈默,端着一个精致的马克杯,径直走到了我的工位前。

在全办公室或明或暗的注视下,他将杯子轻轻放在我桌上,语气毫无波澜:“林小姐,

顾总吩咐给您准备的。”我低头一看,杯子里是冒着热气的、颜色深邃的液体,

一股熟悉的姜和红糖的味道袅袅升起。是红糖姜茶。那一刻,我脑子里“嗡”的一声。

不是感动,是愤怒!他这是什么意思?打一巴掌给个甜枣?昨晚刚“救”了我,

今天就来施舍关怀?还是说,他看了我那份“大逆不道”的报告,想用这种方式来堵我的嘴?

上辈子的甜蜜回忆和十年后的背叛画面在我脑中疯狂交织,像一把钝刀子反复切割我的神经。

这杯姜茶,比任何嘲讽都更让我难受。我猛地抬起头,红着眼眶死死盯着那杯茶,

仿佛它是什么剧毒之物。赵小雨在一旁小声惊呼:“哇!顾总亲自吩咐的!晓晓,

他是不是……”她话没说完,就在所有同事震惊的目光中,我猛地抓起那杯温度刚好的姜茶,

走到角落的垃圾桶旁。“哗啦——”一整杯饱含“心意”的姜茶,一滴不剩,

全部被我倒进了垃圾桶。整个办公区鸦雀无声,只剩下空调运作的微弱声响。

我把空杯子塞回愣在原地的陈特助手里,声音因为强忍情绪而微微发颤,

低声却清晰地说了一句:“虚!伪!”然后,

我无视身后的一片死寂和赵小雨快要掉下来的下巴,捂着肚子,踉踉跄跄地冲向了洗手间。

关上隔间门的那一刻,我的眼泪终于忍不住决堤。***顾言深!

凭什么在我已经决定恨你一辈子的时候,又来撩拨我!凭什么用这种熟悉的温柔,

来提醒我过去有多傻!总裁办公室。陈默端着空杯子,面色尴尬地站在办公桌前。

“顾总……林小姐她……她把茶倒了。”陈默艰难地汇报,“还说……说您……虚伪。

”顾言深从文件中抬起头,看着那个空空如也的杯子,沉默了。

他修长的手指无意识地敲击着桌面。他想起早上偶然透过百叶窗,

看到她脸色苍白趴在桌上的样子,鬼使神差地就让陈默去准备了姜茶。

他甚至记得她好像喜欢姜味重一点。注:此处为男主潜意识记忆闪回,

他自己并未意识到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么做。或许是因为昨晚她红着眼圈跑开的样子,

莫名让他有些心烦意乱。或许是因为她那份言辞犀利、甚至有些可笑的“品德报告”,

让他觉得这个实习生……很有意思。又或许,只是出于上司对下属最基础的关怀。

可他万万没想到,换来的是一句“虚伪”,和一杯被毫不犹豫丢弃的姜茶。

那种强烈的、莫名其妙的被厌恶感,再次涌上心头。他挥挥手让陈默出去。

办公室里只剩下他一个人。他靠在椅背上,揉了揉太阳穴,

第一次对一个女人产生了如此浓烈且无解的困惑。他打开邮箱,

再次点开那份标题为《关于高管个人品德与企业形象绑定管理的若干建议》的报告。

看着里面那些“防范不良异性诱惑”、“建立婚姻忠诚度评估”的字眼,他忽然觉得,

这个林晓晓,可能不只是单纯地讨厌他。她好像……在透过他,憎恨着另一个模糊的影子。

而这个影子,似乎与他息息相关。我躲在洗手间里哭了十分钟,才勉强收拾好情绪。

用冷水拍了拍脸,我看着镜子里眼睛红肿、狼狈不堪的自己,深吸一口气。林晓晓,振作点!

为那种未来会出轨的渣男流泪,不值得!他现在的所有行为,都是鳄鱼的眼泪,是糖衣炮弹!

你的目标是复仇,不是被他一点小恩小惠动摇!对!就是这样!我给自己做完心理建设,

尽管肚子还在疼,依旧挺直腰板,重新走回办公区。所过之处,同事们纷纷低头,眼神复杂,

敬畏中带着一丝……看勇士的钦佩?我面无表情地坐回工位,打开电脑,开始疯狂敲打键盘,

把所有的委屈和愤怒都发泄在了无辜的键盘上。赵小雨悄悄凑过来,竖起大拇指,

用气声说:“姐妹,你是这个!连顾总的面子都敢这么下!我宣布,你是我唯一的偶像!

”我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偶像?我只觉得自己像个在舞台上用力过猛,

却不知道观众为何发笑的小丑。而那个唯一的观众,此刻正坐在顶楼的办公室里,

因为我这个“小丑”的行为,陷入了前所未有的沉思。他决定,

不能再用常规的思路去理解这个叫林晓晓的实习生了。5我可能天生和顾言深犯冲。

自从重生回来,但凡是跟他沾边的事,就没一件顺心的!“姜茶事件”过去好几天,

公司里关于我的传说又添了浓墨重彩的一笔。

我现在走路都感觉后背扎满了“此女猛于虎”的目光。为了避免和顶楼那位有任何交集,

我连高层专用电梯附近的区域都绕着走,宁可多等十分钟普通员工电梯。这天下午,

我抱着一摞需要送到法务部的文件,眼看就要迟到,普通电梯却层层停靠,慢得像蜗牛。

我心一横,瞅着四下无人,闪身钻进了刚好停靠的总裁专用电梯。“就一次,

应该没那么倒霉碰上他……”我小声嘀咕,按了法务部所在的楼层。电梯门缓缓关上,

开始平稳下行。我松了口气。然而,这口气还没松到底,电梯猛地一震!

伴随着一阵刺耳的“嘎吱”声,灯光“啪”地熄灭,轿厢骤然停止!我被晃得一个趔趄,

文件撒了一地。黑暗中,只有紧急呼叫按钮发出微弱的红光。幽闭恐惧症。

这是上辈子有一次我被反锁在储藏室留下的后遗症。平时坐电梯没问题,

但在这种完全黑暗、停滞的密闭空间里,恐慌感会像潮水一样淹没我。我的心跳瞬间失控,

呼吸变得急促,冷汗涔涔而下。我徒劳地拍打着电梯门,声音发颤:“有人吗?救命!

有没有人!”恐慌像冰冷的藤蔓缠紧了我的喉咙。就在这时,

一个冷静低沉的男声在黑暗中响起,带着一丝不确定:“……林晓晓?”我浑身一僵。

这个声音……是顾言深?!他怎么会在电梯里?!我刚才明明没看到有人!

微弱的红光勾勒出一个模糊的高大轮廓,他就站在角落,我刚才太慌张竟然没发现!

“顾……顾总?”我的声音抖得不成样子。“是我。”他应道,语气依旧平稳,“别怕,

应该是临时故障。我已经按了紧急呼叫铃。”他的存在并没有缓解我的恐惧,反而因为是他,

增添了一种难以言喻的复杂和……更难堪。我靠着冰冷的轿厢壁,身体控制不住地往下滑,

蜷缩成一团。黑暗和狭窄的空间让我窒息,

前世被背叛的绝望和此刻生理上的恐惧交织在一起,眼泪不争气地涌了上来。

“呜……”我死死咬住嘴唇,不想在他面前示弱,但压抑的呜咽还是漏了出来。脚步声靠近。

他蹲了下来,离我很近。黑暗中,我能感受到他身上淡淡的雪松香气,和他温热的体温。

“林晓晓?”他的声音放低了些,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探究,“你害怕?”我别开头,

不想让他看见我的狼狈。一件带着体温和熟悉气息的西装外套,轻轻披在了我的肩上。

我猛地一颤。这个动作……太熟悉了。上辈子我每次不舒服或者难过,

他都会这样把我裹进他的外套里。“穿上,地上凉。”他的声音近在咫尺。我没有力气拒绝,

或者说,那熟悉的温暖和气息像毒品一样,在我最脆弱的时候,瓦解着我的意志。

他并没有进一步靠近,只是就那样蹲在我面前,保持着适当的距离,

然后用那种我记忆中安抚我时特有的、沉稳有力的声音说:“听着,救援马上就到。

电梯有通风口,不会窒息。看着我……不,听着我的声音,深呼吸。

”他的声音像有一种魔力,穿透了我的恐慌。我下意识地跟着他的指令,深深地吸气,

再慢慢地吐气。“对,就这样。别去想你在哪里,想想别的,想想……你昨天在报告里写的,

要怎么完善那个’高管忠诚度评估机制’?”他居然试图用这个来分散我的注意力。

我带着哭腔,忍不住反驳:“那、那个是……是针对你的……”“我知道。

”他在黑暗中似乎轻笑了一下,很短促,“所以,我更想听听具体操作细则。”就这样,

他有一搭没一搭地跟我说话,内容无关紧要,但那股冷静沉稳的力量,

一点点把我从崩溃的边缘拉了回来。我的呼吸渐渐平稳,心跳也不再那么狂乱。就在这时,

电梯外的传来了人声和敲打声:“里面有人吗?维修人员到了!

”灯光“啪”地一声重新亮起,电梯恢复了运行,缓缓下行。光明驱散了黑暗,

也驱散了我刚才的脆弱和依赖。我猛地清醒过来,看着近在咫尺的顾言深,他蹲在我面前,

衬衫领口微敞,眼神里带着我从未见过的、复杂的情绪——有关切,有探究,

还有一丝……了然?我像被烫到一样,迅速扯下他的西装外套塞回他怀里,

手脚并用地从地上爬起来,强装镇定。“刚才……谢谢顾总。我只是有点……应激反应。

”我低着头,不敢看他的眼睛,声音恢复了平时的疏离和带刺。顾言深站起身,

慢条斯理地穿上西装外套,目光一直落在我身上。“嗯。”他淡淡应了一声,听不出情绪。

电梯到达法务部楼层,门开了。我像逃难一样冲了出去,甚至忘了捡起地上散落的文件。

顾言深没有立刻离开电梯。他看着那个仓皇逃跑的背影,

又低头看了看自己刚才披在她身上的外套,

上面似乎还残留着一丝她泪水的湿意和淡淡的馨香。他想起她刚才在黑暗中,

像受惊小兽般无助呜咽的样子,和平时那个张牙舞爪、浑身是刺的她判若两人。

“应激反应……”他低声重复着她的话,眼神深邃。这一次,他确定,

林晓晓对他的抗拒和恐惧,绝非空穴来风。而他自己,在刚才那片黑暗里,

听到她无助哭泣时,心头闪过的那抹尖锐的刺痛和想要保护她的冲动,也同样真实。

电梯门缓缓关上,将他若有所思的表情隔绝在内。6我深刻理解了一个词——社死续集。

自从电梯故障后,

象已经从“勇踩总裁的猛士”升级为“与总裁共度电梯惊魂且疑似被总裁安抚的神秘女人”。

赵小雨每天看我的眼神都闪烁着八卦的光芒:“晓晓,说实话,黑灯瞎火的,

顾总有没有对你……嗯?”“没有!什么都没有!”我矢口否认,

但脑海里却不合时宜地浮现出他蹲在我面前,声音低沉让我“深呼吸”的画面。要命!

林晓晓你清醒一点!那是敌人糖衣炮弹的升级版!为了证明我没有被“腐蚀”,

在接下来公司一个大项目成功的庆功宴上,我决定放飞自我。地点在一家高级餐厅的包间,

开了好几桌。顾言深和几个高管坐在主桌。我刻意选了个离他最远的角落,化悲愤为食量,

埋头苦吃。然而,树欲静而风不止。几个平时就爱闹腾的同事,

大概是觉得我最近“风头太盛”,端着酒杯就过来了。“林晓晓,

这次项目你们组功劳不小啊!来,哥几个敬你一杯!”“就是!

以后还得靠你多在顾总面前美言几句呢!”话里话外,带着调侃和一丝不易察觉的讨好。

我皱皱眉:“我不会喝酒。”“哎哟,不给面子是不是?红酒而已,度数低!”“就是,

大家都喝,就你特殊?”几个人围着起哄,硬是把酒杯往我手里塞。我推拒着,

场面一时有点难看。就在这时,一个冷淡的声音插了进来:“她说了,不会喝。

”喧闹声戛然而止。我抬头,看见顾言深不知何时走了过来,站在那几个同事身后,

面色平静,眼神却带着无形的压力。那几个同事瞬间怂了,

赔着笑:“顾总……我们就是开个玩笑,活跃下气氛……”“活跃气氛,不必勉强别人。

”顾言深语气没什么起伏,但每个字都像小冰碴儿,“回自己位置去吧。

”“是是是……”几人如蒙大赦,溜得比兔子还快。周围瞬间安静下来,

不少目光若有若无地瞟向我们这边。我手里还捏着那个差点被塞过来的酒杯,有点尴尬,

又有点……莫名的憋屈。谁要他帮忙了!我自己也能搞定!这下好了,更说不清了!

“谢谢顾总解围,我没事了。”***巴巴地说,想把酒杯放下。他却没走,

目光落在我已经泛起红晕的脸上。刚才一急,加上餐厅热,脸有点红。“你脸很红。

”他陈述道。“热的!”我立刻反驳。他看了一眼我面前那杯我只抿了一小口的红酒,

没再说什么,却直接伸手,拿走了我手里的酒杯,

然后将他自己手里那杯没动过的苏打水递给了我。“喝这个。”说完,他转身回了主桌,

仿佛只是做了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我拿着那杯冰凉的苏打水,站在原地,

感觉所有人的目光都像聚光灯一样打在我身上。完了。我心里只剩下这两个字。这下,

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果然,后半场宴席,再没人敢来灌我酒。但我如坐针毡,

感觉自己像个被贴上了“总裁所有,生人勿近”标签的物件。散场时,我头有点晕晕的,

跟着人群往外走。夜风一吹,那点微醺的感觉反而上来了。我站在路边等车,

感觉脚步有点虚浮。一辆黑色的宾利悄无声息地滑到我面前,后车窗降下,

露出顾言深没什么表情的侧脸。“上车,送你。”我下意识想拒绝:“不用,

我打车……”“这里不好打车。”他打断我,语气不容置疑,“上车,这是命令。”命令?

呵,好大的官威!我酒意上头,那股叛逆劲儿也来了。上就上!谁怕谁!

正好问问你这个“未来渣男”到底什么意思!我拉开车门,赌气似的坐了进去,

和他保持着最远的距离。车内空间宽敞,弥漫着和他身上一样的雪松香。司机目不斜视,

隔板升起着。安静,令人窒息的安静。我靠着车窗,看着窗外飞速倒退的霓虹,

脑子越来越迷糊。酒精放大了情绪,委屈和愤怒再次占据上风。我听见自己嘟囔出声,

声音不大,

但在安静的车厢里清晰可闻:“顾言深……大***……”旁边的人身体似乎僵了一下。

我不管,

“我哪里不好……你说啊……”“小三……小三是谁……我挠花她的脸……”我越说越含糊,

意识渐渐模糊,最后头一歪,靠着车窗睡了过去。完全没注意到,身旁的男人,

在听到“出轨”、“小三”这些词时,骤然缩紧的瞳孔,和变得无比深沉的脸色。

车停在我出租屋楼下。顾言深轻轻推了推我:“林晓晓,到了。”我毫无反应。他叹了口气,

下车,绕到我这边,打开车门。看着我睡得毫无防备的样子,他犹豫了一下,

最终还是弯下腰,小心翼翼地将我打横抱了出来。我很轻,在他怀里蜷缩了一下,

无意识地蹭了蹭他的胸口,像只找到了热源的小猫。顾言深抱着我的手臂微微一僵,

喉结滚动了一下。他按照我工牌上登记的地址,把我送上了楼。从我包里翻出钥匙,开门,

开灯。狭小但整洁的一居室映入眼帘。和他住的宽敞公寓天差地别。他把我轻轻放在床上,

动作是他自己都没察觉到的轻柔。帮我脱掉高跟鞋,拉过被子盖好。做完这一切,

他并没有立刻离开。他站在床边,借着窗外透进来的微光,看着床上熟睡的女孩。

她眉头微微蹙着,眼角似乎还有未干的泪痕,嘴里偶尔还会含糊地呓语一两个听不清的词。

出轨?小三?这些词像针一样扎进他的脑子里。他之前所有的困惑,

似乎在这一刻找到了一个荒谬却又唯一可能的指向。这个女孩,似乎笃定地认为,

他会在未来的某一天,背叛她。为什么?他俯下身,指尖轻轻拂开她额前的碎发,

目光复杂难明。“林晓晓,”他低声自语,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我们之间,

到底……发生过什么?”7我从一场光怪陆离的梦中惊醒。梦里,顾言深抱着我,

动作温柔得像对待易碎的珍宝,他还低声问我……问我们之间发生过什么?呸!

一定是酒精中毒产生的幻觉!我猛地坐起身,头痛欲裂。环顾四周,是我熟悉的出租屋,

身上还穿着昨天的衣服,鞋子整齐地摆在床边。等等……鞋子?

我明明记得昨晚在车上睡着了……是谁送我回来的?还帮我脱了鞋?

一个可怕的念头浮现出来。不会是顾言深吧?!我赶紧检查了一下自己,衣衫完整,

身体也没有异样。稍微松了口气,但随即更大的恐慌涌上心头。

我昨晚……没说什么不该说的吧?我努力回想,记忆只停留在车上我骂他“大***”,

后面……后面好像还说了什么“出轨”、“小三”之类的?要死!!!我捂住脸,

发出一声哀嚎。这下彻底完蛋了!他肯定以为我是个因爱生恨、幻想他出轨的精神病患者!

带着这种“社死终极版”的心情,我硬着头皮去上班。一进办公室,我就感觉气氛不对。

同事们看我的眼神不再是单纯的八卦或敬畏,而是多了几分……同情?

赵小雨立刻把我拉到一边,神秘兮兮地说:“晓晓,你听说了吗?”“听说什么?

”我心虚地问,难道我昨晚的“壮举”已经传遍了?“竞争对手公司,

‘启明科技’的那个刘副总,今天一早来我们公司谈合作,在楼下咖啡厅看见你了,

对你印象特别深刻!”“啊?”我一脸懵,“他认识我?”“他不认识你,但他听说过你啊!

”赵小雨激动地说,“就你踩顾总脚那事儿,圈子里小范围传开了!

都说顾氏有个实习生贼猛,敢给总裁脸色看!刘副总就欣赏你这股‘胆识’,想挖你过去呢!

”我:“???”这都行?!“他托人递话,说只要你愿意过去,薪资翻倍,

职位直接是项目经理!”赵小雨摇晃着我的胳膊,“姐妹,你要发达了!

逃离顾言深这个冰山,还能升职加薪!”我愣住了。离开顾氏?离开……顾言深?

这个念头一冒出来,我心里竟然没有想象中的畅快,反而有点……空落落的。不行!林晓晓!

你的目标是复仇!你怎么能临阵脱逃!我立刻在心里批判自己。但另一个声音小声说:可是,

留下干嘛呢?每天看着他,提醒自己未来的背叛?还是继续这种莫名其妙的纠缠,

让他觉得你是个疯子?我正心乱如麻,内线电话响了。是总裁办陈默:“林小姐,

顾总请你来办公室一趟。”该来的还是来了。我深吸一口气,视死如归地走向顶楼。

总裁办公室里,顾言深坐在办公桌后,阳光透过落地窗洒在他身上,勾勒出冷硬的轮廓。

他抬眼看我,眼神比平时更深沉,带着一种审视的意味,仿佛想从我脸上看出朵花来。

“顾总,您找我。”我努力保持镇定。“嗯。”他应了一声,手指轻轻敲着桌面,

那是他思考时的习惯动作,“启明科技的刘副总,联系你了?”消息真灵通!“是。

”我坦然承认,“他提出了不错的条件。”顾言深看着我,语气听不出情绪:“你怎么想?

”我怎么想?我还能怎么想?我梗着脖子,

用我最带刺的语气回敬:“顾总什么时候开始关心一个实习生的职业规划了?我去哪里,

跟您有关系吗?”他敲击桌面的手指停住了。办公室里的空气仿佛凝固了几秒。他站起身,

走到我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我。他身上那股强大的压迫感让我下意识想后退,

但我强迫自己站直,与他对视。“林晓晓,”他开口,声音低沉,

带着一丝他自己都未察觉的紧绷,“留在顾氏。”我心头一跳,嘴上却更硬:“凭什么?

留下天天看您脸色,提醒自己曾经多么……有眼无珠吗?”“你的转正申请我会亲自批。

”他无视我的讽刺,继续说,“薪资按启明给你的标准,职位……可以做我的项目助理。

”我震惊了。项目助理?那是多少老员工挤破头都想争取的位置!离他最近的位置!

他这是什么意思?补偿?还是……想把我放在眼皮子底下,方便研究我这个“精神病”?

我看着他那张波澜不惊的脸,一股无名火起。“顾总,您这算是……挽留?”我冷笑,

“用更高的职位和薪水?您觉得我是在乎这些的人吗?”他沉默地看着我,眼神复杂。

“还是说,”我逼近一步,仰头盯着他的眼睛,试图从中找出一点蛛丝马迹,

“您听到了什么……荒唐的醉话,觉得把我留在身边,比较好控制,或者……比较好调查?

”顾言深的瞳孔几不可查地缩了一下。就在这时,办公室门被轻轻敲响。“进。

”顾言深收回目光,恢复了平时的冷漠。进来的是苏婉儿。她端着一杯咖啡,身姿摇曳,

笑容温婉:“顾总,您要的咖啡。”她看到我,

脸上恰到好处地露出一丝惊讶:“林实习生也在啊。”目光在我和顾言深之间转了一圈,

带着探究。她把咖啡放在桌上,手指“不经意”地拂过顾言深的手背。

顾言深像是被烫到一样,猛地收回手,眉头蹙起。苏婉儿脸上闪过一丝尴尬,

但很快掩饰过去,柔声说:“顾总,关于下个季度的推广方案,我有些新想法,

不知您中午有没有时间……”“没空。”顾言深打断她,语气冷硬,“出去。

”苏婉儿脸色一白,咬了咬唇,委屈地看了顾言深一眼,又瞥了我一眼,

那眼神里带着明显的敌意,然后才不甘心地离开。这个小插曲,

让我和顾言深之间紧张的气氛更加怪异。我看着他刚才被苏婉儿碰到的手背,

心里像打翻了五味瓶。所以,他现在就开始招蜂引蝶了?未来的小三就是这个调调?

顾言深似乎想解释什么,但最终只是对我说:“职位给你留着,想清楚了,告诉陈默。

”我扯出一个假笑:“谢谢顾总厚爱,我会认真考虑的——考虑怎么拒绝您。”说完,

我转身,再次“昂首挺胸”地离开了他的办公室。门关上的瞬间,

我仿佛能感受到身后那道几乎要在我背上烧出两个洞的视线。顾言深看着重新关上的门,

烦躁地松了松领带。他第一次,对一个女人,产生了如此强烈的、不受控制的……危机感。

而这种危机感,不仅仅来自于竞争对手的挖角。8我最终还是留在了顾氏。原因很复杂。

一部分是那点可悲的不甘心,另一部分……或许是我潜意识里,还想亲眼看看,

顾言深和苏婉儿到底会怎么勾搭上。当然,

我对外宣称的理由是:“我要在敌人的心脏地带继续战斗!让他寝食难安!

”赵小雨表示:“姐妹,我信了你的邪。你分明是舍不得顾总的美色。”我:“……滚。

”自从上次办公室谈话后,顾言深没再找我麻烦,也没提“项目助理”的事。

我们陷入了一种诡异的冷战——虽然以前也没热过。他看我的眼神更加深邃难懂,而我,

则继续用冷漠和无视武装自己。这天晚上,我再次悲催地加班。

窗外不知何时下起了瓢泼大雨,电闪雷鸣。我看了眼时间,已经快十一点。“倒霉!

”我低声咒骂,我没带伞。打车软件排队排到一百多位,估计等到天亮也轮不到我。

我咬咬牙,决定冲去地铁站,跑快点应该……不会太湿吧?刚跑出公司大楼,

冰冷的雨水就劈头盖脸砸下来,瞬间浇透了我的单薄外套。夜风一吹,我冷得直打哆嗦。

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就在我抱着手臂,在雨幕中瑟瑟发抖,

考虑要不要退回大堂等雨小点时,一道刺眼的车灯穿透雨帘,停在我面前。

又是那辆黑色的宾利。车窗降下,顾言深的脸出现在后面,眉头紧锁:“上车。

”他的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我浑身湿透,狼狈不堪,雨水糊住了眼睛。

看着车里干燥温暖的空间,说不心动是假的。但嘴比骨头硬。“不用!我跑回去就行!

”我抹了把脸上的雨水,大声说,试图压过雨声。

顾言深的脸色在昏暗的光线下显得有些阴沉:“林晓晓,别逞强!上车!”“我说了不用!

”我也火了,“顾总,您这么关心下属,苏小姐知道吗?她会不会吃醋啊?”这话一出口,

我就后悔了。酸,太酸了!简直像打翻了一整坛陈年老醋!顾言深愣了一下,随即,

嘴角似乎勾起了一抹极淡的弧度,快得让我以为是错觉。他推开车门,直接下车。

雨水瞬间打湿了他昂贵的西装肩头。他不由分说,抓住我的手腕,力道很大,

带着我往车里塞。“你干什么!放开我!”我挣扎着,但湿滑的手腕根本挣脱不开。“闭嘴,

上车。”他声音低沉,带着一丝压抑的怒气,或者……是别的什么。

我被他半推半抱地塞进了副驾驶。他关上车门,绕回驾驶座——今晚他自己开车,没带司机。

车内暖气开得很足,隔绝了外面的狂风暴雨。我像只落汤鸡,缩在座位上,头发还在滴水,

又冷又气,身体微微发抖。一件干燥的、带着他体温和气息的西装外套劈头盖脸地罩了下来。

“披上。”他言简意赅,启动车子。我僵着没动。他侧过身,

几乎是半强迫地用外套把我裹紧,动作带着点粗鲁,但指尖碰到我冰凉的脖颈时,

却下意识地放轻了。距离太近了。我能清晰地看到他睫毛上沾的细小水珠,

闻到他身上混合着雨水的清冽气息。我的心跳,不争气地漏了一拍。“地址。”他坐回去,

目视前方,声音有些沙哑。我报出地址,然后把头扭向车窗,假装看外面模糊的雨景,

不敢再看他。一路无话。只有雨刷器规律摆动的声音,和车内过于清晰的呼吸声。

车子停在我楼下。“谢谢顾总。”***巴巴地道谢,伸手想去解安全带,

准备把湿外套还给他。他的手却按在了我解安全带的手上。温热干燥的掌心,

覆盖在我冰凉的手背上。像触电一样,我猛地想抽回,却被他稍稍用力按住。

我惊愕地转头看他。他也正看着我,眼神在昏暗的车厢里,亮得惊人,

里面翻涌着我看不懂的复杂情绪。“林晓晓,”他开口,声音低哑,“到底要我怎么做?

”我心跳如鼓,强装镇定:“顾总什么意思?我不懂。”“你懂。”他逼近一分,